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开放,「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这傻逼连续问了好几遍。
丁孝昆说老许昨儿准是风流过了,不然怎会这么门清。
接过话茬的是丁孝宇,他说建国这鸡巴嘴可是真敢咧咧。
许建国说难得有这样的日子,进而便双手合十感谢起来。
「要不是刚子,哪有这新天地。」
鸡巴似的「啊」
了一声,又说这是新生活,「没有新生活哪有性生活。」
进而便提起了陈云丽,除了夸赞弟妹舞跳得好,又说没有弟妹的默许还真放不开,驴似的又哈哈起来,「老板娘在这儿,咱哪敢放肆呀。」
杨刚也笑了起来,说老许还拽上了,连个鸡巴初中都没毕业,「就属你屄最能咋呼了,偏还装鸡巴蛋玩。」
丁孝昆说老许要是再年轻个三十岁,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呢。
有人问了,说在哪了呢?丁孝昆笑而不语,不过很快也说起去哪了,像是在寻找答案。
不知是谁说的在娘们卡巴裆里呢,这会儿,丁孝昆竟还唱了起来,「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钢枪紧握,战刀亮闪闪……」
或许最初只是即兴话赶话说到那了,而后有人嚷嚷练会儿嗓子,大灯一照,书香就被发现了。
丢掉烟,他推脱说一会儿还得跟焕章去楼下玩呢。
这会儿,连老二丁也向他招起手来,碎碎叨叨,说昨儿就委屈了香儿,今儿得给好好补补。
书香说怎么补,笑着说自己五音不全再把狼招来,凑到老二丁跟前,说昨儿内红酒还没说多少钱呢。
丁孝昆「啊」
了一声,稍作愣神,伸手便点起书香,然而脸却面向杨刚和丁孝宇,「加起来不一共才两瓶吗,到时找他们俩报销。」
说到报销,杨刚说报销啥,白酒?丁孝昆说解百纳,摆起手说不值一晒,遂又伸出小手指头对着书香掐了掐,而后搂着他便向台上走去,还笑着说了句你妈都快愁死了。
突如其来,书香一愣,正寻思这话什么意思时,《骏马奔驰保边疆》便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俯看着台下内些张脸,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成了青蛇里的法海,而且是耷拉鸡巴的法海。
丁孝昆说没问题吧,实在不行就跟着唱。
书香「嗯」
了一声,说还行吧,目光就又转向了彩球飞闪的台下。
有人在叫老板娘,说刚还和继红妹子念叨来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他们是不是该歇歇啦,来点夜宵补补。」
很快这个「他们」
又成了「你们」,她说乌烟瘴气的,你们男人就不能少抽点。
说着少抽,却掏出香烟礼让起来,泼劲儿跟脸上的粉一样,又浓又厚,还给书香让过来一根,「你妈没过来?」
说话的不是沈爱萍又是谁。
她穿的也是旗袍,大红色,袜根打开气儿的旗袍处裸露出来,腿跟截了肢似的。
书香朝她笑了笑,把烟放在了牌桌上。
丁娘竟也这么问——「你妈内?」
书香说太晚了,明个儿过来。
这才发现,丁娘身上穿的也是旗袍。
似乎所有女人身上穿的都是旗袍。
丁娘说一起去楼上就餐,扭过脸去,她说还以为今儿个三儿不过来了呢。
娘说就不去了,让她领队。
又是一通渍渍渍,沈爱萍说难怪老板娘身材保持得好。
「再看咱们,跟个孕妇似的。」
她在自嘲,可能是在自嘲,因为她拍了拍快要撑爆了的肚子,还「哎呀」
了一声。
这下除了引发出女人们的笑声,还成功地引来了男人们的侧目。
「我们家刚子还说穿鲜活点呢。」
她说,「知道的说是本命年,不知道的准会……」
看她在那白活,只是不知其嘴里说的本命到底是属狗还是属猪,就内身肉而言,后者倒是非常符合形象。
沈爱萍说姐无论如何都得跟你们学,得好好取取经,还拉起了娘的手。
「两个孩子的妈,又当了奶奶,妹妹哪像四十多的人呀,也就三十五六。」
她强调这还是往大了上说呢,她说还有继红妹子,也是快当姥姥的人,哪像呀,不像不像,「这身段,啊,还有这脸蛋,要是带着孩子出去,人家肯定得称呼阿姨,换成我?跑不了,一准儿都得管你
叫奶奶。」
娘笑着走到大爷身后。
换成男人们打起招呼,说歇足了还不跟着一块玩会儿。
娘说你们玩,笑着拾起了大爷面前的牌,搂在手里,捻开看了看,又笑着给大爷送了回去。
大爷接过牌,看都没看便又继续敲击起牌桌,还给自己续了根烟,一缕烟中,他吩咐楼上去给热点汤来,这才仰起脸,「解解酒,连暖暖胃。」
仍旧旁若无人。
「还是刚子会疼妹妹。」
沈爱萍也凑了过来,满脸堆笑,又说,「放心吧,到时给妹妹送屋里介。」
娘说不用,捅了捅大爷,说车钥匙呢。
大爷说外套里呢,「回家?」
娘只是「嗯」
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趁这会儿,书香把钱给大爷塞进到外套里,又悄没声地把烟斗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你先抽吧。」
书香没言语,大爷已经朝服务员「哎」
了起来,支唤说去给搬箱水来,让其放到西南角的门口。
交代完便又继续敲击起桌面,还朝众人扬起手来,说跟呀,一个个的都琢磨啥呢。
众人脸上还在笑,却又似乎没有开始时那样豪放了,说不清到底是咋回事。
半个小时吧,娘朝着这帮老爷们说尽兴,书香便和她一起打屋里退了出来。
指着门外跟娘说,书香说你看,雾不还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