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奥索维传授给我们人类的流转战阵。
「你对那个战阵的效果还真是自信啊……」我说。
「都是经过精心磨练过的,四十万算什么啊。曾经里林五万人的精英部队靠
这个战阵能剿灭一百三十万的深渊魔兽。当然,里林战士都是身经百战的了,而
且还有军团级的法阵做辅助,你们人类现在可比不了。」
奥索维轻轻在我旁边说着,他仍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
「我需要出战么?」
「用不着。连这个场面都对付不了的话,人类就真的别想走下去了。」
「我还是想去看看。」我坚持道,「过一阵我出发,到时候决策和领导就先
交给你了。」
奥索维叹了口气:「本来就一直是我决策的好不好!?」
我厚着脸皮笑:「这不是看重你的能力嘛。」
奥索维哼了一声:「真用不着你看重。」
我回到了上层,然后将计划告知了直属的小队。布鲁瑟替我去通知其他的战
魂了,而其他人则开始打点行装,我们将在五个小时后出发,想要抵达芬里尔的
军团,我们需要用低能量飞行将近一个小时。
我走到初邪那边,她闲的没事做,正给苏裳上课。女孩用一个黑漆漆的朴素
小夹子将刘海别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给旁边的苏裳讲着纸上的法阵,那专注的样
子非常好看。
「先别讲了。一会儿我要带队去前线,你和我一起去,收拾下东西吧。」我
对初邪说。
初邪眼睛一亮:「诶?这回放心我和你去打仗啦?」
「应该不会轮到我们上阵,把你一个人扔这边其实更危险。还是说你不想去?」
我解释道。
其实我把初邪带到这边来,很大程度上已经暂时解决了暗杀者的问题。在迁
徙队伍里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人混杂在一起,很容易隐藏暗杀者的身份。而军团
编制中则不一样,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番号和标示,外人很难混进来。
不过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放心离开她身边。毕竟如果真的发生了不测,我
没有可以后悔的机会。
「去!在这里无聊死了。」初邪说。
「可以给我上课啊……」苏裳说。
「这些东西我都熟的不行了!给你上课还要讲一遍,更无聊!」
听着她俩的对话,我意识到这两个女孩已经很熟了。失忆之后,初邪身边的
人和她都说不上话,也就能和苏裳聊天了。现在这种关系进展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个……初邪,你给我剪一下头发。」我想起方先生的叮嘱。
「我?不会。」女孩冷冷的说,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真是大小姐出身,想来也不会做这种活,而冷淡的态度又算是噎了我一次,
我无奈的转头,寻找其他可能的人选。
「我给你剪吧。」
说话的是苏裳。我回头瞄了她两眼,有点张不开口。她少了一只手,这种工
作应该做起来有些困难。
苏裳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她从旁边拿起了一件东西,是一套义肢。
「初邪之前找人帮我要了这个,拿个梳子的话还是可以的。」苏裳说。
「以前怎么没见你戴?」我好奇打量着那件东西。
苏裳低头咕哝着:「戴着难受。偶尔戴的时候你也不在。」
那是有些简陋的金属加塑料组成的义肢,套在断腕上面使用。肘部关节的伸
展可以控制义肢的抓取,肩部关节的长轴则可以辅助调整手腕的角度,看起来相
当精巧。
「嗯,够用了。走吧。」
苏裳去找了个剪刀,然后跟我一同进了内舱里的小浴室。这地方没人干扰,
清洁起来也方便,最重要的是有个镜子。
对浮空飞艇来说,每一寸空间都显得弥足珍贵。这个浴室一共也就只有十平
米大小,紧挨着飞艇能源炉,相当闷热。
想要找专业的美发设备也不是不行,燃墟那里就有。无奈我这里怎么都算是
部队编制,一把梳子一把剪子就是能找到的所有东西了。
根本找不到合适围的长布,为了不让头发弄进衣服,我干脆脱掉了上衣,干
净利落的坐在了镜子前面。
「想怎么剪啊?」苏裳站在我的身后,一下一下的梳着我的头发。
木质的梳齿轻轻的划过我的发隙和头皮,微微发痒,却有些舒服。
「你看着剪吧,剪短。」我闭上眼睛,防止头发进到眼睛里。
剪刀的咯吱声响了起来,额前的头发窸窸窣窣的开始下落,落在我肩膀和胸
前。
苏裳剪得很慢,她柔柔的按着我的耳朵,清理着侧面。当她转到另一侧的时
候,动作停了下来。
「这边耳朵会疼吧?」
之前刺客来袭的时候,我一边的耳朵被撕裂了。虽然已经缝合过了,但距离
痊愈还有一段时间。
「不碍事,这伤我都快忘了。」
苏裳的动作更轻了。剪子与头发摩擦的声音不断地灌入我的耳中,我闭着眼
睛,在这种轻柔的节奏中慢慢变的有些困倦。
这么多年的战士生涯赋予我了一项技能——坐着睡觉的能力,这要得益于佣
兵时期如履薄冰的警惕性。因为很多时候都没办法安心睡觉,肌肉不得不保持随
时可以投入战斗状态。
等我突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觉。
我抬头看向镜子,原来垂过眼睛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紧贴头皮的短发。苏裳剪
发的水平真的不错,看上去就好像是用推刀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