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说的每一个字——
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她的心,才有所动摇了……
如果她从外面回来,突然撞见傅景年跟她的妈妈起了冲突,傅景年不仅两耳光把她妈妈打倒在地,还难听的骂妈妈,而妈妈委屈的什么也不敢说,那她绝对是相信妈妈是受害者,绝不会相信傅景年……
因为,任何人都是父母生养的,看到父母受委屈,谁都会冲动——
虽然她知道木卿歌是个坏女人,虽然她们都知道,木卿歌擅长伪装、擅长装可怜,可傅景年并不知道。
以前木卿歌在市伤害别人的时候,傅景年只是个孩子——
现在他见到了木卿歌,可木卿歌已经是个不久于人世的病人,对他也十分好。
作为一个儿子,他又怎么会恶意的揣测自己的母亲是个坏女人呢?
他巴不得什么都把木卿歌往好处想,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最重要的一点,他不相信他的母亲会在临时之前,还要亲手毁了他的幸福……
……
一想到这些,左南笙心里就不那么怨恨傅景年了。
他今天虽然过分了,可追根究底,是木卿歌太会演戏了,傅景年也只不过是被她骗了而已。
她应该恨的人是木卿歌,为什么要恨傅景年呢?
如果现在她真的跟傅景年分手了,高兴的人,反而是木卿歌——
……
“小左?”
傅景年低头重新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左南笙。
刚刚他以为她睡着了,低头看了一眼,她没有睡着,于是他继续哄着她——
“小左,我们讲和吧,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承认,今天我是冲动了一些,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好吗?”
良久以后,她才抬起头,缓缓问他,“今天的事,你相信是我恶意伤害她的吗?”
傅景年微微眯了眯眼,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他轻轻的摇头——
“我信你说的。”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真的?”
左南笙抑制不住心底的惊喜,抬头盯着他——
他点点头,将她按入自己怀中。
缓缓闭上眼睛,其实,他不知道今天的事该相信谁。
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个临死前还不忘了挑事儿的坏女人,他也不相信左南笙会平白无故的那样欺负他的母亲。
仔细想想,木卿歌来新加坡已经有一个礼拜多的时间了,左南笙从未去找过木卿歌的麻烦,这么多天她都不找麻烦,为什么今天偏偏要去找事儿呢?
这件事,他不想再提。
两个女人都是他最爱的,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恋人,他只能对两个都相信。
同时,也对她们互相指责对方的那些话,都不信……
……
左南笙是个心地单纯的小女孩儿,被他伤害了,她会很容易生气,很容易怨恨,可被他一哄,她又满血复活,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
她抬头望着他,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景年哥哥,我认真的跟你说一件事。”
“你说——”
他刚刚说完,不等她开口,他就又补充了一句,“除了说分手,什么都行。——小左,不许跟我说分手。”
左南笙点点头,她勾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你的妈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我这个人是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虽然她是你的妈妈,但我真的不喜欢她,所以,我和她如果再见面的话,肯定还会闹矛盾——”
“所以,我想跟你说,我们接下来一段日子,还是不要见面了吧,等她离开了,我们再重新在一起。”
“只要我跟你不来往,她就不会找茬,我也不会跟她吵起来,这样,你就不会为难了。”
她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他看着她,听着她的建议,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一想到自己会有两个月见不到她,他就开始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他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唇瓣。
“小左,我们可以少见面,但是,不能不见面……”
“我会想你的,一想你,我就吃不下,睡不着,我会得相思病的,小左……”
“小左你回傅家住吧,好不好?这样我每一天晚上回到家,就能够看见你……”
……
左南笙被他吻得心里痒痒的,她回应着他的亲吻,点头答应了他。
其实,她也舍不得两个月都不见他——
她只是怕,再发生今天早上这样的事,再闹出什么误会……
……
当傅景年忍不住从左南笙唇畔转移到她娇|嫩的唇上时,她伸手推开了他。
抬头望着他,她一本正经的说:“景年哥哥,我感冒了,你不能亲我的嘴唇,你会被传染的——”
说完,她调皮的笑着躺下来,根本就没有了一个病人该有的虚弱和娇|柔。
她便是那样,即使生病了,依然牙尖嘴利,稍微好一点,就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傅景年低头看着活泼的左南笙,想起不久前宿舍那个刻薄的她,他勾唇莞尔一笑。
没有人伤害她的时候,她是个活泼的、毫无心机的小姑娘。
可一旦遇上了伤害,她便是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她的浑身上下会长出锋利的刺,非要把伤害她的人,刺得血肉模糊才肯罢手——
他低头轻轻咬着她的嘴唇,吻她——
“那就一起感冒好了,是我让你感冒的,我陪你一起发烧。”
他以前遇到的女孩儿,或是小绵羊,或是小兔,而只有她,是平日里迷死人、一旦受伤就浑身是刺的小刺猬——
可是,明知道这是一只不好惹的小刺猬,他还是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她。
而且,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