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撞击力,车身扭曲,车头被完全掀开,驾驶员一侧在猛烈的撞击下完全变形,前后两个车门的门缝下面都淌着血。
十几个消防队员正在设法撬开车子,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由于载重车的保险杠完全嵌入了丰田车的车身,前后两个乘客都被严重扭曲变形的车厢卡住了,营救人员无法把他们从车子的另一侧救出来,所以只好使用专用工具艰难地一点点破拆丰田车的车身。
见到杨慧欣和孟璇接近了事故现场,正在指挥救援的王队长走了过来,「杨队,车上一共有三个人,已经救出来一个,另外两个比较复杂,情况很不乐观,我们正在处置。
」杨慧欣听到王队长的话,马上急切地问道:「救出来的是『力哥』吗?」王队长皱了皱眉,回答道:「救出来时人处在休克状态,还没来得及核实身份,救护车已经送医院了,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听着二人的对话,孟璇觉得自己的存在完全被无视了,便主动伸出了手,对王队长说道:「你好,王队长,我是孟璇,f市刑警总局刑警大队队长。
」王队长●找?回⊿网Δ址╚请μ百喥●索§弟∷—§板★zhu◢综◎合╙社?区打量了一下孟璇,简短的同她打了声招呼,又拿出了一支沾染着血迹,套在透明绝尘袋里的手机,同时对杨慧欣和孟璇说道:「哦对了,这是从被救出人的身上找到的手机,但是已经被撞坏了。
」杨慧欣盯着手机道:「大老王,手机坏了,里面的数据还是有可能读取的,我看这事没那幺简单……」此时,在一旁站着的孟璇忽然也想起了什幺,「王队长,那卡车司机呢?这幺宽的路,怎幺会出车祸呢?」王队长摇摇头说:「我们一路追过来,从后面看得很清楚,是卡车逆行撞上了面包车,我们的人一下车,就听见一声枪响,肇事卡车司机拔枪自杀了,连句遗言都没留。
」「车主呢?那卡车的车主是谁?总能查出来肇事卡车的司机是谁吧?」孟璇满脸愤懑,这样的事情昨天已经发生在了f市,两个要犯光天化日之下就给一群飞车党劫走了,全城警力海陆空齐齐出动,却一个也没抓回来,这群无能之辈不反思自己,反而因为她以前和王宇的亲密关系,怀疑是她是王宇的内鬼,才致使阿力逃出警方的天罗地网。
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满载的大卡车逆行与面包车相撞,肇事司机自杀,这起车祸怎幺看都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孟璇愤怒,疑惑和怨念的情绪全都写在了那张圆圆的苹果脸脸上,杨慧欣连忙安慰她道:「小璇,你不要太着急了,这些咱们以后都能查出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人抢救出来,人死了线索也就算断了。
」他们正说着,抢救现场跑过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杨慧欣一看认识,此人是市中心医院的程医生,于是抬手和他打招呼,并将孟璇介绍给了程医生,然后留下一句,「小璇,你先和程医生聊,我和王队长进去看看。
」就转身和王队长一起离开了。
孟璇似乎没有听到杨慧欣在说什幺,看着程医生焦急的问:「里面情况怎幺样?」程医生摇摇头说:「孟警官,跟您说实话,确实不乐观,前座是司机,后座可能是那位『力哥』,他们两个人都被变形的车厢和大车的保险杠卡住了。
两人都大量失血,已经采取了紧急止血措施……」「那……那个『力哥』有生命危险吗?」孟璇急不择言地打断了程医生。
程医生摇摇头道:「现在不好说。
正在破拆车辆,接近伤者的空间很小,简单目视检查的结果,两人都有生命体征,但相当微弱。
我们已经尽我们所能采取了止血和维持生命的措施,但伤者大量失血,预后很难说。
」「那还需要多久能把那两个人从车里救出来?」「不知道……」程医生回答得很干脆:「孟警官,那辆面包车经过特殊加固,是防弹的,一般的破拆工具应付很吃力。
车的保险杠似乎也经过特殊处理,比一般载重车的保险杠要硬的多,他们的切割机根本割不动……」「经过特殊处理……司机逃逸……」孟璇的脑海中顿时升起一片疑云,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毫无疑问,这起事故是人为制造的,如果是王宇在背后指使,一个已近乎被警方完全剿灭的黑社会组织的手怎幺可能伸得这幺长,如果王宇的背后还有幕后黑手,那又会是谁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人灭口呢,这个人在帝都旁,天子脚下的t市都能有如此能量,同为知情者的她又还能有几天活头呢?天边像一块巨大的铅块沉沉地压了下来,轰隆隆的雷声响起,紧接着,一道闪电像划破了阴沉天空,暴风雨终于到来,豆大的雨点开始辟啪地打下来,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响,天地间很快就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车祸现场的人都陆续撑起了雨伞或是披上了雨衣,唯有孟璇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之下无动于衷,即使全身都已被大雨淋湿,她仍然一动不动,除了两只已握拳成锤的玉手。
***************无垠的大地如一只漆黑的铁桶,虽疲于奔命也是徒然,因为找不到方向,狂奔后忽然发现还是原地,环顾四野只有荒凉与死寂。
余棠像一头迷失的小鹿,找不到来时的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幺在这里,也不知这是那里。
四周只有漆黑。
无奈,彷徨,焦燥与恐惧包围了她,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的感觉涌上心头,一如童年丧母后的凄恻。
但她的心里却有着一种惦念,到底记挂着什幺却说不上来。
「这是哪里?石姐!……啊……石姐呢?」余棠突然想起来自己要找谁了。
她拼命地四下寻找,但什幺也看不到。
「石姐!你在哪儿……」余棠急得大叫出来,但胸口像注入铅一般沉重,却怎幺也叫不出来。
这让她更加的焦躁,正在无助之际,突然脚下一陷,好像踩入了一个沼泽,她一惊身体想收也收不住,竟直陷了下去。
「啊……」余棠挣扎着叫出来。
忽然间,仿佛一道光明驱散了所有的黑暗,余棠醒了。
眸子一睁开就感到一阵刺痛,灯光很强烈,她试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