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威猛,膘肥体壮,鞍鞯辔头、蹄铁长鞭,一应俱全。
只见娘亲解开白马的缰绳,秀足一踩马镫翻身而上,玉手一翻,挽缰稳住身
形,白马驮仙躯,英姿何飒爽。
我这才注意到,娘亲今日虽然也是一袭宽袖白袍,但左右却是高高开叉至腰
间,下摆分成了前后两扇,内里穿着光滑绸裤。
此时娘亲御马乘鞍,美腿分跨两侧,隐隐显现出修长的线条;那如蜜桃般的
丰臀被后袍遮住大半,但仅仅未得倾盖的小半爪恰似乌云遮满月,风韵饱满、挺
拔娇翘,让人心驰神往。
我轻轻咽了口水,依样画葫芦解缰踩镫,翻身上马,但终究经验稀缺,一时
并没能稳住,身形摇晃,胯下黑马蹄足踢踏。
" 霄儿,重心略沉,背脊挺拔,缰绳后挽。" 娘亲的仙音入耳,我立刻定下
神来,沉腰挺胸,向后挽绳,黑马如受指令般四肢站定,我瞬间如履平地,不再
慌乱。
只见娘亲满意地望着我,继续教授道:" 若要使马儿转弯则左右挽缰,后挽
是减速或停止,前抖是疾驰,双腿夹踢马肚则是让它听令奔跑,霄儿,你且在这
街上试试。" " 嗯。" 我双腿夹马,它果然开始奔跑起来,却并不疾蹄,待我一
一尝试娘亲教授的几个指令后,已经有些得心应手。
骑着胯下黑马在街头巷尾奔了两三个来回,我兴奋地驭马停在娘亲附近,"
娘亲,孩儿学会骑马了!" " 嗯,霄儿聪明过人,娘知道肯定难不倒你。" 娘亲
点头夸赞,仙容溢满了宠溺与骄傲,"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兴奋之下,如
此直白的夸赞并未让我感到受宠若惊,重重嗯了一声,御马跟着英姿飒爽的娘亲。
内城主路干道甚为宽敞,辰光未过卯时,并无多少行人车马,倒是许多高府
大院的门前不少仆役扫洒除尘。
出了内城,过了护城河上的拱桥,不光街道渐窄,人声也渐渐鼎沸,茶楼餐
馆、商铺摊贩,许多衣裳并不光鲜之人招客引员、吆喝叫卖,此起彼伏,好不热
闹。
一路上骑马而行,不少小贩盛笑而问,推荐自家的馒头包子、粉面炊饼,但
身无分文的我只能微笑着一一婉拒。
过了闹街,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撤下僵硬的笑容。
好不 容易自西门出了城,便是宽敞官道,适合疾行驱策。
娘亲纵马疾驰,白袍猎猎,长发飘飘,清呵娇咤,一派女侠豪情,全不似往
日冰清雪冷的仙子风范。
但我们此行的目的乃是地处偏远的兰溪村,因此奔驰片刻后,便转入了坑坑
洼洼、宽窄不一的 小路。
我们一路向北,策马而行,崎岖起伏,两侧崇山峻岭。
此时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娘亲仍无停止的意思,我不禁呼唤道:" 娘亲!"
前方白马去势稍缓,我追了上去,侧头问道:" 娘亲还有多远啊?" " 应该快了。
" 山路虽然还可乘骑骏马而行,但终究不不平坦,马蹄起落之间的颠簸引得娘亲
双峰上下抖晃,仿佛两只大白兔在衣襟里不安地跳动。
我腹下一热,赶忙移开视线望向前方,惊喜地发现不远处地势平坦,几块田
亩,坐落着几间茅草屋,看样子是个小村庄。
" 娘亲,前面有个小山村,我去问问路吧。" " 也好。" 得了娘亲的应允,
我急抖缰绳,骏马长嘶一声,疾蹄而去。
不多时,我已到了那小村入口数十步,却隐约听见了一阵喧闹声。
我心中好奇,到了村口翻身下马,自被踩踏得寸草不生的 小路走了几步,却
愣住了。
这确确实实是个村落,十几间不大不小的茅草屋、土坯房或近或远、或邻或
望,屋前房后椅子架着木板,还摆着、晒着不少作物,却是个个门窗紧闭,见不
着人影。
明明不似荒废山村,喧闹声也定然不是我的幻觉,村民却避而不见,让我不
禁摸了摸头脑。
" 有人吗?" 我放声大喊。
毫无疑问,没人回应。
我作势欲再次叫喊,却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钻入耳中:" 瓜娃娃,莫喊喽。
" 只见右前方一间破旧矮小的茅草屋,黄土院墙根下坐着一名佝偻老者,衣裳破
烂,鸡皮鹤发,不修边幅,却是断了一腿、眇了一目,披着蓑衣蜷缩成一团,我
竟未能立时发现。
我不禁心生可怜,上前几步,作揖问道:" 老......先生,请问村里人去哪儿
了?" 老者牙齿疏落,操着浓重的乡土音回答:" 哪儿都冇去,就在屋里。" "
这......是为什么?" 我不禁疑惑,难不成个个都像这位老者身有残缺、羞于见人?
" 没得为什么,就光光是怕你这个 公子哥,要不是小老头腿断了,老早跑喽。
" " 这......我有什么可怕的?" " 瓜娃娃不是乡里滴人,你冇懂。" 老者剩下的
浑浊眼睛也闭上了,并不打算回答。
" 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不能强求,转而问道:" 老先生,能不能
告诉我,兰溪村怎么走?" " 沿到村口的路,走个十来里,再上个坡就是喽。"
残缺老者昂头,朝外一努嘴。
" 哦,好的,多谢老先生,晚辈告辞。" 老者虽然已经不耐烦地闭眼阖目,
但我还是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却听见他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 这年头,怎么一个二个都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