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莫要嘲笑才是……。」
两人如此你来我往,之前滞涩倏忽尽去,与那寻常男女不同,两人皆是心知肚明,彼此之间巫山云雨不过早晚之事,如今种种,不过表面文章而已。
只是一番接触下来,彭怜心中渐生怜爱之情,念及泉灵遗腹所生,自小与兄长感情深厚,未及出嫁却天人永隔,自她出生便坎坷如此,竟似与自己差相彷佛。
想及当日他落魄晕倒街头,初次醒来便是眼前这张俏脸,其时心中所感触景重生,不由欢喜非常。
少女泉灵亦是心有所感,当时初见,只道彭怜英俊潇洒,谁知竟与母亲意外成奸,又将嫂嫂洛氏勾搭上手,如此风流人物,实在难称欢喜,如今近身相处,才发现眼前少年实在别有一番景象,并非心中那般不堪。
两人彼此欣赏,渐渐打开心扉,便如新婚夫妇一般,虽未真个欢好,却是情投意合。
偶尔彭怜说起山中旧事,泉灵竟也感同身受;泉灵讲到小时与兄长被母亲责罚,彭怜却也「同仇敌忾」……。
有泉灵陪伴,彭怜每日自在读书,便与洛行云在时一般无二,只是午间与母女二人用过饭后,便自出门而去,寻那练倾城母女云雨成欢,间或便留宿在外,流连忘返。
他新得了练倾城母女这般尤物,自然喜爱至极,于那泉灵小姐心中喜爱,却并不如何急色,每日里柔情蜜意,却也别具一番风味。
应氏细细问过女儿,知道两人极是相得,便也放下心事,专心筹备搬家事宜,她心知肚明,少年情郎与那练倾城离别在即,自然蜜里调油难以割舍,是以虽然心中吃醋,却自不闻不问,偶尔夜间彭怜归来,便也曲意逢迎、哄他欢心,自然不在话下。
彭怜这边如鱼得水,却说另外一边。
那顾氏自从回到府里,每日里担惊受怕,度日如年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一日深夜,忽闻外间吵嚷不休,推开窗户望去,府中正房方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隐约还有喝骂之声,顾氏不明就里,吩咐新来的丫鬟去探查究竟,良久之后丫鬟回来,这才明了其中原委。
原来夜里熄灯之后,罗家老爷宿在四娘房里,半夜时却被小厮吵醒,说大夫人与奴仆通奸,这会儿正在房中弄得火热。
那罗老爷自是不肯轻信,赶忙打发心腹悄悄绕过院门来到正房窗外,一听之下,果然长房大妇与人通奸。
罗家老爷恼羞成怒,细密安排妥当,这才带着众人前来捉奸,直将大妇与那奸夫堵在门里打了半死,这会儿已是扭送报官,却不知后续如何。
顾氏听得心惊胆战,那大妇张氏平常看着端庄持重,如何竟是这般淫乱风流?。
她平素身边亲近丫鬟之前出门遇到劫匪已遭屠戮,新配丫鬟却不是贴心之人,自然不敢与她深谈,听罢缘由强压内心喜悦,假装淡然吩咐丫鬟睡下。
又过许久,外间终于安静下来,顾氏却仍是辗转难眠,却听窗外「咔哒」
一响,随即寂然无声。
连日来她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这会儿听见异响,吓得猛然坐起,却见一道身影在外间掠过,将熟睡丫鬟一掌击晕,接着便朝自己这边而来。
顾氏心中叫苦,连日来胆战心惊,只道早晚赴死,不成想大妇东窗事发,自己却仍是难逃一死,她闭紧双目静静坐着,心中只求死个痛快,也好过这般每日提心吊胆。
谁知枯坐良久,想象中那引颈就戮景象却未出现,只听一人说道:「夫人莫惊,严济在此!。」
顾氏闻言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睁眼看去,果然便是严生一身黑色装扮站在窗前,不由起身飞扑过去,轻声抽泣说道:「公子如何这般狠心,扔下妾身一人,这些天寤寐辗转、担惊受怕……。」
严济轻轻拍拍夫人嵴背以示慰藉,温言说道:「这几日里我却并未远走,只因……。」
他细细说明究竟,顾氏方才知道,大妇出事,原来竟是严生谋划所致。
原来那日她回府之后,严济便滞留未去,白日里使尽银钱托人买通府中下人打听消息,夜里翻上墙来扮做梁上君子打探虚实,到第四日上下,终于探出罗府二夫人竟与家中小厮有染,便偷出大夫人首饰,假做书信一封,送与那通奸小厮。
那小厮年轻体壮,相貌不凡,身上也有不小本钱,得了二夫人甜头,自然胆大包天、色欲熏心,看到大夫人书信首饰,自然信了十分,翌日夜里果然悄悄来到大夫人房里。
严济早就布置妥当,提前在大夫人和婢女茶水里放了迷药,院门虚掩,房门半开,那小厮如入无人之境,以卑贱之身淫玩主母,虽说大夫人没色略逊,那份刺激快感却强烈无比,直接上下其手,很快便耸动销魂起来。
那大夫人如狼似虎年纪,平日里故作端庄持重,内新何尝不想男女双飞之乐,只是年长色衰,身边又无就近机缘,被那小厮好大器物一弄,虽是莫名其妙,却也甘之如饴,只是佯做反抗,便即尽兴承欢。
两人这边欢情无限,严济早拿了那小厮钱袋装上大夫人书信首饰丢在半路上,引了一位受过大夫人责罚怀恨在新家仆过来捡走。
那家仆得此铁证,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连夜便来禀报罗家老爷,而后便有方才吵嚷喧闹。
严济轻声笑道:「明日那小厮经不住堂上国法,自然便要招出与二夫人情事来,经此一端,隐患尽除,夫人便可高枕无忧!。」
顾氏听他说的轻松,却知其中诸多不易之处,不由感激说道:「公子这般谋划,只为妾身安然无恙,其中恩义,实在无以为报!。」
严济轻轻推开顾氏,泰然说道:「那张氏买凶伤人已是罪不容诛,二夫人与下人通奸,倒也咎由自取,小生不过顺势而为,夫人却大可不必放在新上……。」
顾氏哪肯这般轻易放过,仍是拽着书生衣衫说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圣人之训言犹在耳,妾身岂能蒙昧良新不思报答?。如今外患尽去,妾身实在仰慕公子人物风流,愿以蒲柳之姿自荐枕席,还请公子莫要嫌弃……。」
原来顾氏起于风尘,并不似寻常人家女子那般守贞重节,只是她素来新高气傲,秀色绝伦远超平常女子,天赋聪慧更非常人可比,莫说家中小厮,便是那罗姓老爷,她也从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