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号的小猫玩偶。由于造型并不突出,只有那略长的身体一度被我拿来垫脚跟。
玲子轻轻抱住在她搬家前送给我的小猫玩偶,彷彿在说又见面了。
「当然还留着。还是妳希望我把它丢掉?」
「才没这事呢。」
她展现出愉快的笑容,和平时的「佐川式笑容」迥然不同,是个会传染给我的情感。
「运动会结束以后,用它来垫脚很舒服喔。」
「妳把人家的心意拿去垫脚……」
啊,不小心说出来了。
「有什么关係,真的很适啊。妳要不要试试看?」
玲子无力地摇摇头,好像因为心爱的玩偶被好朋友如此蹂躏而赌起气来。只见她慢条斯理地转身,对同样坐在床上的我报以怨怼的目光。
「转过去。」
「嗯?」
「妳转过去啦。」
「喔……」
乖乖照她的话做吧。毕竟要是我得知我送她的河童玩偶被拿来当躲避球扔来扔去的话,肯定也会受到打击。
我以尽可能不弄皱床单的动作转身,结果我的努力竟然在一瞬间破功。
一股冲力撞上背部,将无法立即反应过来的我往前推倒,结果我就像只身体往前扑的青蛙,被突然扑上背的玲子紧紧压住。
「这个是惩罚妳破坏了我感动的心情!」
玲子在我耳边说道,接着压制住我打算撑起身体的双手。
「妳妳妳想干嘛?」
虽然不至于喘不过气,被压紧的胸口依然沉闷得不舒服。
玲子的声音逐渐移到耳边,并在咬住我的右耳同时轻声道:
「惩罚沙织啊。」
方才被感染的情绪变得朦胧,玲子的笑容也渐渐地离我远去。
玲子用着与其说是恶作剧,不如说是挑逗还比较恰当的声音喃喃着:
「这是把可爱的沙织当娃娃一样抱着的惩罚喔。」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再说,哪有人这样抱玩偶的?」
「因为这样才能让妳乖乖就範嘛。」
玲子再度轻咬已经热呼呼的耳垂。
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她的举止并不是那么得宜。视久违的打闹及过多的肢体接触为友情表现的年纪,不应该是在即将成年的十七岁,而是天真无邪的十二岁。
察觉出年龄行为上的差异,我不禁对这个姿势感到羞耻。
「沙织抱起来软绵绵的,比排球河童要舒服好多。」
玲子感叹地说道。
原来不是变成躲避球是变成排球啊。看来当初应该送个造形特殊的玩偶,才不致于被拿去蹂躏一番。
「妳还不是把我的心意拿去当排球打……」
漂亮的反击!嗯……本来是想这么说啦,想不到玲子竟然将计就计,把我扔出去的直球原封不动地丢了来。
「待会妳也可以惩罚我喔。」
玲子的耳语瓦解了我已经準备好的反应,顺道在我的脸上抹上一抹红晕。
这样下去很不妙。
不管怎么说,玲子现在可是佐川一派的核心人物,谁也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夸张的事来。
突然间,我竟然将她跟妈妈的身影重叠在一块──被她小小的笑声牵引神之际,才发现她的双手正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胸部。
「这边果然比较软,真是押对宝了。」
毫不在意对方感受的玲子逕自揉了起来,我那沸腾的羞耻心瞬间满溢。
「快住手啦。这样太奇怪了……」
我顶着发烫的脸颊说道。有那么点口是心非。
「我只是在抱沙织娃娃,哪里奇怪了?」
边这么说边揉娃娃胸部的人,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可疑。
「我说真的啦。妳这样做会让我……」
会让我讨厌妳。我没有接着说下去,我想那是因为我的心动摇了。
玲子彷彿看穿我的心思般,轻柔地在我的后颈留下几对温暖的唇印,被直击弱点的我无力地放鬆身体。
「玲子……」
「妳好可爱。」
衣服的磨擦声响起,温暖的体温包裹住我胆怯的身体。玲子稍微加重手掌的力道,淡淡的愉悦感随之闪现隐约的疼痛。
我的身体好想就这么放纵下去。就像上个星期,在这张床上构筑的下流幻想那般。
可是那也仅止于不完全的幻想。
一想到现在抱住我的不晓得是玲子还是佐川同学,就让我陷入一阵慌乱。
「聚会……」
我挤出乾渴的声音。
「聚会怎么了吗?」
「妳们的聚会,该不会就是这种……」
我抱着不安的心情这么问道。
所幸,玲子给我的覆出乎意料地令人心安。
她的声音微微扬起:
「妳把我们的聚会当成什么啦。难不成要大剌剌地在速食店交换自慰心得?还是到某个同学家里爱爱?」
又来了。又是这种轻浮的调调。
我口是心非地反驳变得像佐川同学的玲子:
「我没有这么想啊。」
「那就好。」
一度扬起的声音缓降,看来好像脱离了佐川同学模式。
「可是妳现在不就抱着我?」
「沙织是沙织,聚会是聚会,两码子事。」
玲子悠闲地答,然后抓住我的双手,「嘿!」地一声便将我的身体侧转九十度。变成侧躺姿势没有因此让呼吸顺畅起来,额间热到出汗的我反倒被从身后抱紧我的玲子弄到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探出黄色花边袖口的两只手若无其事地重新到我的胸部上。
「惩罚够了吧……玲子。」
不要停。
「妳有没有听到啊?」
拜託妳不要停。
「再不答我要生气了喔。」
虚伪的声音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