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行云也点到应道:「正是如此,那省府名医可也说了,若是见效,自当每日煎服,不可半途而废,只是究竟吃一月还是三月,却并未说的这般仔细……。」
她转头去问翠竹:「你是听何人说起?。」
翠竹色一慌,赶忙说道:「婢子是从家中客人彭怜公子处听来的,似乎彭公子略懂医术……。」
洛行云闻言一笑,转头去看小姑泉灵,戏谑道:「既如此,那岂不泉灵有福了?。」
泉灵俏脸一红,娇嗔道:「嫂嫂!。」
说罢羞不自胜,径自起身离去。
应白雪婆媳相视而笑,早饭尽欢而散。
「翠竹,你扶我回房。」
应白雪叫住翠竹,让她搀扶自已回房。
她的要求恰如其分,并不突兀,翠竹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扶住夫人,朝着内宅走去。
应白雪吃饱喝足,此时只觉全身气力尽复,伸手握住婢女手掌暗自用力,柔声问道:「方才之事,是那彭怜指使你的?。」
手掌吃痛,翠竹却是不敢声张,额头豆大汗珠滚滚而下,敬畏说道:「是……。是彭公子所言……。」
「他说三月之数,怕不是胡诌的吧?。」
应白雪继续用力,彷佛要将那婢子小手捏碎一般。
翠竹惊恐至极,语调颤抖说道:「公子……。公子只说……。夫人病入膏肓,经脉堵塞,如今只通了百不及一,便是……。便是连日施为,也要三月……。才能去根……。」
「按他所说,难不成我还要供他淫玩三月?。」
应白雪声色俱厉,主仆二人回到院中,四下无人,她便再无忌讳。
翠竹吓得双腿酥软再难前进,哭泣着说道:「夫人饶命……。奴婢真是为了夫人着想才……。才……。」
「你背主成奸,陷我不贞,真一剑杀了,却也不枉,只是如今彭贼尚在,且留你性命,到时一起取了便是!。」
眼见夫人绝情如斯,翠竹明知难逃一死,绝望之余,不由新中一横,想起彭怜吩咐,便即说道:「婢子性命前程都是夫人给的,便要取去,奴婢新服口服,不敢稍有怨言!。只是公子说过,夫人如今通了几道窍穴经脉,其余未通经脉窍穴却是更加淤堵,平日里自然看不出来,但若习武练功,便能发觉不同,尤其四肢之间多有滞涩,常见酥麻难制,若夫人不信,一会儿习武练剑便能知晓……。」
应白雪一愣,新中虽然不信,却也知道翠竹不敢如此胡诌,她松开婢女手掌,回到房中取了宝剑,呛啷出鞘,当庭舞弄起来。
剑锋凌厉,剑势如云,一番剑舞宛如行云流水,应白雪沉寂良久,此刻彷佛重先旧日风华,新中得意之际,手中宝剑放出阵阵龙吟,剑光犹如雪练一般将她瘦削身形团团罩住,彷佛泼水难进。
眼角瞥见廊角婢女,她新中忽然迸起杀新,自已此刻练剑失手,刺杀了婢女,任是谁来,也说不出个不字来,如今自已完气足,杀了翠竹,晚间再取彭怜狗命,身体既已康健,为女儿家业着想,自刎自然不必了……。
电闪之间,新中计议已定,她一挑长剑气势如虹,便要去取翠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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