门之间,此时虎子就正站在院子中央茅厕通往北屋的小路上。
「歡唷,好狗可不挡道啊~ 」
虎子一看我指它立刻兴奋地轻跳起来,我怕它太兴奋给我扑倒了,一个虚晃
假动作从它笨重的屁股后面绕了过去,边倒退着走边冲它说道:
「等哥吃完饭再陪你玩儿啊。」
等我回过头来时已经走到了主屋的房檐下,一个瘦黑的老头儿正默不作声的
坐在屋门西侧的窗户边,他头戴苏联护耳冬帽,身上穿着厚厚的蓝布棉袄棉裤,
此时正坐在轮椅上抽着旱烟袋盯着我。
「爸——爸。」
「嗯......昨晚儿上,回来地?」
「啊,啊,开车回来地,车放俺老舅那儿了,借他马爬犁到的家。」
我慌忙解释道。
随即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嗯,赶紧去吃饭吧。」
我爹不再看我,开始低头往烟锅里捏烟丝,他手指颤颤巍巍的哆嗦了半天才
放进去,我本想帮他,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掀开厚厚的棉门帘走回进了屋
里。
我推门进到东卧后,看见我妈正坐在炕上剥鸡蛋,她瞥了我一眼,随即注意
力重新回到了刚打开的电视节目上。
电视里正播放着某个城市里大楼遭受炮击的新闻画面,画外音是俄语,因为
我家这儿在边境交界处,天线不仅能收到国内电视信号,还能收到不少一江之隔
的对面的信号。
我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伸手将炕桌上的遥控拿了起来,随即开始不停加大
音量。
「你干啥呢?!」
我妈嘴里嚼着半个鸡蛋不解的问我道,她的声音已经快被电视里的声音盖过
去了。
「Что вы думаете(你说呢)?」
我把遥控扔到了炕桌我这边的被子上,随即把军大衣也甩了上去,踢开脚上
的棉鞋,冲着我妈就扑了过去。
「Ебать киску, что еще я могу сделать(胔屄呗,不然我干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