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还是委屈的要哭出来,聂邵军说:“乖乖的,吃完饭,我们去见你父母。”
话音刚落,蝶舞立即停止了抽泣,仰着脸怔怔的看着,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聂邵军取来纸巾擦干她眼角的泪痕,再次说道:“昨天不是答应你了吗?”
蝶舞转身去看聂德辉的表情,得到允许的点头后,才终于破涕为笑。那笑靥像徐徐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也是两个人从未见过的风景。
聂德辉、聂邵军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一笑。
终于可以见妈妈了...蝶舞兴奋的想着,美味的东西更加美味,为了这句话,之前的虐待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吃完饭、洗澡、整理衣服,再上车出发,这一切在迫不及待回家的心情下变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聂氏兄弟决定一起陪同,上了车,她便被聂德辉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在蝶舞背脊上轻轻的跳动,全身都沐浴在阳光里舒舒服服的蝶舞一动都懒的动,趴在聂德辉身上聆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舒服的几乎要进入了梦乡。
就要看到爸爸妈妈了...还有哥哥...
“蝶舞?”聂德辉轻轻摇了摇胸前的小头颅,“就要回家了,高兴吗?”
“嗯...”带着浓浓的鼻音,蝶舞翻动了一下,在他身上蹭了蹭。
“高兴了,要怎么表示?”聂德辉好笑的看着她的小动作,紧追不舍的问。
蝶舞撑起身子,水亮的眼眸看着聂德辉,抿抿下唇,上前轻轻含住了他的唇。
聂邵军适时的出现在一边,她便攀过聂德辉的身子,轻轻的吻了下他的嘴巴。
不带情欲的吻也轻易令两个人失控了。
“老哥,我现在很想停下车,在哪里先把我们的小可爱从里到外吃一次...”
聂邵军暗哑着声音说道,似乎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蝶舞。
他们向来说到做到,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出错的蝶舞惊瑟的躲在聂德辉怀中。
“瞧你把我们的小可爱吓得...见到父母之前失了态可不好。”转身揉揉蝶舞,安抚道:“小可爱,以前爸爸妈妈对你好吗?”
蝶舞点点头,不敢乱说话。
以前父母生意顺利的时候,她是家里的小公主,生活的无忧无虑。可是有一天,家里忽然来了几恶狠狠的叔叔,拉着自己离开家,告诉她日后再也不能回来。
身后的家不再是自己的家,身后的亲人也不再是自己的亲人...甚至连自己,都丢了名字...
来到这里,她才知道自己被卖掉了,换来的钱令家人可以生活的好。
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幸福...
可是眼前的两个大哥哥...都好可怕...
“你在想什么?”
聂德辉低沈的声音打断了蝶舞的回忆,她赶紧摇摇头,讨好似的钻进他怀中。
如果自己乖乖的,加在自己身上的痛就不会太多...
“对你好,还会卖掉你?”
坐回到对面的聂邵军似乎存心要打破蝶舞心中的梦想,讥讽道,对他们兄弟俩威胁加利诱的手段只字不提。
蝶舞咬着唇不说话。
15岁的女孩子,懂得的事已不少。
沈家女主人虽说青春不再,但风韵犹存,加之保养的好,倒也是贵妇的雍容之态。但在几个月之前,沈家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差点支离破碎。转机出现,她迫不及待的抓住救命稻草,才换的今日的舒适悠闲。
至于代价,与今时今日的安逸相比也就无足轻重了。
当日呼天抢地的哀求还历历在目,但此时再回想,人如果没心没肺一点,或许便会活得更加轻松。
想到这里,沈夫人不知道是释怀还是内疚的叹口气,接着为庭院里芬芳的花朵浇水。
“妈妈...”
一声清脆的童音惊得她摔落手中的喷壶,远远的,差不多快要忘记的身影欢快的向自己奔来。
“妈妈!妈妈!”
看见自己的母亲,蝶舞高兴的什么都忘记了,忘怀的投入她的怀抱。可是迎接她的人在瞬间犹豫了一下,惊喜转瞬即逝,随即而来的是惊恐与畏缩。
“你...你是怎么回来的?!”
华贵的夫人像瘟疫一样后退躲开,不要说去拥抱她,仿佛连看她一眼自己都会腐烂似的逃避着。
“妈妈?”
蝶舞不解的驻足原地,不敢上前。
“你回去!回去!我不是你妈妈,不是!”
要怎么才能对这么弱小的孩子说出狠心话来?可是,那两个恶魔的威胁也是常伴耳边...
“不想你全家都跟着陪葬的话,就乖乖交出你的女儿。”
其中一个恶魔长着一张优雅英俊的脸,只是目光无笑,冷言冷语,喜欢玩弄别人的命运在自己掌心。
“3000万,还不出来的话,卖器官也好,只怕年纪大了没人要吧。”
另一个长着同样面孔的恶魔说道。相同的容貌,只是更加暴虐一些,是看得到的“凶残”。
“好好考虑一下吧,你的儿子也还小,没必要跟着一起遭罪;至于你的女儿嘛,我们也不会把她吃咯,总好过跟着你们过落魄日子。”
“我们是有良心的商人,买卖而已。仔细考虑是全家一同自杀避债,还是牺牲一个人保全全家的好。”...
“妈妈...?”
蝶舞小心翼翼的问道。没有等来期盼中的惊喜令她难过,可她也不愿意看到妈妈不高兴的模样。莫非自己真的已经不能回到这里了吗?
“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屋里踱出一个清秀少年,面红齿白,年长蝶舞多岁,可却有着相似的轮廓。
“茹茹!”
他看到意外出现在院子里的女孩吃惊的叫道。
“哥...”
蝶舞的鼻头一抽一抽的,低缓的叫道。看见久未相见的亲人,她差不多就要流下眼泪了。
茹茹,沈茹茹...有多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