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田文皓笑得一脸贼兮兮，显然对这事儿挺上心。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妈，你可别紧张啊，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要他对你好，我肯定支持你们。”

沈墨书嘴上应着“知道了”，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她紧张倒不是因为田文皓会反对，而是怕他回来一见杨帆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直接炸毛

田文皓那边没察觉到啥不对劲，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妈，你可得给我留点好印象啊，别让我回来发现我继父是个抠脚大汉就行。我要求不高，长得帅点就更好了，哈哈。”他这话一出，沈墨书差点没呛到。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对田文皓说：“行了，别贫了。你好好学习，别老想着回来凑热闹。挂了啊。”不等田文皓再多问，她直接点了挂断键，手机一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

沈墨书盯着天花板，胸口起伏得厉害，手指还攥着那只空了的酒杯，杯底残留的红酒渍像血似的映着灯光。她脑子里乱糟糟的，田文皓那句“长得帅点就更好了”跟个魔咒似的在她耳朵里转悠。帅？杨帆那张脸可不是一般的帅，嫩得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偏偏又带着点坏笑，勾得她这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可一想到这事儿要是让田文皓知道了，她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不是帅不帅的问题，是她跟一个高中生滚了床单啊！

她猛地坐起身，酒意上头，脸颊烫得跟火烧似的。她踉跄着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盖不住她脑子里那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她低头一看镜子，里头的女人眼角细纹藏都藏不住，皮肤松垮得像被时间啃过好几口。她狠狠揉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到睡裙上，洇出一片深色。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嘀咕了句：“沈墨书，你是不是疯了？”

镜子里的人没回答，只是眼神飘忽，像在躲着什么。她叹了口气，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冒出杨帆那张脸——那小子睡着的时候，睫毛长得跟刷子似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均匀得让人想凑过去咬一口。

她低头瞅了眼自己，睡裙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胸口那儿还洇着水渍，显得有点滑稽。她撇撇嘴，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一包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又翻出打火机，咔哒一声点上。青白的烟雾袅袅升起来，她眯着眼吸了一口，喉咙里火辣辣的，脑子却清醒了点。她很少抽烟，家里这包还是田文皓上次回来时落下的，她一直没扔，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拿出来用了。

烟雾散开，她的目光落在床头那面小镜子上。镜子不大，边框有点掉漆，是她前几年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吐出一口烟，嘀咕道：“老娘都这岁数了，还玩什么刺激啊？”说完，她自嘲地笑了一声，笑得有点干巴。

她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门，翻出一堆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是手忙脚乱地挑着，最后拽出一套刚在网上买的ol装——黑色紧身上衣，配一条包臀裙，还有一双细高跟。她盯着那堆东西看了半天，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念头：穿上试试。她也不知道是酒劲没散还是怎么了，居然真就脱了睡裙，开始往身上套。

衣服紧得要命，勒得她喘气都费劲，裙子更是卡在大腿那儿，怎么拉都拉不上去。她低头一看，自己那松垮的小肚子明晃晃地露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骂了句“操”，干脆把裙子扔一边，光着腿套上那双黑丝连裤袜。丝袜滑腻腻地贴着皮肤，她擡起腿，对着镜子瞧了瞧——黑丝裹着腿，线条倒是挺漂亮，蹲下来时大腿一敞开，黑色的内裤若隐若现，性感得有点过火。她愣了愣，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心想：老娘这身材，也不算太差吧？

她觉得自己这模样有点像电影里那种风骚的中年女配，偏偏又带着点可笑的倔强。她站起身，踩上高跟鞋，咔哒咔哒地在屋里走了两步，腿肚子有点发酸，但她还是硬撑着摆了个姿势，对着镜子自恋地抛了个媚眼。

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断了，她突然拿起手机，跪坐在地上，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照片里，她撅着屁股，腿敞开，黑丝勾得人眼晕，红唇艳得像要滴血。她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心跳得跟擂鼓似的，手指一抖，居然点了发送，把照片发给了杨帆。她脑子里嗡的一声，酒劲和冲动混在一起，整个人都懵了。

发完她就后悔了，手忙脚乱地想撤回，可手指刚点到屏幕，杨帆那边已经显示“正在输入”。她瞪着手机，脸一下子烫得跟烙铁似的，嘴里嘀咕着：“沈墨书，你他妈真是疯了！”她赶紧又点了几下，想把消息删掉，可手指抖得跟筛子似的，怎么都点不准。她急得满头汗，干脆把手机扔到床上，整个人扑上去，脸埋在枕头里，像只鸵鸟似的想把自己藏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敢偷偷摸摸地拿起手机瞄一眼。杨帆没回消息，估计是睡死了。她松了口气，可心底又有点失落，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个快四十的老女人，穿着黑丝高跟，摆着骚姿发给一个高中生？这要是传出去，她的脸往哪儿搁？

她咬着牙，把手机锁屏扔一边，起身去洗手间卸妆。水流哗哗地冲着脸，她低头一看，手指上还沾着口红的红渍，像血迹似的。她狠狠搓了几下，手背都红了，才停下来。她擡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的细纹更明显了，卸了妆的脸苍白得像鬼。她冷笑一声，嘀咕道：“沈墨书，你可真行。”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她心一紧，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毛巾。她慢吞吞地走回卧室，拿起手机一看，是杨帆发来的消息。她手指抖着点开，只见屏幕上跳出一行字：“阿姨，你这是要勾死我啊？”后面还跟了个坏笑的表情。

沈墨书脑子轰的一声炸了，手一松，手机直接摔地上，屏幕朝下砸出个脆响。她愣在那儿，脸红一阵白一阵，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她蹲下去捡手机，手指哆嗦着翻过来一看，屏幕裂了道口子，可那条消息还明晃晃地躺在那儿。她盯着那句“勾死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嘴里却不受控制地骂了句：“小兔崽子，睡你妈的觉去！”

她气得想回点啥，可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一个字都打不出来。她干脆把手机扔回床上，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水顺着嘴角淌到脖子上，她也懒得擦。她靠着灶台喘了半天粗气，脑子里全是杨帆那张欠揍的脸——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