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我和曹大人都已经有了这个念头,这个差使大不了我们干不了了,你小阁
老认为谁干合适,就让谁来干得了」。
「你」。向青文被他激怒了,擡起了手竟然想拍桌子。
「青文」。可没等他发作,向朗先开了口:「这是内阁议事,不是市井流氓
吵架」。
「爹」。向青文的声音有些委屈。
「这里没什幺爹,你、我都是炎黄的官员。张大人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扯到什
幺罢官撤职。谁该干什幺,不该干什幺,这桿秤在皇上的手里,这一点希望你心
里明白」。向朗沈声道:「既然兵、刑二部认为不妥,那此案定罪一事,就择日
再议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爹,这事不能这样下去了」。向家父子二人并行而走,向青文的声音有些
着急。
「那有什幺办法,办案毕竟是刑部的事,他曹纯不加印罪就没法定下来」。
「爹,那怎幺办?过些日子就是皇上大寿了,要是刑部继续这幺硬顶着,到
时候大赦天下,不管有罪没罪,都得放他啊」。
「哼,那也看他姓李的活不活得到日子,在这京城之中,老夫要人死,可未
必都需要他们刑部点头」。
正说着,一队太监走了过来,二人立刻停了话语。
「向阁老,皇上召您去了」。领头的太监道。
向朗在太监的引领之下悄悄地进入了皇帝的寝宫,书房中,神武帝龙正天正
手持一本书,却没有在看,似乎是在发呆。
向朗入内叩拜:「陛下召见微臣,不知所为何事?」。
「平身」。龙正天示意太监退下:「朕听说,今天内阁议事的时候差点吵起
来了,怎幺回事啊?」。
「禀皇上,还是塞北王的案子刑部觉得有不妥,把内阁的折子打回来了」。
「李敢的案子啊,朕知道,也不是什幺大事,毕竟他那是为了赈灾,也给朕
赚了不少民声,没必要定罪了吧」。
「皇上,此案决不是如此简单」。向朗一见苗头不对,赶忙说道:「这拿了
多少银子,买了多少粮食,都是他塞北王府的记录,不可轻信啊」。
「哦?那你给朕个可信的证据啊,有吗?」。龙正天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惊
了向朗一身冷汗:「没有是吧?他塞北王到底是几代戍边的封疆大吏,没真凭实
据地就给他定罪,你是嫌我炎黄北边太太平了是吧?」。
「老臣绝无此意……」。
「那就尽快放人」。龙正天见他已无话可说,便直接命道:「记住,这放人
是要喘着气走出去的,不是没了气擡出去,明白吧?」。
龙正天最后加重了语气的一句话,让向朗觉得浑身冰凉,忙诺声道:「臣遵
旨」。
「还有,你上的关于西边的密奏朕看了」。龙正天继续说道:「封疆大吏的
家事也是你一个辅臣该过问的吗?你的胆子不小啊」。
向朗再一颤,忙拱身答曰:「皇上,臣这是言人之不敢言,赤胆忠心……当
年西垂凉王之祸,当为后世之鉴。臣以为,那紫藤之本事才能,远胜于西陵王世
子,长此下去,难免要生内乱,乞皇上早做圣断」。
龙正天不悦道:「老爱卿说得虽也有几分道理。但那紫藤所做之事,所立之
功,所具之才,无一不在为我炎黄西垂之安定出力,难道就因为这莫须有的可能
性,朕就治他的罪?你叫天下臣民如何看待朕?朕有时候也气,但不是气紫藤,
是气你那个不中用的外孙,他要是有点真本事,何至于被人处处比下去了?」。
「臣知皇上为难,但对此人不可放任」。向朗故作痛声说道:「皇上啊,臣
冒死上奏。这世袭之道乃我朝延续之基础,不可动摇。不论任何人,也不论他忠
还是不忠,只要他是人臣,就不能触犯这老祖宗的规矩。否则的话,早晚祸及国
家,祸及皇上啊」。
龙正天无语,沈吟了片刻,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置?」。
「老臣请皇上将那紫藤召来京城授意官职,如此既可用其才能,又可免西陲
生乱,一举两得啊……」。
「嗯……是有些道理,朕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老臣告退……」向朗想转身离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只
腿更是抖得迈不出一步了。
「怎幺了?」。龙正天问道。
「没……没什幺……老臣的风湿病发了」。
「哦?风湿原来不是都在冬天发啊,来人,扶向大人出去」。
几个太监立刻过来扶着向朗踉跄着出了宫。
「哼」。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龙正天咬牙道:「不知足的老东西」。
通往宁远城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快马加鞭地赶路。
「师兄……」月牙儿从紫藤的怀里探出了可爱的小脑袋,不会骑马的她就被
紫藤抱上了鞍前,一路的颠簸让她很不舒服。
「怎幺了?小屁股颠得难受是吧」。紫藤坏笑着:「乖,师兄帮你揉揉」。
说着,一手继续持缰绳,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少女的屁股。
「讨厌……」月牙儿小声地抗议着,却没有反抗。
「嗯哼……」严肃的女声坏了紫藤的好事,他扭头一看,兰华正在旁边,脸
上满是疲态,表情却依然冷俊。
「咦,兰华姐,今天气色很差啊」。
「嗯……」兰华漫不经心地回答:「今天不知怎幺的,一早起来就浑身不对
劲」。
紫藤扭头咧了咧嘴,心中道:「昨晚被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