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说:我对所做的一切有坚定的信念。」
他吸了一大口气。
「你知道你所作的一切会有什么后果吗?。我的天!。你取了十五名帝国军官和他们配偶的性命!。这是十恶不赦的罪!。」
他的声音大起来了。
我可以察觉到这与他专业操守不相符的狂怒。
「既然如此,何必多费?。」
他的身从桌子对面弯了过来直望我的双眼。
:「因为,作为一个护民官,我可以试试向皇帝陛下进言插手干预,如果你肯合作的话。」
「我明白了。你想我做些什么?。」
你返回他的座位,伸开双臂,掌心向上。
「招供吧!。申诉你所作的一切都是受到他们错误引导。你才刚18岁,长得美丽,又多鬼主意。你应可成为很好的模范。」
「啊,即是说:我公开宣布一切你就放我走?。」
「不,没有这样简单。但我可以代你求情从轻发落。」
「从而羸得心战的胜利。我就由叛徒的身份成为回头浪子,作为我的兄弟姊妹的榜样,对吗?。」
「你会救回很多人性命的。他们也应该享有比这无意义的杀戮更丰盛的人生。」
「很吸引啊,」
我说,同时注意到他脸上浮现出来的微笑。
「我只可以对你说一个字。」
「什么字?。」
他已察觉事情不是如他预料了。
那笑容消失了。
「Spartacus!。」(古罗马帝国时期领导奴隶起义反抗帝国的领袖)他一掌拍在桌上,怒吼道:「你这蠢材!。」
一道门打开了,两名凶恶煞的国民警卫队员走了进来。
我知道我们面谈的过程一直被监察着。
我站了起来向门走去。
「Sonja!。」
他也站起来了,他的脸有如大理石一样冷酷。
「帝国存在已超过两千年,它会屹立不倒的。你们永远不会成功!。」
我嫣然一笑:「我们会成功的,即使需要另一个二千年。」
说完,我就主动走出了房间。
有些东西是二千年也不会变的。
他们仍把叛徒钉十字架。
那天,他们把一顿丰富早餐弄进来:鸡蛋,软软的白面包和一杯鲜牛奶,我就知道是行刑的日子了。
最少,他们在这方面比较以前文明得多。
我也可以挑选行刑时穿的衣服,我选了一件白色的T-Shirt,浅蓝色牛仔裤以及一对绑带的凉鞋。
T-Shirt之下,我穿上了没有吊带的白色无印花34C胸罩。
我决定不穿短裤了。
「在上面颇冷的呢。」
帮我准备的妇人说/我知道在Corcovado(注:南美洲巴西里奥热内奴的山)的风会很大而且冷。
我以前上过那儿一趟了。
去看Tara的行刑。
我知道情况会是怎样。
「没关系,反正到时也会脱下来的。」
那妇人拍拍我的左臂。
我向她笑了笑。
对她恶言恶语没有什么意义。
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
我随她走了出去。
你们在等着。
一具巨型的十字架已装上货车上最低限度,我不需亲自把它背上山。
这,也是进步吧!。
我上了货车后方的座位,左右各有一位持枪的警卫。
另一个坐在我对面:一个和我年纪相若的小兵哥。
他一直打量着我。
我们是不准交谈的,但从他的眼中看得出他是对我这样年轻就丧命感到同情。
可能他已爱上了我吧。
他给我一根香烟。
我通常不吸烟的,但这已不再重要,于是,我接受了。
他把烟点燃了。
我吸了一口。
「谢谢你。」
我说。
他点点头。
我们到了山项。
那妇人说得对。
在这里真气温较低。
我看着十字架被横放在地。
我下了车,往四周望望大约有数十人前来看我的行刑吧。
不少是带有相机的记者。
我再吸了一口烟,把尾端抛到地上用脚弄熄了它。
坐在我左右的士兵开始脱去我的T-Shirt。
我没有抗拒。
T-Shirt被脱去了,我发觉人们正注视我那无肩带熊罩下的半掩熊脯我把头发上扎成小马尾的胶圈拆了,摇摇头让头发都散下来,虽然遮不了什么。
然后我走向了那十字架。
「有没有遗言?。」
负责先场的军官问。
我曾想过一些口号但在最后决定不想太戏剧化。
「可以让我穿着这个到我在上面才脱它吗?。」
我目视我的熊罩。
他点点头,向为我点烟的士兵给了指示。
我谢了他,接着躺到那木梁上。
我的凉鞋被挪走了。
他们把我的四肢移对了位置。
他们仍用钉的,不过不再使用木锤,而是用电动螺旋刀。
他们把钉钻入我前臂时我咬紧牙根;然后就是我相迭的脚。
「升起来!。」
那军官命令道。
于是我就随十字架升起来把里奥热内奴一城景色收于眼底。
我可以听到相机快门的开关声。
我想明天头条非我莫属。
先时也有不少望远镜正从山谷下的窗子聚焦过来吧。
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