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有关的存在,就真的能结束一切吗?不,就算别人以为他s得g净、彻底,这世上仍有一处是可以令其复生的……
是我心深处。
二十载弹指一挥间,我已被他扯扯底底染指透了。
我救下他,他却杀光与我同行的所有同门、令二师兄重创生s未卜,作为“回报”独留我一人。
私下独处时,他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多半以“雀儿你还记不记得”的句式打头,自顾自地回忆往事。
我不记得,纵使真知道又如何?宁肯不记得。
与他在一起的时光甚至b我的前半生还要长,那些纠缠化作尘埃,将往事掩埋,再难寻迹了。何止招式心法,无形之中,连他的做派手段都已被我学去了七八分。
不出意外,下一个魔头就是我。
没有回头的路,他s之后,我只得速求一s——听上去就像是一场荒唐且愚蠢的殉葬,而事实又确凿如此——我早该s了,s在十七岁那年。
“客人快看,前面就是飞虎涧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眺,果然两岸夹川,湍流之中凸立一块巨岩,任凭ch0涌涛翻,到了这块岿然不动的石头前都不得不另行两边。
不过现在时节正是水涨浪急,河水被山阻了几湾后益发汹涌,便是以惊人跳跃力着称的吊睛斑斓虎,也绝不敢在此时过江,而往来的船只则更少了。
正合我意。
越是靠近飞虎岩那汉子便越发小心,船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我左右无事,姑且听着江水盯着山岩打发时间。
恍然之间,耳边似乎聆听到一声声梵唱自半空散落,那声音清越、举荡飞。眼下涛声訇鸣,祷祝声与相合交融,一时间竟觉天地骤弥,物我偕忘,唯余江水怒号,亘古不改。
然而现在相距还是太远,看不真切,只感觉飞虎石多了一个小黑点,或许是鸟抑或是个人。
“喂!你听见了吗?”由于激流响彻,我不由提高嗓门。
“客人,你说什么——?”那汉子一边勉力把控小船,一边对我大喊。
我指了指巨岩,“那上面——有个人。”
“您说什么——?”
河川疾行,不多时便将轻舟送至山前,抬眼望去,果真有个人在上面——是个身披木兰衣,结跏趺坐的b丘。随着悼诵声起,他周身渐渐弥散出一圈淡淡的金光,法相庄严,倒像真有几分本事的模样。
那声音逐渐变得悲切,似乎是在追思故人,g起我心底愦怅,险些堕下泪来。
轻舟转瞬奔赴下游而去,至于他相貌如何,我倒没仔细瞧。
“杀业未竟,回头不晚。”那声音近得犹在耳畔,我悚然一惊,再回头那和尚已不在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