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多疑的皇帝不相信。
因此命道:「很好,继续拷问,务必让她们供出林季与慧妃、严贵妃的丑事。皇上不是一直把那严妃捧在心窝子里吗?那就让他看清楚这严妃的真面目。」
李皇后越想越高兴,她这些日子正愁抓不到严妃的把柄,没想到林季和丽嫔
居然主动送了过来,只要扳倒了严妃,后宫之中再无宿敌,皇帝也就只能独宠她
一个。
幸园后面的小树林里,燃香、扫雪、余菲三人被绑在树上,上身不着寸缕,
已是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们三人都是林季和丽嫔的贴身宫女,自然受
到重点照顾,燃香本以为招供之后就能免去折磨,谁知李皇后又让她们指诬严贵
妃,这事情就闹大了,毕竟严妃是当今第一宠妃,皇帝要是知道此事,必定大受
打击,为了维护声誉,不论真假都会将她们处死,因此咬牙不认。
那些太监打的累了,又拿出烧红的铁钳来,威胁着要一根一根拔掉她们的手
指甲。
三人不过是懵懂少女而已,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忍到现在已是极限,看见红
红的铁钳之后就崩溃了,哭着同意在供书上画押。
这边李皇后拿到一大迭供书,其中不但有林季和丽嫔的丑事,更有意外收获
,原来庄嫔也和一个叫李然的太监往来亲密,也被人拱了出来,那李然正是林季
的手下,此事连林季也不知。
她得意地笑道:「都说庄嫔端庄,皇上才给了她这个封号,谁料到她背地里
原来也是个不安分的人,既是如此,一并锁拿,待本宫禀明圣上,一并处置。」
左右也笑道:「能进幸园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徒有虚名而已,娘娘
英明。」
李皇后心怀大畅,正要去亲自审问丽嫔,却见一个小宦过来道:「启禀主子
,那林季来了,嚷着要见主子。」
李皇后没想到林季能主动送上门来,疑惑道:「跟他的还有谁?」
那小宦道:「再无别人,只他一个而已。」
李皇后笑道:「这贼囚好胆色,方才那板子还没打完呢,现在又特特送过来
,真是找死也不知挑个好日子。既如此,本宫便成全他,放他进来吧。」
说话间林季已被人带了过来,众人将他按在地上跪下。
李皇后起身拍手向左右笑道:「你们瞧瞧,咱们宫里还真是不乏人才,眼前
这位就是要做英雄好汉。」
左右笑道:「奴才大胆预言,现在是英雄好汉,等会儿指不定要变成哈巴儿
狗。」
李皇后点了点头,看着林
季脸上肿胀不堪,不由问道:「你这会子不躲在中
极殿讨好严妃,跑这儿来做什么,难道真想凭一己之力救下你的老相好?」
林季连忙道:「奴才虽是待罪之身,却也是幸园管事,今日幸园有事,自然
要赶来,以备娘娘垂询。」
李皇后道:「很好,你还算有点担当,不像严贵妃之流,一出事就只知道躲
在皇上身边狐假虎威,既是如此,本宫便也不跟你多废话。」
说毕拿着桌上的供状道:「本宫现已查明,你与丽嫔秽乱宫廷,败坏纲纪,
按例应该杖毙,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要说?」
林季心中一沉,没想到皇后动作这么快,只这么一会儿便将他与丽嫔的事查
了出来,也不知查到了何种地步,连忙喊冤道:「皇后娘娘明鉴,奴才是净身太
监,怎可能与女子胡来?」
李皇后正色:「虽说是虚凰假凤,那也是败坏风纪,前朝便已有桉例可循,
你喊冤有什么用?本宫乃后宫之主,容不下此等龌龊之事,你趁早认了罪,免得
再受苦刑。」
林季忽然大声道:「奴才斗胆检举一人,以求保全自身!」
李皇后笑道:「哦?那你说说看,你要检举谁?」
林季连忙道:「此事干系重大,奴才斗胆请皇后娘娘移步内室,单独说与你
听!」
李皇后见他神色凝重,疑惑道:「这里也没别人,你只管说来听听。」
左右也劝道:「娘娘千万别听他的,你与她单独相处,只怕这奴才狗急跳墙
,做出泼天祸事来。」
林季坚持道:「此事干系重大,事涉皇家体面,社稷安危,还请皇后娘娘信
奴才这一次。」
李皇后见他说的郑重,心中一动,忙道:「此事可关系到严妃?」
林季点头道:「此事不但关系到严妃,更关系到皇后娘娘自身。若是娘娘不
屏退左右,奴才誓死也不能说。」
李皇后心中一动,她也有些怕身边藏了严贵妃的人,只当林季掌握了严妃的
重要罪证,要说出来以求自保。
她一心想扳倒严妃这个心头刺,只是一直缺少有力的罪证,方才命人指诬严
妃与林季私通,其实说服力并不是很强,万一皇帝细查起来,难保那些人不翻供
,自己也有很大的风险。
想了想便道:「无论你怎么说,本宫是绝不会与你这罪人独处,不过本宫答
应你,只带宫女宝珠在身边,她自小跟着本宫,绝不会将此事泄露,你大可以放
心。」
林季看了看皇后身边的宝珠,二十六岁左右,生的倒也不俗,眉目间藏有一
股英气,看样子也练过武功,算是皇后的贴身女保镖。
按例宫女在二十五岁之后就要放还故乡嫁娶,如今还留在她身边,很可能是
要一辈子都要当宫女。
只得点头同意道:「既然皇后娘娘这样说,奴才也不再坚持。」
于是三人便去了幸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