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萧从泽伤害容柔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在北城?
蔓生这么想着,又是问道,“现在心上人病了,他会不会担心?”
“会!”这一回,是高进想也不想回答。
蔓生立即道,“现在就回北城!”
……
北城这边。因为容柔暂时恢复了镇静,所以众人得以稍感安心。
可是每当入夜后,常添还是难免会忧心。因为容柔入睡极浅,哪怕是服用了安眠药,强迫她进入睡眠,有时也会被惊醒!
常添定时都会入内,瞧一瞧她有没有安睡。
待走近床畔,发现容柔紧紧捧着那本绘有肖像画的书籍。却有风吹拂而来,常添望了过去,却是心中咯噔一下!
明明先前,他将窗户关上了,怎么会敞开着!
竟像是有人刚才来过这里,悄然之间又没了踪迹!
……
一月起始,今日是元旦佳节。
今日学校放假,宝少爷不用再去上课。
午后。赵妈相送宝少爷来到武道馆。
赵妈站在道馆外的回廊里,看着少年跟随师傅挥拳踢腿,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突然,耳畔听见一声呼喊,“孝礼少爷!”
赵妈回眸一瞧,正是尉家三少尉孝礼前来,而他的身边自然有那位岑欢如影随形。
待他走近,赵妈也是恭敬称呼,“孝礼少爷,岑欢小姐,你们也来看宝少爷……”
岑欢笑应了一声,尉孝礼却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瞧着道馆里习武的少年身影。
赵妈眼见他们都在这里,便走远了一些,不再打扰。
岑欢望着道馆内,忍不住轻声道,“从前的时候,孝礼少爷您也是在这里习武……”
依稀之间,却是记起年幼时候也是这般场景。
那时,尉佐正尚在,尉容亦在,而尉孝礼最为年幼。尉佐正虽然自小体弱多病,却也不忘强身健体。尉孝礼因为年纪最小,所以也最贪玩。那沙袋经常被他抱住玩闹,换来武术师傅训斥。
“都是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好提起。”尉孝礼?了下,冷声说道。
岑欢垂眸,没有再出声。
又过了许久,赵妈突然走近,岑欢望了过去。发现赵妈身旁还有另外一人,那竟然是林蔓生身边的亲信程牧磊!
程牧磊来到这里,瞧见尉孝礼以及岑欢也在此处,倒是微微一怔。上前恭敬问候,便也静候于一旁,只等宝少爷结束这一节课程。
尉孝礼望了一眼,程牧磊并非是空手而来,他双手捧着礼盒。
半晌,宝少爷终于收起拳脚,站直了鞠躬道,“谢谢师傅!”
“这一节课表现很好,下一节课继续!”武术师傅回声,宝少爷便也走出了武道馆。
少年一出道场,就瞧见一行人聚集在外。
“宝少爷!”程牧磊立即道,“这是你妈妈她让我送来给你的礼物,元旦快乐!”
此刻林蔓生尚在追查命案,却还不忘记节日,特意为孩子送来礼物……
只怕是她时时刻刻都在思念!
岑欢不免动容,微笑询问,“宝少爷,快打开来看看是什么礼物!喜不喜欢!”
宝少爷将礼盒打开了,那是一套画笔颜料。虽然并非贵重物品,却还是用了心。
少年瞧着这份礼物应道,“喜欢。”
宝少爷并没有说谎,因为他是那样小心翼翼的捧着。可是众人却察觉到了,其实孩子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任何一件礼物!
而是相伴,今后每一天的温暖相伴……
众人还围着宝少爷在谈笑,人群里尉孝礼却??转身离开。
阳光一下晃了眼,所以才会闪现当年一幕。
武术师傅前来训斥。两道少年身影在他的身边齐齐屈膝跪坐。
那是尉佐正道:老师,是我们没有管教好弟弟,请您一起罚过。
……
飞机一落地北城,蔓生就赶去容柔如今所住的疗养院。
而杨冷清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和她一同碰面。
夜幕之中,车子驶近那座公馆,杨冷清便已下车。
蔓生再一上车,两人终于碰面,来不及多细谈她此番前往意大利的所有经过,杨冷清低声道,“这里是由容家安排,因为容柔精不济。”
蔓生颌首,毕竟还是容家族人,所以不可能不顾及。
“她现在已经睡了……”杨冷清又是提醒一声。
此刻夜深人静,容柔早就入睡。此番前来恐怕会无功而返。
可蔓生并不在意,“我是来找常添。”
杨冷清不解,难道是询问常添一些事情?一边困惑之际,一行人已经来到容柔所住的那幢独立院楼。
余安安不禁心中感叹:容家真是阔绰,连入住疗养院都是独栋!
众人入内,就要往楼上而去,当他们上楼即将走近那间卧房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惊喊,“啊——!”
众人也是一惊,急忙奔入卧室一瞧究竟!
常添已走近容柔身边,安抚呼喊,“容柔小姐!没有事!什么事也没有……”
许是容柔又在梦中受惊,她甚至是迷迷糊糊喊着这几日里一直重复的话语,“你答应过……你答应过我……”
“哐——”同时伴随而来的是窗户被风吹打发出异响,常添却是惊惧喊。“有人来过这里!窗怎么又被打开了!”
“是谁——!”杨冷清望向窗外开始喊,可是唯有风声呼啸而过,却根本再也瞧不见那人踪影!
蔓生猛地一怔,随即转身狂奔下楼!
“副总!”余安安追了出去,高进亦是跟随。
这座院子里,终满了绿植,即便是冬日也是常青。白雪覆上枝杈,就像是一双双无形的手伸向苍穹,蔓生不断的奔跑着,跑向那片?暗深处,可是眼前却空无一人!
“副总……”高进追上了她,将她拦住了!
蔓生望着这片夜色,她终于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