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以命名的情绪。我迟疑良久,终于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问出那句在心
里盘旋多时的话:
「你是……因为调教的人是我,才会有那些反应的吗?」
话刚出口,我几乎就想收回。
我怕她说「不是」。怕那些迷离的眼神`l`t`xs`fb.c`o`m、低哑的喘息、近乎本能的服从,都
只是调教带来的条件反射,与「昊明」这个名字无关。
我更怕她说「是」。怕她又像从前那样,用柔软的安慰将真话埋藏,只为让
我宽心。
我低头不语,不敢看她。
可下一瞬,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住我。她没用力,只是很轻地扣住我,像
是在提醒我,她一直都在。
我抬起头,正好撞进她转过来的眼神`l`t`xs`fb.c`o`m。
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却迅速晕在了晚霞里。ht\tp://www?ltxsdz?com.com她轻轻笑了,像是责怪我居然
会问出这样
的问题,又像是在心疼我居然需要问出口。
「明,」她声音很轻,却穿透了整个傍晚的红,「你怎么会这样想?」
她缓缓将额头靠在我肩上,呼吸拂过我的颈侧:「每次你碰我,我的心都会
跳得很快。不管是白天你牵我手的时候,还是……夜里你摸我的时候,我都是真
的……开心的......很开心的。」
她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可我知道,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她在心里补完了。
我开心你对我的身体有渴望,也开心调教我的人是你……即使有时候,那些只是
羞辱。
我垂下眼帘,嗓子发紧:「可……会不会只是因为调教?那些药剂、暗示、
责任……会不会是它们让你以为,自己必须爱我?」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曾经读过的话,出自一个被疼痛撕裂过的女孩—
—「我必须爱上他。你爱的人要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我要爱他,否则我
太痛苦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叹了口气。那一口气透着点凉意,擦过我锁骨,
像是风,也像是她藏了许久的心事。
「不是的,明。」她终于开口,语气温缓而坚定,「我对你的感觉,从很久
以前就有了。不是从你下命令开始的。」
她顿了顿,眼角轻轻弯起:「是从你第一次给我买小笼包的时候呢。」
那声音像棉线一样缠绕在我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轻轻一拉,就将我拖回了
那个美好的年岁。
那是十四岁。她初到昊家,寄住在我身边。那天早晨,我带了热腾腾的小笼
包。她蹲在昊家别墅的台阶上,两只手捧着纸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咬第一
口的时候被烫到,却又不舍得吐出来。
那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到她的命运,原来,我与她不只是青梅竹马,也是——
圣子殿下与他的花魁候选。
我没想到她还记得那些。
但那样的昊明,那个少年,可能……早在十六岁的车祸里死去了,在二十四
岁的失忆中消失了,或是在三个月前,开始调教她的那一夜,被我亲手埋葬了。最╜新↑网?址∷ WWw.01`BZ.c`c
我心里一酸,鼻尖泛热,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
她没有反抗,只是顺势靠近,将脸轻轻贴在我肩上。
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一点点渗进胸膛。那一刻,我觉得沉在夜晚里的
东西,全都被她的气息轻轻拂散了。
「筱葵,」我贴近她耳畔,轻声说,「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无论未来
会发生什么……这次,换我来陪你走到底。」
她微微一怔,像是听懂了,又像还没完全理解。但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靠着我,肩膀轻轻颤动,睫毛下藏着一点微亮的水
光。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夕阳沉入远处的楼影里,光线一点点暗了下去,
像被时间悄然抽离。
我抱着她,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说。
光线更加昏沉,可她,还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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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彻底落下来的时候,外面的街道已经看不清人影。
调教室中仍亮着一盏壁灯,镶嵌于墙角的欧式壁灯,灯罩是柔雾玻璃的材质,
投下温暖而近乎昏暗的光,勾勒出墙面繁复的壁饰。灯光并不明亮,反而更像是
某种刻意制造的朦胧与局限。
今晚注定不平静。
这是筱葵开始调教的第三个月整。按照结社规矩,长老们会在此时派人前来,
查验进度,判断这位花魁候选的肉体是否配得上「合格」二字。
我花了不少力气,才让来人换成女人。我不想让筱葵落入那些带着审视与权
欲的男性目光中。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我也不愿。
来人气质极佳,外表看似三十出头,真实年龄却难以判断,仿佛被某种精密
的手段锁定在男人最易沉沦的年纪——刚好熟,却不腻。
她穿着剪裁极贴身的深灰色西装,线条干净利落,腰线紧束,裙摆收至膝上,
显出笔直的腿线。质感极佳的黑色丝袜紧贴依稀可见的白嫩肌肤,三寸高跟稳妥
而沉静,每一步都克制,几乎无声,却步步生香。
五官柔和,眼角略垂,自带一层若有若无的湿意。睫毛纤长,眼神`l`t`xs`fb.c`o`m藏笑,唇
色深而润,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