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的家丁不肯修城墙闹事吗?”
“我说的死…是这个…”
他手往下,按住她的后腰往自己的下腹处压。
林熹彻底老实了下来,但是她睡不着,便小声的和他说话,赵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她。
“…你真信他?”
赵蕴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含糊的回了一句:“……先留着,他还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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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蕴忙碌了几日之后,终于偷了个闲,和宝贝女儿凑在一起咿咿呀呀,他能花上一个时辰对着悦儿就教一个字也不觉得腻,听着宝贝女儿吐字慢慢清晰,他满心骄傲和得意,他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家的普通孩子不一样,觉得自己生的,特别厉害,还不满一岁,他就急着想扶着悦儿走路,想展现给别人瞧瞧,自己的女儿多厉害。
顾嬷嬷看不下去偷偷告诉林熹,林熹立刻过来,逮住赵蕴的“拔苗助长”,气得捏他的耳朵,骂他道:“还没学会爬,你就让她站起来走路!若因为你,害的她以后身体上有什么缺陷,我饶不了你!”
赵蕴把林熹的话听进去了,他目前专注于让乖女儿爬。
地上铺的厚厚的丝绸面料的大垫子,赵蕴把女儿放在上面,哄她爬一爬。
悦儿偶尔也有不听话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对着赵蕴笑。
赵蕴琢磨了一下,自己趴下,在垫子上左爬爬,右爬爬,诱惑着悦儿。
悦儿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爹爹,没一会也跟着赵蕴一起爬了起来。
林熹此刻正在绣楼,她让李秀芹做的几件样品已经完成了,她过来验收了一下,命人分别送往京城和扬州。
李秀芹的心情是紧张的:“听说京城能人辈出,我这个绣工会不会被贵人嫌弃啊?”
林熹笑笑:“也不一定,我姐姐和嫂嫂她们总有一位会喜欢的,不喜欢也没关心,就做小本生意。”
闲聊几句之后,李秀芹支支吾吾的道:“不知能不能求夫人一件事…”
林熹看她一眼:“不会又是什么表弟的事情吧?”
李秀芹红着脸:“我知道夫人下的规矩不可更改,表弟回不来,所以我相公想着,能不能让叁姨母自己上去见一见表弟…”
林熹直接拒绝:“当然不行,对旁人何止不公?况且放了一个上来就有第二个,吴夫人,你回去同你相公讲,我并非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苛刻已经是我最大的善意了,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总是这般无故找事添乱,以后,我便不用他了。”
李秀芹羞的头都垂了下去,吶吶称:“是。”
林熹也不便再继续留下去,转身出了绣楼,却见几个丫鬟在走廊吵架拌嘴。
顾嬷嬷呵斥一声:“吵什么呢?”
丫鬟们跪地回话。
林熹听得面上返寒,一路压着火回到了府邸,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副父女同爬的“观”。
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坐到椅子里气呼呼的:“胡二度的一个女儿和妾室昨夜里没了。”
赵蕴随口接一句:“一朝从公主一下子沦为奴婢,心态转不过来,做下蠢事罢了,你无需上心。”
林熹一拍桌子:“不是那个!那胡二度简直是畜生!竟玷污自己的亲生女儿!”
赵蕴连忙捂住悦儿的耳朵:“你在胡说什么!”
她道:“吴夫人那里的绣娘丫鬟亲口说的,如今已经传遍绣楼,胡二度的那个可怜女儿就这么没了。这些嘴碎的,好生讨厌,胡二度得势之时,她们不敢乱说话,眼下胡二度已死,她们便尽情的羞辱曾经的主子,这等流言蜚语,不就是逼着人去死吗?”
“这么说,是真事?胡二度真的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赵蕴都说不出那几个字,低头看了眼悦儿漂亮白净的小脸,只觉得要吐了,亲生的骨血疼爱都来不及呢?怎么舍得糟蹋?他愤怒道:“亏得先前还让他好好的入土为安了,就应该把他的尸体扔进荒山里喂狼!”
***
林熹命人把守备府的藏书搬了出来,在街上开了个最大的书铺,由徐凤儿做掌柜,而她爹,则被林熹请进了私塾。
而此时,周宸夕的物资也送到了,她花了大价钱,请了两个大镖局的镖师一路护送而来,光各种植物种子就有五箱,怕是买遍了附近所有的城镇村子。
林熹很是感动。
赵蕴哼道:“大嫂果然是彻底被你攥在手里了。”
林熹瞥他一眼,道:“不如让沉炎去分发到农户手中,再由他盯着农产业这一块。”
赵蕴讶道:“你不是看不上他吗?”
她道:“我改变心意了,他凭什么光领月银不干活?”
他失笑:“听你的。”
她赶他:“你快去呀。”
他看向她右手捏着的一封信:“你不让我看大嫂的信?”
林熹这才想起手里还有封信,她将内里信纸抽出,一目叁行,大略扫了一遍。
赵蕴把头凑过来:“写了什么?”
随即他变了脸,将信一把夺了去,反复的确认,心俱乱:“大哥真的没死?”
赵蕴激动的抓住林熹的肩膀:“我要现在就看到大哥!我要去扬州!”
林熹安抚他:“你冷静一点,你有没有看到嫂嫂在信下面写什么?这件事还不到宣扬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哥又没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