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时候,老爷
子在那方已经巩固了权力。他继续当他的家督,少主继续老老实赏做自己的少主。
否则,我想老爷子也许宁愿……
林奉先听了他这番话,心里直是发毛道:你是说……
耿思敏恶声恶气道:我是说最坏的情况下,也许老爷子宁愿少主死在路途
上,也不愿意少主去西域抢夺他的权力!
耿思敏这句话一出口,江寒青眼中厉芒一闪,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而
林奉先却愤然道:你这家伙,可不要无端挑拨少主和家督的父子关系!
耿思敏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我可不是你江家的人,我只是听命于
风帅的凤翔军一员。对于我来说少主之所以是少主,那是因为他是凤帅的唯
一继承者。你们的那老爷子家督可不是我的主人。哼!再说,凤帅在军中已经宣
布,玉凤军团将来的权力全部属于少主,跟你们那老爷子家督可一点关系也
没有。
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白莹珏感叹道:你们这些朝廷上的人啊!为了
一点权力,连父子夫妻的关系都可以弃之不顾,我是真的一点都搞不懂。权力,
这东西真的有这么重要啊!思敏,不是我怀疑你的观点,你真的认为为了那点虚
无飘渺的权力,老爷子会狠心对付少主吗?少主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百年之后
那权力还不是自然会交给少主!
耿思敏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您是真的不懂这些事情啊!老爷子争夺权力,
可不是想的将来要交给少主这回事啊。是的。少主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权力的
唯一赵承者。可是在此之前,那些权力都是他的。谁要想从他手里分走丝毫,就
算是儿子也绝不允许。你倒想一想,古往今来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有多少父
子亲人最终反目为仇啊!
林奉先由于年纪的关系,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黑暗的政治内幕,听了耿思
敏这一席话,站在一旁是呆若木鸡,嘴里呢喃道:真的吗?……可能吗?……
江寒青从沉思中突然回过神来,咬牙问耿思敏道: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耿思敏道:如果事实证明小的说的话没有错。那么少主也应该不顾一切,
抢在老爷子前面赶到西域!
江寒青傍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阳奉阴违?
耿思敏点头道: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可以往南走,我们也可以换
一条路往南走。
江寒青本来对于到底是向东走,还是向南行,确实一直拿不定主意。可那也
不过是纯粹对于路途安全与否的一个考量,完全没有涉及与乃父的勾心斗角。如
今听了耿思敏这一席话,却还真是对父亲的心思不放心起来。
缓过劲来的林奉先在一旁忿忿不平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咱们走着
瞧!看看老爷子是不是你想的那么恶毒!
耿思敏无动于衷道:走着瞧就走着瞧!我还怕你不成!
白莹珏见两人还真对上了,而在一旁沉思的江寒青丝毫没有干涉两人的意思,
便出来作和事佬,劝两人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好像天生有仇似的!别说
了!都别说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说那么多闲话干什么?
耿思敏知道白莹珏是江寒青宠爱的人儿,不敢得罪她,便顺势答应道:好!
都不说了!我也不跟那小鬼一般见识!
林奉先嘟哝道:小鬼,小又怎么啦!呸!死老头!
耿思敏欲待再说点什么,见白莹珏面露不悦,就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吞回肚里,
掉过头也不再看林奉先。
江寒青却还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念头,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口角。
也正因如此,直到多年以后江寒青都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手下的两员爱将林
奉先和耿思敏一碰着就要吵架。林奉先说东,耿思敏就要说西,耿思敏说要做的
事情,林奉先就嚷着千万不能做。其实真正的根源就在于这次的口角。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过来的还不止一个人。白莹珏警惕地望向
声音傅来的方向,原来却是江浩羽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白莹珏低声对林奉先道:奉先,刚才那些话你可千万别泄漏出去。
林奉先慨然应允道:您放心!我虽然不赞同,可也知道这些话不能乱说。
耿思敏和白莹珏这才都放心地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却兀自还在沉思中,白莹珏使劲拽了一把他的衣袖道:你父亲过来
了!还在想什么啊!
江寒青这才啊的一声惊醒过来,看看已经快要走近的父亲,对身边三人
道:你们三个先进去吧!老爷子可能找我有什么事情丨
三个人刚转身离去,江浩羽一行便也来到了江寒青身边。看着离去的三个人
的背影,江浩羽问儿子道:你都准备好了吗?
见江寒青点头应是,江浩羽便道:那你跟我在大院里逛一逛!明天早
上的事情还要给其他都布置一下呢!
江寒青也不便推辞,就顺从地跟在父亲身后往其他地方行去。路上江寒青小
心翼翼地试探道:父亲,明天出城之后,咱们是往哪一个方向走呢?
江浩羽哦了一声,轻捻胡须缓缓道:这个我已经考虑好了!出城之后,
我就向南直行,然后找机会转向西域。你呢,就向东走,等京城的风声过了——
段之后,你再掉头西行。这条路线相对远—些,但也比较安全。
江寒青装模作样焦急道:父亲,你往南走很有可能碰上石嫣鹰啊!不若你
朝东走,儿子向南。这样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保证您老人家的安全!
江浩羽一愣之下,脚底下的步子也立刻停了下来。他转头很仔细地打量儿子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