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她告诉他一个十分恶心的真相,“其实这家餐厅,被查出来过卫生问题。他们用有点发霉的土豆。”
程之衔感觉喉咙被堵住了,“舒笛,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舒笛坏笑,“你别紧张!我都没点土豆。”
他色难看,夹起一块碎土豆块抻她跟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跟生姜长挺像的。
“估计后厨没挑干净。”舒笛满不在意,安慰他,“那是以前的事情,你看现在,大家都吃呢。”
程之衔咬牙切齿,“你就是想毒死我。”
舒笛让他放心,那是别的城市门店出现的问题。“我上次还跟班班一块儿吃呢。”
回去路上,程之衔抱怨她一路。
舒笛这小区挺像回事儿。出入严密,24小时保安物业在岗。
她门外地毯旁边摆着一双脏了吧唧的男士拖鞋,管道旁边有个小的针孔摄像头。大门上有几个40多码的大脚印子,门里面防盗栓也挺严实。
房子里面比她发来的小视频满当多了。程之衔放心不少,原来阿姨没骗他。
客厅左边阳台右边餐桌,前面是卧室和厨房。床和卫生间地儿都挺大,还带一个浴缸。他一个大老爷们,挤挤倒也能住。
“你明天九点上班是吧!”
舒笛从橱柜里抬头,“干嘛?”
程之衔拆开赵阿姨一早带来的黑色拖鞋,自己换上。他情坦然,问舒笛,“不邀请老公住一晚?”
“没你衣服。”
他反驳,“我行李箱就在车里。”
舒笛翻个白眼,“我今天生理期。”
程之衔心想,不对,怎么提前了?“那你刚才还嚷嚷着要吃冰棍?”
“食道和口腔会回温啊!”
舒笛的理由简单粗暴,压根没放心上。程之衔气这死女人,记吃不记打,“上次疼成那样忘了是吧?”
“我们女的肚子疼,那叫正常现象。”
程之衔往厨房走,“你少吃点就不痛了。”
舒笛喊,“那我不痛也不开心了。”
他又问,“怎么就不开心了?”
程之衔在这件事情上婆婆妈妈爱计较,严格控制她的冰淇淋食用量,这几天连橙汁也没有。
舒笛跟他掰扯,“我吃不到冰淇淋我就不开心,我一整个夏天都过不好。”
程之衔拐回来,耐着性子回,“医生说了,生理期肚子疼要少吃点。”
舒笛也烦,耷拉着嘴角,“医生也说了,做人情绪最重要。又不是每次都疼!那天空腹喝酒了。”
见他坐餐桌前不说话,舒笛哎呀一声,“反正它就没准过。你再缓几天吧,等下周再说。”
“没事,我留下来照顾你。”
舒笛只好作罢,“我早上七点四十的闹钟。这儿离星衔远,路上你自己折腾!”
“都是小事儿!”
程之衔把行李箱抬上来,顾自往没填满的小半个衣柜里放衣服。几身西服几身休闲服再放两身睡衣,舒笛那半片等快递发货的地方瞬间满满当当。
程之衔见领带没处放,拿着东西臭不要脸地问,“你首饰盒在哪?”
舒笛见大箱子摊着,里面东西搬进去一大半,语气有点急了,“你那别墅都塞不下你了是吧!”
程之衔话里心安理得,“没办法!谁让女朋友看不上我那房子呢?”
舒笛骂骂咧咧,把柜子里备用的洗漱用品一股脑抽出来,让他去洗漱。这家伙连续几天出差应酬赶飞机,一落地就来找她。肯定没怎么睡。
程之衔又问,“你干嘛去?”
舒笛打开笔电,躺懒人沙发上,“我还有账号要打理。不然拿什么养你!”
他走过来给人脸上打个啵,特别殷勤,“谢谢女朋友。”
几乎是程之衔前脚洗完澡,舒笛后脚就给他递上AD钙奶。
她语气平和,“你在别的地方,睡前干什么我管不着。但你在我这儿,还跟之前一样,就得把这瓶奶喝掉才算完整一天。”
程之衔发梢滴着水,睡袍大咧咧淌成V领,眉毛扬着,“女朋友这么霸道?”
舒笛不理,起身去洗澡。
收拾完已经十一点多。窗外弦月明亮又柔和。城市的车流嘈杂声被窗户合上一键关机,卧室一片暗色暖光。
对面空调下多了一个粘钩,淡米色墙纸上面挂着一本超市买的日历。
舒笛拿着药盒坐床边上,笑他幼稚。
程之衔弓着腰给她上药,“抬眼就能看见。一天撕一张,我等你转正。”
“知道了。”
几秒,舒笛又问,“你平时喜不喜欢用须后水?”
“怎么了?”
她今天听同事讨论来着,“我还没给你买过什么。对了——”舒笛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万宝龙logo的盒子,“打开看喜不喜欢。”
程之衔有点惊喜,打开黑盒子。映入眼前是一对玫瑰金色袖口,星空系列的经典款。
“我看你平时戴的袖扣没有这个,是不是还挺合适?”
程之衔心口一片热乎,“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买东西?”
舒笛帮他别在明天穿的衬衫上,提醒他不准弄丢。“前两天和朋友逛商场,直觉你戴好看。”
程之衔脸上挂着笑,眼柔情,“谢谢女朋友。很喜欢。”
他下床从脱下来的西服口袋翻钱包,把副卡交给舒笛。
眼前猛然递来一张副卡,舒笛问他干嘛。
程之衔给人搂怀里,“还没上班,一周工资就没了。老公不得表示表示?”
舒笛笑笑,“我有存款有副业呢!”
他不听,给卡放床头柜上,“你有归你有,我给归我给。保不齐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就当给工作人际走动行方便,买个入场券。”
舒笛看他挺认真,“真不用!我过了低保期会涨的。”
程之衔让她听话拿着,“我之后估计叁天两头出差,你不去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