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趁机爬上夏久的身体,秋记手扶在宽厚的肩膀上,慢慢移至胸口,替他拆下领带,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接连第二、三颗,直到整个身体展露无遗,躺在凌乱床上的夏久,看似想抵抗却有一丝犹豫,秋记随后手扶贴那温热的胸膛,缓缓地抚摸,时而用手背,时而用手指,接着抿了唇后轻轻吻上去,伸出舌头感受那微微的心跳及受到刺激的器官,夏久突然感到一阵痛快而挺直了身子发出呻吟,身体不断被手指挑逗、玩弄及秋记在腿上煽情的起伏,终于按耐不住衝动,起身抱起也逐渐灼热的秋记,深深地吻了进去。
「秋记……」
或许是酒精的催化,或许是按耐不住的感情,夏久在和秋记一遍又一遍的激情当中,一直唤着这个名字。
整个夜晚,美得像是一场梦。
隔天,落入冬天寒冷早晨的太阳,和驯温暖地趴在棉被上头,只要赖个几分鐘床就能感受人生的美好,但夏久却打了个哆嗩,寒冷的空气从脚底窜上来,不管怎么搓揉身体都于事无补,只好任命睁开眼。
「早啊。」满脸笑容的秋记出现在眼前,正起身拉开棉被,才让冷风灌进来。
新的一天、一睁眼见到的人就在床上,这代表什么?
夏久撑着眼睛发愣,直盯着秋记的脸,而后视线移到脖子,再来是锁骨、胸膛,皮肤的顏色均匀偏白,而且和垂落于肩上的棕色发丝非常合适。
不对!他现在是光着身体吗?
突破盲点的夏久急忙拉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掛,在偷瞄秋记的身体,也光溜溜,脸涨红地转过身,双手用力摀住想尖叫的嘴巴,试着打着太阳穴,回想昨天的情况。
昨天,为了让秋记不在街上溜达,要他跟自己回家,然后秋记要喝什么,我不肯就喝下去,之后就很舒服,咦?很舒服?
地上一瓶的空酒瓶就在此时被风滚动,夏久停止所有动作,心想大事不妙,肯定是做那件事了。
「过夜费,五千。」
突然的催钱声更令夏久头痛欲裂,这下完全想起来昨天自己干了什么事,害臊地拉着棉被爬到丢在地上的裤子旁,从中拿出皮夹的五千元,不知何时迅速地穿好衣服的秋记开心地收下钱说声谢谢光临,就转身提起黑色大包准备离开。
一点感情都没有留下的秋记,让夏久着急地挽留。
「欸。」
「怎么了?小夏?」
「秋记。」
「是乔治。」
「好、好,乔治,你今天也会去接客?」
「当然,我是牛郎,和人上床是我的专业。」
「不行!」
夏久大声斥喝着,秋记被突如其来的吼骂而镇住,看到变了脸的秋记这才让夏久惊觉自己不对劲,连忙道歉。
「对不起,不是要兇你。」
「没事。」
「你不要接客好不好?」
「可是我是牛郎。」
「你不要和我鬼打墙,你不要当牛郎。」
「为什么?」
「因为、因为……」原本想好理由的脑袋突然卡住,怎么也说不出来,懊恼地搔着脑袋,发出无奈的叹气。
「不行,我不要看到你和……唉!八宝、对,我打给八宝,你留在这一下,拜託。」好的秋记站在门前,夏久手忙脚乱地从裤子另一边口袋拿出手机,冷汗直流地拨了电话。
「吵什么?现在是早上七点耶?」
八宝一接起电话就不耐烦地用高八度的声音斥训着,夏久用双手拿稳手机。
「秋记当牛郎了。」
「讲什么鬼话?」
「他昨天在捷运站拉客,你快阻止他!」
「什么!要是被狗仔拍到怎么办?他人现在在哪?」
「在、在我家……对不起。」声音愈说愈小声,电话另一端沉默些许时间,传来理智线终于断掉的疯狂尖叫,就在夏久耳旁爆炸。
「叫你好好照顾,照顾到你床上,你给我等着!」
喀一声重重掛上,没多久就衝到夏久住处,气冲冲地推开前来开门的夏久。
「卷卷!」
「我叫乔治。」
「管你什么乔治,你给我留在你房子里不准出来!」
「你们凭什么管我?怪!」对这两人的无理取闹到了一定极限,乔治生气地丢下夏久多付的停留费,站起来直往门口走去,八宝怒发衝冠拦住他。
「我包你!你留下!」
「真的。」
「对,你就不用出去被冷风吹着还要拉客,敢给我搞坏形象就完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最后一句,八宝突然推出在一旁的夏久。
「这人会包养你。」
「咦?」八宝突然迸出的承诺让夏久眼睛从没睁得这么大过,盯着八宝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脸。
「钱公司会出,别担心。」
「不是这问题,你带回去吧?」
「不付责任吗?你上了我们家卷卷,虽然和你一样是男儿身,但也是有感情的!」
装模作样地哭倒在床上的八宝,边骂边扯夏久的裤子,乔治尷尬地只想远离这歇斯底里的人。
「我、我没关係,你别哭成这样。」
「什么没关係?卷卷。」八宝正经八百地站起来抓住乔治要逃走的肩。
「要是你害我没饭碗,我不会饶你的。」
「干我什么……」不屑地哼了一声,话还没说完却被巴下头,八宝一手把夏久拉到乔治前。
「听好,他会照顾你,你们要好好相处。」
「是……」秋记就算变成了另一个人还是很怕八宝,而夏久像是连狂吠都无法的小狗,任由八宝摆佈。
冬天的寒流,是会让人连呼吸都不想,没有暖气的夏久,目前为止就靠着一条棉被和吹风机那小小热风度过寒冬,但现在多了邻居,不对,多了牛郎,共享这狭窄的房间,毕竟来者是客,没多想就把保暖的东西全给秋记用了,果不其然,不到一礼拜,夏久就发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