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精美,童子抹去上面尘土,反复端详,底面刻着“扬州芬芳”的小方印。
他一拔开盒盖,鲜红如血的胭脂,十分平整,似乎尚未用过。
童子嗅了一下,不错,这正是“芬芳亭”制造的“胭指扣”。
“难道凶手是个女的?”
前后不到三分钟,童子心中又立即推翻了自己的判断。
这年头,年少多金的青年才俊,到扬州无一不买几盒,准备送与佳人的。
所谓“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单说童子自己就曾经买过好几次。
晚风吹起,日头逐渐偏西。
童子再也没有其他发现,只得胭脂扣塞入怀中,再回到史主龙的尸体旁。
目光一触用史太龙的尸体,童子心头一酸,他像蓝波般的身子,如今一动也不动,眨眼热泪夺眶而出,视线不觉模糊起来。
童子跟史太龙两人,不是真正的师兄弟,他们只是同时跟“千王”老侯,学了半个赌技而已。
此后,他俩便以师兄弟相称。
虽跟千王只学了半年,却使他们赢多输少,生活无忧,也因此他们的生活更加放荡奢华。由于他俩志趣相投,这几年来真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无论是仗剑江湖,还是青楼买笑,都没有离开过。
五月十二日,他们宿在长安城内的“时花馆”,召了“金枝”、“玉叶”相伴喝酒作乐。
喝至半夜,犹未尽兴,史太龙突然发想,道:“咱们来比赛说笑,你们以为如何?”
童子抢先说了:“从前有一个男人好赌,可是运所不佳,每赌必输,所以他太太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在受穷。这年的冬天,冷得要命,太太没钱买棉袄,只穿单衫。她男人又输了,强脱太太的单衫,拿去典当,害得太太光着上身。”
此幕被邻居老婆婆瞧见,便问她:“大妹子,你……你怎么如此贫寒呢?”
太太垂头叹气答道:“唉,不要提了,昨格穿的那件布衫,又被那天杀的,抢去当赌本了。”
老婆婆轻告道:“你这条裤子,千万不可脱给他了,否则下体露出来,那时候就难看了。”
太太色坚定地说:“您老人家尽管放心,即使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脱下裤子。”
“那就好,那就好”老婆婆安心回去。
到了晚上,她男人沮丧回来,两手空空,果然把布衫给输了。
深夜,男人抱着太太说:“好久没玩了,今晚打—炮吧。”
太太惊异的道:“咱们穷得没饭吃,你还有心情打炮?”
男人回答:“嗳呀,不管啦,今晚非打不可。”
太太无法,说道:“好吧,好吧,勉强玩玩吧。”
说完,她脱下了裤子。
男人一见此状,并没有行房,反而拿起裤子就跑。
太太发现不对劲,失声叫道:“我的裤子,我的裤子……阿婆,不好了,您快来呀。”
闻声,老婆婆超过来,见她全身光溜溜,不由问道:“你……你的裤子呢?是不是又被他拿去当赌本了?”
太太红着脸点头。
老太婆皱眉道:“唉,我不是嘱咐过你,千万不能脱给他吗?你怎么不听话呢?”
太太羞涩说:“我原本不肯的……”
老太婆追问道:“那后来呢?”
太太支支吾吾说:“后来,后来他说要……”
“要什么?”
太太羞红了脸,久久不敢开口。
“如果你们是那个太大,敢不敢回答呀?”
“不敢,当然不敢,格格格……”
金枝和玉叶两人,笑得东倒西歪。
“这个不好笑。”史太龙说:“我讲一个,包准你们笑歪嘴。”
玉叶催促道:“那你快点说呀。”
史太龙清清喉咙,然后说:“有一对夫妻两个,晚上睡觉,老婆握着老公的鸟,问:‘这是什么东西呀?’老公回答说:‘这是笑话。’语毕,他指着妻子下体,问:‘这呢?’老婆答道:‘这个也是笑话。’老公怪的问:‘两个东西不一样,为什么都叫笑话?’老婆解释说:‘你的公笑话,我的是母笑话。’老公问道:‘我的公笑话,要操你的母笑话如何?’老婆欣然答:‘当然可以。’说完,老公就单刀直入。
两人正玩得起劲,老婆意犹未尽问:‘你那笑话还有没有?’老公喘着气答:‘都进去了,一点都不剩,不信你可以摸摸。’老婆摸而问之:‘笑话真的没有了,这两个圆不溜丢,留在外面是什么?’老公说:‘这个嘛,是听笑话的……’”
童子有服输,道:“哇操!那个不好笑,这个还更有黄、更刺激的。”
他们两个争着说笑话,时间就这样子不知不觉的飞逝了。
“嘟,嘟,匡……”
二更声传来,史太龙才命二人离开,玉叶小嘴一撇,娇嗔道:“史爷,你不要贱妾啦?”
“不是,我有点事情,要跟童子鸡商量一下。”
童子听他如此说,也把金枝推开,探囊摸出两锭银子,塞在她的手里。
“金枝,你也下去吧。”
金枝头一别,不悦道:“敢是二位爷嫌贱妾姐妹了……这钱贱妾不要。”
“哇操,拿去。”童子有点不耐。
金枝突然正容说:“两位爷有话商量,贱妾姐妹岂敢不知趣,死赖在这儿?不过这钱我们真的不要,下次童少爷若到扬州,记得替贱妾姐妹到芬芳亭买两盒胭脂,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童子“哈哈”一笑,道:“哇操,这还不容易,两盒胭脂难道我也会吝啬?”
金枝这才转嗔作喜,与玉叶取了银子下楼。
“哇操,史太龙,有什么话要说?”
史太龙脸色忽显得极妮,道:“童子鸡,我跟城西那个”小碧“,嘻嘻……我想叫她做我老婆,你认为怎样?”
童子笑说:“有何不可?人家讲”龙配龙,凤配凤,跳蚤配臭虫“,你是嫖客,她是小寡妇,正好相配,你几时准备向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