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摇了摇头,大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如认为我无用,我也不在意,只不过似你这等好手,乘人丧失智时伤了青海妖僧的行迳,也高明不到那里。”
他语意顿了一顿,忽然面色一沉道:“哇操!阁下可知,你只知道逞一时之快,已让我武林遭了个大糕啦。”
孟绍承冷冷一笑道:“我早已说过,此事由我而起,我自会解决,不劳阁下操心。”
阿彬冷笑了。
他很少冷笑,但一旦冷笑,那脸色也真够难看的:“哇操!吃了灯草灰,放的轻巧屁,阁下就算白白送死在塔雨寺中,那青海教中的僧人,也不会放弃入侵中原之意。”
阿彬依然冷笑道:“哇操!怎么,我梁山军师啦。”
孟绍承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我可不是没办法,而是阁下故意夸大其碎,使我觉得有够好笑,刚才故意问你,你以我当真斗不过那批妖僧么?”
阿彬瞄了他一眼,忽然拱手道:“请!请!”一抬头,向吴老人道,“哇操!老兄弟,咱们走咱们走的吧!我口干得很,找点酒渴如何?”说着一转身就走了。
吴老人心中虽大感怪,却是不愿再问,举步随在阿彬身后,往街头一家酒楼奔去。
孟绍承呆了,他目光之中露出一阵迷惘,但那只是一下子,冷笑一声,举步向两人追去,同时大叫道:“喂,狄兄请稍待。”
阿彬和吴老人此时已经走迸了那家酒楼。
是以,孟绍承的话音,他们仿佛未曾听到。
孟绍承却没有放弃,他也走进了这家酒楼。
而且,他直趋吴老人和阿彬的那一桌。
双手一抱拳,笑道:“狄兄,我可以再请教几句么?”
阿彬见他追来,根本就似在意料之中,闻首笑道:“哇操!孟兄弟请坐,有话不妨先干了这杯再讲。”
伙计已添了一付杯筷上来,吴老人哈哈一笑道:“小伙子,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儿麻烦了?”
孟绍承摇头道:“麻烦倒是没有,我却是有些事儿不了解特来向两位请教。”
阿彬则淡淡一笑道:“哇操!孟兄弟大概是想知道那‘六合镖局’的事吧?”
孟绍承剑眉轩然,笑道:“狄兄倒是猜中了,我正想就教两位,那‘六合镖局’这等海淫恶的污秽之地,两位怎会大摇大摆的进出,而不以为耻?”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要问的就是这个!”
孟绍承道:“正是这个,我如是把此话传入江湖,只怕两位永远没办法在武林之中立足的了。”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既有这等想法,干嘛不去做?”
好犀利的机锋,好不在乎的口气。
孟绍承呆了呆道:“狄兄可是并不在乎你自己的声名?”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是无名之辈,那来声名可以爱惜?孟兄弟如想用这个来使我动容,还是云南贵州省省吧!”
孟绍承怔得一怔向吴老人道:“吴老呢?你那‘鬼哭、嚎、仙愁、佛怨‘的大名,也跟这位狄兄一样的不值一文了吧?”
吴老人听得大笑道:“小伙子,你居然想激怒老夫么?你小子是梦里娶媳妇,想得妙。”
孟绍承听得剑眉一皱道:“两位原来都是不知爱惜羽毛之人,算是我瞎了眼,请,请,我就此告辞了。”双手一抱拳,起身就待离去。
阿彬陡然一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如果就此离去。不怕仙姑和令姊责怪?”
吴老人闻言,惊得两眼直瞪。嘿!滚水烫娃儿,成了熟人!
孟绍承则脸色一变,半响停在那儿不知听措。
阿彬一笑又道:“哇操!孟兄弟可是吓到了?”
孟绍承这才剑眉一扬道:“彬兄,你这是何意?”
阿彬大笑道:“哇操!孟兄弟别再装呆了,你不是仙姑差你来的么,你不是那位‘浣花女侠’的弟弟么?”
孟绍承暗暗的喘了一口气。
可是,吴老人却是猴子吃大蒜,不是味道。
孟绍承剑眉一轩,淡淡一笑道:“狄兄倒是喜欢违章建筑,乱盖。”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好像还不肯承认呢!”
话音顿了一顿,定然向吴老人道:“哇操,老兄弟,这位孟兄弟的来历,如果我不曾料错,他应该是‘多情侠客’孟老的子侄辈。”
吴老人有些不信的摇头道:“大哥,你怎会这么肯定。”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如仔细的看看这位孟兄弟的嘴鼻眼口,你一定会发现这位孟兄弟像极一个人。”
吴老人闻言,果真仔细的看了孟绍承一眼,道:“大哥,他像谁?”
阿彬不禁为之皱眉,这位老兄弟“拖窗”了还没看出来:“哇操!老兄弟,你瞧他停不像那位蓝衣中年村姑?”
吴老人这才大笑道:“像!像!简直就是那个姑娘,怪不得刚才一见到这小子,老兄弟我就觉着他十分面熟。”
孟绍承的脸上有一股看不出来的色,他微微一笑道:“两位别的本事我没有见识,但两位这疑疑鬼的本事,我应该说是领教得差不多了。”
阿彬淡淡地一笑道:“哇操!孟兄弟可是不承认我的看法?”
孟绍承笑道:“不错,狄兄说话未免太玄!”
阿彬道:“哇操!孟兄弟与孟沧澜老人怎么称呼?”
孟绍承笑道:“家叔。”
阿彬道:“哇操!孟飘萍呢?”
孟绍承道:“我的堂姊。”
阿彬大笑道:“哇操!孟兄弟,这不正是我刚才所说的吗?”
孟绍承笑道:“狄兄,你可知道,我与家叔,堂姊从未见过面么?”
阿彬怔得一怔道:“怎么?哇操!孟兄弟从未见过他们?”
孟绍承道:“我才在月前离家,所以从未见过他们,承蒙狄兄提起家叔,不知他老人家眼前可是仍在朝天谷。”
阿彬可被他说的有些迷悯了。
他原以为此人乃是受了仙姑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