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金人法相乃是太平道教张角所化,一招便技惊四座,震慑崑崙六
大子。
待气压散去,墨玄已经不知所踪,生死不明,雨琴眼圈一红,绷着脖子怒骂
道:「妖怪,你不守信用,卑鄙无耻!」
犴翼嘿嘿道:「诶,本座确实是应承留你们一命,但这位波才老可不是我
的手下,他要做什麽,我可管不着!」
雨琴嗓子一涩,心想如此的雷击想来黑炭头是凶多吉少了,粉泪刷刷落下,
她掩面哭了片刻,咬牙道:「妖人,我今天便是赔上性命也要替黑炭头报仇!」
她一拂云袖,便要杀上去,却被太羽挡住:「师妹,不要冲动!」
雨琴怒道:「你快让开,别拦着我!」
太羽摇头道:「师妹,你这样是去送死,为兄放行的。」
雨琴气得暴跳如雷,便扬声道:「你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太羽仍旧拦在跟前,雨琴抬手便打,但怎是太羽对手,被他随手一点就封住
身形。
雨琴动弹不得,心中更感莫名委屈和哀伤,眼泪犹如断线珍珠,接连滚落雪
靥。
柳彤含泪抱住她,泣声道:「雨琴,不要过去,你若再有个好歹,你叫姐姐
如何独活!」
雨琴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犴翼众邪也是乐得看戏,在一侧笑嘻嘻地观望这一幕。
太羽望着波才道:「阁下今日说赐,崑崙派定会铭记在心!」
这时犴翼忽然口吐惊人之语:「苍山,你们杀敌不力,本座决定将尔等放逐
三天,这三天尔等不再是我魔阙子!」
苍山先是一愣,但随即明白子心意,子以此话撇清关係,既能不违背赌
约,又能抢青龙币,而且这三天还是一个暗语和通牒,要他们在三日内青
龙币。
苍山带头道:「吾等明白!」
说罢便领着众妖邪去墨玄尸体。
柳彤心细如髮,暗忖道:「哪有放逐三天的道理,他们这般咄咄相逼,一定
是元天身上有什麽重要之物」
想到这裡,她便朝太羽递了个眼神,希望太羽能阻止众妖,谁料那犴翼却快
了一步,使了个迷阵将他们困住,等苍山等人走远后,他才撤了迷阵,哈哈道:
「本座言而有信,小辈也该心服口服了!」
说罢驾着黑雾离去,由始至终他都在黑雾之中,仅仅暗中遥控便将六大修者
玩弄于股掌,众人初入红尘时那股傲气锐劲已经被扫落一空,满心失望和悲哀。
波才和张曼成见犴翼离去,心知此次会盟应该有所进展,于是也跟着他离去
,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洽谈。
众人到地上休整了片刻,雨琴大声质问道:「两位师叔呢,他们怎麽没来,
要是他们在黑炭头也不会遭此厄运!」
太羽歎道:「两位师叔也被极厉害的对头缠住了,一时间分身乏术。」
雨琴转头趴在柳彤肩膀上大哭起来,将柳彤衣衫濡湿了大片。
哭了许久,雨琴渐渐缓过劲来,呜咽道:「柳彤,我要去找黑炭头就算
是尸体我也要将他带崑崙安葬。」
柳彤含泪点头,扶着她要一同上路,但走了几步,雨琴便觉心口一痛,嘤咛
一声竟昏了过去。
太羽歎道:「两位师妹,你们都伤得不轻,这事便由为兄代劳如何?」
柳彤想了想,嗯了一声道:「那有劳师兄了。」
太羽应了一声,转身腾云,其馀人则留在原地调息,赤松跟一虚子阖目养息
,定入虚宁,暗运仙法疗复元气,柳彤心浮气躁,难以入静,而且还得照看昏迷
的雨琴,于是乾脆不调息,搂住雨琴坐到一旁。
过了许久,太羽来,柳彤急忙站起来,张口问道:「大师兄,可有消息?
」
太羽摇了摇头,柳彤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眼泪滑落脸庞。
太羽掏出一张手帕递过去,柔声道:「师妹,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太伤心
了。」
柳彤贝齿紧咬下唇,咬得鲜血直流,原本水润丹红的朱唇更添三分凄美,太
羽看得心跳加速,生出一股怜悯爱护之意,脱口道:「柳彤师妹,你且放心,我
太羽一定会将那些妖人全部杀光,替墨师报仇雪恨!」
柳彤此刻已是心力交瘁,双膝一软,摇摇欲坠,太羽立即上前一步将她扶住
。
柳彤躺在他臂弯,只觉一股男子气息涌来,不由的身子烘热,霞满玉靥,心
头悲伤稍稍好转。
雷击加身,墨玄半身入酆都,危机关头,体内忽然涌出一道紫光,护住其週
身要害,并将雷鸣术的威力卸去八成,虽是如此他也被这股庞大的力量给吹飞,
整个人好似断线纸鸢般朝西面撞去。
轰的一声,他从天而落,正好摔得浑身剧痛,若非那股紫气凝而不散,仍旧
护住身子,早就被摔个粉身碎骨。
墨玄将地面撞出一个大坑,连续咳了几口黑血,才勉力从坑裡爬出,他全身
衣衫破碎不堪,头髮凌乱,哪还有当初下山之时那般风发意气,简直就像是一个
落难的乞丐。
墨玄抹了抹脸上的泥土,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裡边溷杂着不少沙尘泥土
,原来刚才那一摔是脸着地,虽有紫气护身不至于破相,但吃泥啃土也是避免不
了的。
他试着调息一二,想摸清这股紫气的虚实,却发现紫气已经耗尽,原来这紫
气只是一过性的,保了他一次性命便消散殆尽。
墨玄心想那些邪人不会就此罢休,自己必须先个安全之地躲起来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