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真的!!别这样!!”
她猛地惊醒,四肢上还残留着被人按着的感觉,下身也在一抽一抽地疼着,她心感不妙,猛地坐起了身,不知被谁披到身上的毯子顺着她的力道滑落,可她却没有心思去理会。
果不其然,从下身流出的鲜血已经染上了摇椅,她想跳起来,可是下腹的疼痛却让她只能依靠在摇椅上,还是来送吃的大厨发现了她的出血而把船医叫来了。
“打胎打得多了,坐胎不稳。”
船医不由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了坐在她床边的副船长。
“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雷利。”
他闻言抬头,望向了已经开始显怀的她,手上还捧着那碗冒着白烟的鸡丝粥,好像很是疑惑她突然叫他是有什么事。
“要是是女儿的话,我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你。”
谁又能想到一语成讖了呢。
她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若说家人死去的那天她是接近死亡,那现在可以说是死亡是必然的结局。
可是??在那样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活到现在实在是太好了。
她侧过头,看向了被產婆抱在怀中的小婴儿,小孩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她的血跡,细细长长的,大概是拿出来的时候擦上去了。
她已然听不清楚船医在吼的话语,她颤抖着伸出了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轻点了一下婴儿滑嫩却又红通通的脸颊,已有些失焦的双眼微抬,望向了没忍住眼泪的產婆,以几近没有的气音说道。
“告诉他?小孩的名字叫伊莲恩e。”
『爸爸,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名字?』
『因为你是照亮了我生命的小鹿。』
??也是照亮我毫无期待可言的生活的「小鹿」。
她终究是合上了眼睛,可唇边那一抺解脱的笑容也让人分不清死亡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雷利放轻了动作,赶着她的身体僵硬前把他订做的白裙穿到她的身上,最后为她盖上了那洁白无睱的白纱,不单如此,上头还用五彩斑斕的丝线绣着各种各样的水母,恍惚是对应着她那双和大海一样清晰的双眸。
他知道了皮箱的秘密。
在那皮革有一个小袋子,里头藏了十万多贝利,这就是她全部的财產。
他也知道了她的过去。
她的大姐头因为没收到她的信而千里迢迢地找了过来,然而迎接她的就只有她视若妹妹的人冰冷的身体。
他隔着白纱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等我去找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