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太龙不答反问:“童子鸡,你为什么不讨房媳妇?”
“唉。”童子鸡叹道:“知已难觅,红颜知己,更是可遇不可求。”
史太龙接口道:“下月十五是”开山斧“屠琛屠大侠金盆洗手之日,咱明日起程去凑凑热闹,顺便找螃蟹他们聊聊。”
“也好,我正有此意。”
“那么你先休息吧,我还得小碧家去告辞,咱明午在新雅阁见面。”
童子微微一笑,故意说:“哇操,这时候去了不嫌晚了一点?”
史太龙正经八百道:“童子鸡,我跟小碧是规规矩矩,而且这回可是来真的哟。”
“小B ?嘻嘻,臭盖。”
“我发誓……”
“童子鸡,咱明午再见。”
史太龙说完了话后,左手在窗台上一按,身子便飞了出去,谁知再见已经身死!
童子抱着他的尸体,往事历历在眼前。想不到昨夜一别竟成永别。
他跟史太龙情同手足,于是心中道:“哇操,史太龙,我童子鸡一定要替你报仇雪恨的。”
梅花马驮着童子,童子抱着尸体,在官途上向西急驰。
日头已有大半隐没在山坡后面,满天红霞,犹如一团烈火。
“叽叽喳喳……”
一群群归飞的宿鸟,自童子头顶上飞过,乌鸦的叫声倍增几倍恐怖及悲惨的气份。
刹那向,往事又一一涌上心头,不管是欢乐,是激昂,是忧患,他身边都有个知己。
如今……
“唉。”
童子的眼角,又再湿润起来。
他正在沉思之中,猛听见一声叱喝:“你这人是怎么骑马的?是不是睛睛放在裤底?”
“汪汪……”
“叽叽……”
童子这才定过来,前面一栋茅草屋,不大不小,附近鸡飞狗眺,敢情马儿冲到人家院子。
马前站了个蓝衣少妇,童子打量她上下。心头一动,脱口问:“哇操,请问大嫂,这儿可有叫”夜百合“的人吗?”
那少妇现出诧异之色,目光一落,色突变,叫道:“小史,你……”
童子还没开口,她一咬牙质问:“你是谁?他跟你有何仇恨?你为什么要杀他?”
童子暗叹一声,轻声道:“哇操,原来你就是小碧,我是童子。”
“哦?是你。”小碧关切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史他……”
童子飞身下马,抱下史太龙的尸体,亲手交给小碧。
茅屋里,一灯如豆。
童子与小碧草草安葬了史太龙,也无心晚膳,两人相对无言。
良久,童子才问:“史太龙昨晚来时,情和以往有何不同?”
小碧一愕,惊说:“小史本要来找我的,我没见到他啊。”
童子色一黯,揣测道:“哇操,那么凶手必定是在他来此之前下的手。”
小碧抬头询问:“小史跟什么人有仇呢?”
童子摇摇头,道:“虽然咱们仗剑杀了一些人,但是那些人都是些成不了气候的小角色,他们绝对没有能力杀得史太龙。”
“若是为了抢财,她不太可能,对方既是高手,何必费偌大的功夫,去杀死一个武功相当的人?”
小碧脸上泛起一团红晕,怔怔地道:“那么,会不会是……”
童子摇了摇头,沉声道:“哇操,我跟史太龙虽然有点放荡,行为风流,但除了到青楼买笑,就没跟别的女人来往过?即使有,也是双方情愿,而且都是名花还未有主的人。”
小碧脸上一热,欲言又止。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说:“我在这里也住了三、四年,没有离开过一步……”
“哦?”
童子不由一怔,他不知史太龙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史太龙是不是在江湖上认识你的?”
小碧不答反问:“你认识小史有多久了?”
“他认识我是在四年前。”
童子双眼停在她脸上,小碧低下头,羞涩道:“我跟小史可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上过床的。”
童子苦笑说:“哇操,这个我相信。”
小碧思索回忆道:“四年前我在江湖上,偶尔邂逅小史,可惜那时我已有婚约在身,婚后已完全隔绝。”
“你老公是……”
“他不是武林中人,我本来以为嫁给一个庄稼汉,便能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
“真失礼,引起你伤心了。”
忽然小碧一展笑容,道:“你讲话文皱皱,行动拘束,一点也不象是小史口中描述的风流童子鸡。”
童子一笑,回答:“哇操,也许大家不熟。我跟小史虽然情逾手足,不过私事方面绝少过问,我既不知他的往事,他也不知我的底细,即使他的授业恩师是”江南钓叟“,我也上上个月才知道。”
“听小史说,你的武功比他高得多,不知令师是谁?”
她怕冒昧,使自我先作介绍。
“家师是”峨嵋尼师“,小妹往日在江湖走动时,大伙送我个绰号叫”夜百合“。”
“哇操!那一枝花就是你,难怪近年来江湖上失去了芳踪,搞了半天花落此家,对了我的师父是”老风流“罗阑度。”
“哦,那咱们可算是出身同道,家师及令师都曾被江湖上的同道视为怪人。”
童子“哈哈”一笑,道:“江湖上的事,本就是非难分,魔道不明,谁敢这样下断言?”
两人越说越投机,东方不觉天已发白了。
童子皱眉道:“小史的大仇,我是一定要报,哇操,只是没有什么线索,倒十分辣手。”
“唉。”夜百合轻叹说:“这只盼小史在天显灵了。”
童子突然道:“我打算到”华阴“一行,找几个朋友帮帮忙,你若有事,可与单记粮行联络。哇操,我这匹马太过惹眼,暂且放寄你处,咱后会有期。”
说完,便起身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