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盒药丸出来。
「确实是草药与酒精相冲导致的,检测结果就不等了,毕竟要花的时间太久,
你可以明天再来拿。」
苏苏洛自己心里都不相信拉普兰德会来取结果,但她依然这么说了,手里顺
便将那盒药递过去。
「这是抑制的药,别太小看你身体里那东西发作的威力,要是觉得不对劲了
马上吃下去,实在不行就再来这一趟。」
「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拉普兰德接过药,翻来覆去看了几眼。
「随意。」
苏苏洛回身整理有些杂乱的台面:「不习惯的话,说不说都没关系。」
她身后挺安静。待她放好最后一个试管,回头看时,拉普兰德已不在那了。
——
出了医务室,拉普兰德活动了一下身躯。
身体依然会不时涌起一阵酸麻,皮肉也带着些麻木与无力,令她不免有些厌
烦。
她只觉得有些空虚,似乎缺了什么东西,又似乎忘了什么似的,总期待着能
有什么能填满她的内里,却又落空了。
迈开步子,目标却不是自己的房间。拉普兰德暂时没了好好休息的想法——
不如说她从来就没有「休息」这一概念,她一生都在路上。
墙上的电子钟提醒了她现在的时间:晚上十点。她并没感觉过了很久,方才
的事情,对她来说只是眨眼一瞬。自然,这也有些自己沉浸其中的缘故。拉普兰
德无目的地徜徉着,徘徊着,最终在一道门前停下。
十点,这个时间并不晚。或许有些年轻的孩子应该入眠,但多数干员们,眼
前的灯多半还亮着。德克萨斯更是如此。她是企鹅物流的成员,做的事却远不止
「物流」。拉普兰德站的地方,正是德克萨斯办公室的门口。门铃按钮闪着荧光,
代表里面的人正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拉普兰德当然希望这是在期待自己的到来。
她无法自拔地迷恋德克萨斯。她冷淡的面庞在拉普兰德脑海里显现,借着隐
隐雀跃着的药效,身体似乎又产生了股股热流。
抑制剂的效果甚至无法抵挡拉普兰德的幻想,防线正在一步一步,被摧毁,
被推倒。
拉普兰德并不知道,她伸手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没按门铃。
德克萨斯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书,听闻开门声,尚未抬头,便已开口。
「是谁?」
「是我。」
德克萨斯只觉声音熟悉,方抬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拉普兰德?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找你有事罢了。」
拉普兰德可不敢在德克萨斯面前造次,语气很是收敛了些,只是手上动作依
然不客气,顺手抽了一张椅子坐下。
「唉……」
德克萨斯合上书,眼里带着些无奈,看向来人的方向。即使两人关系有所升
温,她也不太想见着拉普兰德的面庞。
「有什么事就说吧。」
拉普兰德迎上德克萨斯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表面上的压抑可不能阻
挡内心的悸动,她的心脏疯狂地跳动,只觉得血液上涌,本应安稳下的身躯又升
起温度。
她捂上自己的嘴,手掌下的笑意牵扯着整张脸,几乎要遮掩不住。
一呼,一吸,愈来愈温暖,愈来愈炎热,就连坐在一边的德克萨斯,都隐约
能听到些许声音。
「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忽然觉得,面前之人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虽然她早已习惯拉普兰
德不时如病发一样的做派,但如现在这样面色潮红,不热而汗,往时也是没有的。
「啊……啊……呵呵呵,我在,我在。」
拉普兰德收回飘远的思绪,将早已想好的话术托出。
「我可是听说,最近企鹅物流的业务有些困难了?」
德克萨斯嘴角抽了抽,拉普兰德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尖锐而直接。
「是有些。」
「我早知道,」拉普兰德凑近身躯,「德克萨斯小姐,需不需要我帮忙呢?」
德克萨斯下意识想推开她,却又按捺住。
「不需要。」
「啊呀,那还真是可惜。」
拉普兰德忽然觉着,那股若有若无的瘙痒与渴望,又渐渐自全身袭来。她闻
见了德克萨斯身上的体香,一股原始的冲动顿时冲上脑海,她几乎要直接上前,
将那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黑狼按倒在地。
不知不觉地,她的双腿微微互相摩挲起来。
「今天,你们又有一单送上了罗德岛,是吗?」
拉普兰德带着笑意,只是这在德克萨斯眼里,瘆人。
「是,那又怎样?」
「听说是一批药物?」
拉普兰德当然不知道企鹅物流送了什么上来,但她在赌,赌企鹅物流不会主
动了解运单内容。
德克萨斯瞟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文件,摇摇头:「我不知道。只要不是危险品,
企鹅物流没有过问的权利,或者想法——有时候,危险品也一样。」
拉普兰德笑容愈发盛了,索性站起,凑近几步,居高临下看着德克萨斯。
「那你可知道,那里面实际上是药物?」
「药物?」德克萨斯避开拉普兰德炽热的视线,低下头,「正常。」
她隐约看见拉普兰德下身裤子上有些水迹,逐渐洇开,又快速干涸。
「正,常?」
拉普兰德此时几乎要兴奋到极点,愉悦到极致。她就和德克萨斯距离得如此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