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寒冷
的海风,找了些枯枝堆起,火折子已经浸水难用,便用密封保存配毒用的火磷引
燃了火焰给两人取暖。
廉驰在火堆旁蹲了一阵,才觉得手足有了暖意,胯下也一跳一跳的恢复了反
应,这才安下心来,再看向侧躺在一旁的柳诗云腰臀曲线毕露,便淫笑着走了过
去,心中自鸣得意道:「人家都说饱暖思淫欲,本少爷却只要一个暖字足矣,真
可称得上是天赋异禀千古奇才!」
廉驰蹲在柳诗云身前,那清丽的容颜映着火光看起来额外平添了一份妩媚,
正想伸手上去抚摸,突然柳诗云猛的睁开双眼,抬手疾点在廉驰檀中穴上。廉驰
淬不及防之下被柳诗云制住,满脸不信之色,全身无力的倒在了柳诗云身上。
柳诗云骤然偷袭,似乎也已经拼尽了全力,被廉驰压在身上居然也不躲闪。
廉驰躺在柳诗云柔软的娇躯上,还心怀侥幸道:「柳姑娘,我是廉驰啊,我们已
经从魔门手中逃了出来,你是冻糊涂了吧?」
柳诗云却闭目不答,休息了一会鼓起力气将廉驰推开,坐起身来冷冷看着廉
驰,「廉驰,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本该感激于你,但是你在我虚弱无力时乘人之
危,便是什么恩情都要一笔勾销了!」
廉驰听柳诗云言语中泛着一股森然杀气,心中暗惧,继续强辩道:「柳姑娘
你在说些什么?你一上岸就吐血昏迷,我费尽力气才将你带到此处生火取暖,哪
里有得罪你啦?」心中暗暗祈祷,柳诗云只是试探于她,并不是真的知道他的轻
薄行径。
柳诗云听了脸色更怒,柳眉一竖,「你休要和我装糊涂!你当我在海滩上昏
迷了便会全无知觉吗?」廉驰这才断了幻想,一脸苦笑道:「那你想要将我怎样?」
柳诗云愠怒的盯着廉驰看了一会,却盘膝打坐道:「等我调理好了内伤再处
置你!」廉驰见柳诗云闭目调息,一时不会来为难自己,稍稍松了口气,心中急
动念头,思脱困之策。
廉驰被柳诗云推开,倒下之处距离火堆极近,过得一会,忽然背后渐渐灼痛
起来,对柳诗云道:「柳姑娘,你把我挪开火堆远一些,可烤死我了。」柳诗云
微微皱眉,却不理廉驰继续闭目调息。
廉驰见她不理,后背又被灼痛得厉害,大叫道:「柳诗云,你把我放在火堆
边上,想要烤熟来吃吗?」柳诗云睁眼怒视廉驰,一脚将他踢开了火堆旁边,又
顺手点了他的哑穴,免得他又聒噪打扰自己,这才坐去继续调息。
廉驰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眼珠乱转,心想:「柳小娘对本少爷看来也不
算是太狠,倒应该不会害我性命了,那她会对我怎样?会不会就此动了凡心,要
我娶了她?」他哑然一笑,自己也觉得无此可能,对于柳诗云究竟会如何处置他
完全摸不到头脑,心中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宁。
柳诗云打坐疗伤,过了半个多时辰还是一动不动,廉驰将这仙子般的美人看
了又看,也渐渐的烦闷起来,又没办法开口调笑,无聊之下就犯起困来,性闭
目养神,不再去烦恼以后之事。
海滩上波浪翻滚,梁希彦满脸愧色的半跪在向千山面前,「少门,属下没
能办好门交代之事,被柳诗云和廉驰自海中逃脱,不过属下实在是拼尽了全力,
所带暗器全部用光也没能伤到廉驰,请少门千万要在门面前代为解释一二。」
厉平安在一旁冷笑道:「门向来赏罚分明,事情没有办好,不管尽力没尽
力,总是有罪的,你求他也是无用!」向千山微微皱眉,斜瞟了厉平安一眼,沉
静的说道:「师父后背被柳诗云所伤,又被悬念道人拖了甚久失血颇多,现在心
情极差,你又放脱了柳诗云,去师父一怒,定要重罚于你。」
梁希彦闻言更是惧怕,刚想开口求饶,向千山抬手制止他,继续说道:「不
过现在未尝没有转机,柳诗云和廉驰两人被师父所伤,现在寒冬腊月的海水冰冷,
肯定难以支撑,必定会尽快上岸。我们只需仔细查沙滩,看到自海中而出的脚
印就追踪下去,倒是有可能再到廉驰和柳诗云那两人踪迹。」
梁希彦眼睛一亮,大喜道:「少门英明,如此定然能够再找到他们!」厉
平安皱眉道:「其他人都在四散追杀那群乌之众,现在只有我们三人,这样长
的一条海滩如何找去?」
梁希彦连忙对厉平安哀求道:「厉护法,柳诗云逃脱事关重大,便是有些许
希望,也要尽力追查下去呀!」向千山点头道:「不错,命由天定,事在人为,
我们只尽所能便好了。厉平安你由此向南查,我和梁舵向北去,若是日出
时分仍无线,就事先预定的汇之地再做计较。」
厉平安冷冷道了一声好,便转身向南行去,梁希彦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傲然身
影,对向千山低声道:「少门,厉平安倨傲无礼,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实在
是……」向千山一抬手制止梁希彦继续说下去,「他武功胜我甚多,不服也是情
有可原,等我将来继承了魔尊之位,他自然会对我俯首称臣,此事不必担心,咱
们还是赶紧追查柳诗云踪迹要紧。」
梁希彦紧紧跟在向千山身后,谄媚笑道:「那是,等以后少门武功一飞冲
天,那厉平安望尘莫及,还哪里敢有半分傲气。」向千山边行边警告道:「梁舵
,须知祸从口出,你若是管不好这张嘴,出了什么差错,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梁希彦脸色一惊,连忙道:「是,是,属下以后绝不敢再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