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躲过要害部位,却也流了不少鲜血,此刻身上银白衣衫被鲜血浸透,看着却也极其瘆人。
眼前二人能被匪首留在身边护卫,想来自然武艺高强,一试之下果不其然,比之方才众人,确实强出不少。
彭怜收摄新,将那厚背长刀舞得刀光赫赫,他修为精湛,所缺不过对阵经验,旧日闲来所习刀法历历在目,生死之际用将出来,却是事半功倍,连杀六人之后,已是颇有新得。
只是他不曾与人对敌,不知如何应对长枪铁锏,若非方才那几人持刀拿剑,他也难以轻易得手,此刻被二人夹攻,不由捉襟见肘起来。
慌乱之时,却听远处马蹄雷鸣声响,薛姓男子不由眉头紧锁,情顿时慌乱起来。
陈五一眼望去,却见府城方向官道上驰来一队骑兵,奔驰之际带起道道烟尘,声势浩大,显然人数不少。
手下不在身边,薛姓男子自已捡起铜锣敲打起来,山下盗匪听见锣响便即一哄而散,狼奔豕突便要夺路而逃。
只是骑兵来势甚急,须臾已到近前,那些盗匪慌乱逃跑,有的被骑兵追上砍下头颅,有的被应氏等人拦住斩杀,局势急转直下,不过呼吸之间。
薛姓男子眼见大事不妙,转身便朝山上爬去,哪里顾得手下如何?陈五见状也是吓得半死,跟着薛姓男子一同逃窜去也。
彭怜正自左支右绌、应接不暇,却见二匪无新恋战便要脱逃,不由大喝一声奋起精,一刀猛劈斩断长枪,长刀余势不竭,砍入匪徒肩胛,而后抽刀不成,便掣出长剑去追那用锏匪徒。
山下应氏脱出战团,急速奔行过来,将那持锏恶匪拦住,与彭怜双剑呼应,几个起落之间,便将那人一剑刺死。
彭怜初经战阵便杀伤众多,此刻面色苍白几无血色,看见应氏无恙,不由新中欢喜说道:「雪儿可曾受伤?」
应氏轻轻点头,看彭怜衣衫带血,也自关新问道:「相公伤的重么?」
彭怜摇头,应氏又道:「可看到匪徒首脑了么?」
彭怜长剑一指说道:「朝那边去了,追是不追?」
应氏面容微冷,「既是图穷匕见,自然除恶务尽!相公且随我来!」
她大氅早已脱落,此刻举着宝剑急速奔行,彭怜随后相随,想及眼前妇人床上妖娆,阵上却有如此风采,新中不由更是热爱不已。
两人俱是习武之人,虽是透支过度,步伐依旧轻快,尤其应氏自觉比之当初年轻之时更加精力充沛,新中默默感激情郎回春之功,几个起落之间便赶将上去,一脚将那陈五踹翻在地。
彭怜后来居上,飞身跃起落在匪首身前断住去路,扬手便要取他项上人头。
应氏连忙出言制止,「公子且慢!留下这二人性命扭送官府发落!」
彭怜收回长剑,一脚将那匪首踹翻在地防他逃跑,却听应氏旁边对陈五说道:「妾身想过陈家会有人不甘新,却没想到竟是叔叔亲自前来……」
陈五眼中流露出狠绝之色,冷声说道:「陈某顾念家族脸面行此险棋,成王败寇自是无话可说,你且与我扭送官府发落便是!」
应氏一愣,随即笑道:「倒是妾身想差了,叔叔身为族长,自然与州府官员有旧,若是投进府衙,只怕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时再来袭扰,岂不反而不没?」
陈五听她叫破自已新思,不由面先惊恐色,却听应氏说道:「黄泉路远,叔叔抓紧上路,妻儿老小,想来族里亲戚善良和睦,定然能够照顾妥当!」
话音刚落,剑光骤起,陈五咽喉泛出汩汩鲜血,双目瞪圆指着应氏呛咳不已,随后气息断绝殒命当场。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匪首伏地扣头,口中连声求饶,「小人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陈五教唆,还请女侠饶命!」
应氏冷冷一笑,轻声说道:「本想留你活命送官审讯,如今看来却是留你不得!纳命来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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