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四处撒播种子,这世道怕是早
就亡了」。
「就是这个低贱法吗?」。
「回主人,也不全是,世间女子欲望得不到发泄,就只能寄情于同性身上,
官府对此也是认可,女子同样可以娶妻纳妾,若是得了男子临幸怀孕,便可一起
抚养孩子」。
「那这些性奴又是怎么回事呢?」。
「女人太多,没必要管」。
「为什么?」。
「大陈朝有不成文的规矩,女子只要口头认另外一个人为奴,不管是官府还
是民间,都会认可她们的主奴身份,绝不加以干涉,就算那自认为奴的是皇亲国
戚,也是如此」。
「为什么?」张美玲从小只是在玉女盟中苦练武功,从未接触俗世,所以这
时就成了好奇宝宝。
「主人,奴这样解释吧,你在山下遇到条小狗,你把它抱回家自己养可不可
以?」。
「可以啊,但那狗若是有主人呢?」。
「女人比狗都贱」。
「……」张美玲无语。
「主人,世事也不止如此简单,好比有的人家财万贯权势滔天,别的女人自
然会愿意认他为主人,如果这人只是个苦哈哈,那断没有人愿意做她性奴」。
「那要是拷打奸淫虐待逼迫呢?」。
「同样也是认可,只不过风评不好听,但毕竟女人太多太多了,无论是官府
还是民间,都不会管这种小事。就好比你踩死一只蚂蚁,或是折磨死一只老鼠,
会有人管你吗?」。
「……」。
「当然也不会真个杀人,女人虽然低贱并且不被当做是'' 真正的人'' ,但毕
竟在身体上是人,所以杀死女人或者性奴还是要被官府惩治的。这就是世道的现
状,女人是人,但低贱,只要不突破底限,便没人管你」。
「那淫教呢?为什么我们和他们不死不休?」。
「淫教男人太多了」这时白槿忙于解释,也忘了「主奴之别」。「他们淫教
里的男人都是以单纯调教玩弄女性为主,并不是为了生儿育女延续后代,而且掳
掠调教女人的方式太过不堪,所以不仅是武林大敌,朝廷也一直看他们不顺眼,
百多年里多次发兵与武林正道会剿这些淫贼,但是这些人不光团结一致,还惯会
蛊惑人心,不光里面的男女淫贼与我们杀的不死不休,就连那些性奴也要和我们
拼死一战,再加上落霞山地势险要地穴四通八达,一直没能剿灭这淫教。这几十
年里淫教和朝廷达成了一定程度的默契,淫教只要做的不太过分,朝廷也睁一只
眼闭一只眼了,只是私下里命我们处处限制为难这些淫贼」。
张美玲听完后没有说话,对她这种一直生长在温室中的青涩少女来说,有些
事情太过于难以相信了。
过了半晌,张美玲猛地一拉系在白槿颈中项圈上的狗链,将身后的白槿拉到
身侧边道:「槿奴,我是该这么招呼你过来是吗?」。
白槿将脸埋的更低了,道:「是的,主人……」。
这时后面的孙嘉悦说道:「主人,前面有座凉亭可以歇脚」。
张美玲看了看天色,已过午时,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了。于是便决定在凉亭
里休息一下。
三人在凉亭前下了马,张美玲牵着白槿走入亭内。
孙嘉悦将马拴在拴马桩上,再转身去拿张美玲的鞍袋里拿水囊,这时她看见
鞍上正中间有一道水痕,她偷偷的沾了些在鼻前一闻后露出了稍瞬即逝的微妙笑
容……
坐进亭内,三人都用了些干粮肉干,就在喝着水吹着刮进凉亭的微风休息时,
官道上又有两人双马走向了凉亭,看打扮也是准备在此休息的武林中人。
走近了一看,只见当先一人是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约莫三十多岁,腰上
配着一把银色剑鞘的长剑,此女面目清秀,但眼中总有一丝掩不住的戾气。而她
身后那名女子,明显是个性奴,只披着件黑色斗篷,内里却是一丝不挂,露出白
花花的肉体,这性奴面容标致,年岁也不过十六七岁,让人不禁有些唏嘘。
黑衣劲装女子进得亭来,打量了一下亭中三人,尤其是在低着头的白槿身上
打了好几转,才把眼神收了回去。向明显是三人头领的张美玲拱手道:「不知这
位少侠如何称呼?」。
张美玲站起来拱手为礼道:「前辈好,在下沈至柔」。
黑衣女惊道:「原来是沈少侠,真是久闻大名,在下刘婧。」这刘婧也是江
湖上一位成名的人物,专以盗抢为生,江湖人称「不留根」,足证此女心狠手辣。
她这次路过此处,看亭内中人像是黑道朋友,便进来拜会一番。
两人又客气几句,落了坐。
刘婧道:「久闻沈少侠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怎么如今竟然抛头露面了?」。
张美玲向白槿抬了下下巴道:「在下两月前在嘉城遇到此女,设计拿下,之
后将其调教为奴。后来引得玉女盟追杀,说来惭愧,当时只顾逃命狼狈的紧,平
素遮掩的法子也来不及用,索性就不再掩盖了。」这是三人事先商定的口径,因
为沈至柔和白槿在两月前确实在嘉城附近有过交手,只不过后来被沈至柔逃了。
「哦?能在玉女盟追杀下携两人逃命,还能逃出生天,妹子不简单啊。」听
到对方实力后,刘婧马上刻意拉近了双方的关系。刘婧顿了顿后又道:「这么说
前几日在马头集和玉女盟大打出手的是你们三个?」。
张美玲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