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外蹲着一个瘦小的老汉,正用架在卵石滩上的黑色铁锅,炖煮着
鲜美的鱼汤。老汉听到开门的声音,头冲他笑了笑,道:“伢子,醒咯?”
聂阳没有答话,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那锅沸腾的鱼汤。
“年纪轻轻,咋就那么不惜命嘛,拼拼杀杀,弄得一身疤瘌,图个啥哟。”
老汉絮絮叨叨用破碗盛了两大勺鱼汤,端起来送到他脸前,“最近老有死人从那
头飘下来,你这样活着的倒是头一个。来咯,赶紧喝了,好好歇一阵子。”
聂阳默默接过鱼汤,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鱼肉,混着鱼刺,烫的要命的
鱼汤,都被他一股脑吞进了肚子。
他现在仿佛能吞下任何东西。
老汉似乎察觉了他的神情不似常人,摇了摇头,又给他盛了一碗,惋惜道:
“可惜咯,好好的年轻人,竟成了傻子。”
聂阳也不辩驳,只是一碗一碗喝着鱼汤。
好像,他真的已经成了傻子。
喝完了鱼汤,喝暖了身子,他也不答谢,而是缓缓地走到了溪边,向上游的
方向看了过去。
“伢子,莫要再去和人拼命咯。这世上有啥能比过好好地活着?”老汉一边
收拾着架起的锅,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但等老汉头的时候,溪边已经没有了人影,远远地,只剩下上游那边的一
丛灌木,犹在微微晃动。
聂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往走。他只知道,脚步一朝向别的方向,胸口就
觉得好痛,痛的连头都开始发涨,无数的声音要从里面冒出来,挤破他的脑壳。
他只有听从身体的要求,向着能令他自己安静下来的方向走。
这条小溪养不活几户人家,沿途一路逆流而上,没再见到别的人。
一直到脚下的地面陡然成了山坡,他才听到了另一人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并不沉重,也并不孤单。陪着脚步声的,还有轻快悦耳的小调。
那是水乡少女柔婉清丽的歌声,声音满含愉快。
他定定站住,拨开了另一侧的长草,但还没来得及踏入,就听到了羊肠小道
上,传来了清脆的话音:“咦,这不是昨夜冲来的大哥么?咋这么快就上路咯?
好好吃一顿了没?”
无数声音又在耳边叫嚣起来,他低头喘了口气,慢慢转过了身。
眼前是一个最多也就二八年华的少女,大概是终日挨着溪边过活,肌肤好似
秋日新割的麦穗,透着健康的光泽。
她的确谈不上漂亮,不过是个常穷苦人家的女儿,但她却在最美的年纪,
最好的年华。
她的身体已经长成,碎花短褂被顶的高高隆起,薄薄的布裤几乎裹不住腰肢
下圆耸的臀部,裤长并不太身,想来是不舍得换,紧绷绷的裤管下头,露出一
截紧凑结实的小腿。
脚上蹬着草鞋,没有穿袜子,虽然不是屐上足如霜,但也小巧可爱,脚踝纤
柔。
他往后退了一步,捂住耳朵,摇头,用力的摇头。
“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再我家歇一下子?你看起来好难受哟。”
那姑娘好心的将卖鱼得来的铜钱揣进荷包,凑过来伸手就去扶他。
“走……走开……”他咬紧牙关,冰凉的感觉又开始在周身游走。
燥热,喧嚣,无数的声音,无边无际的影子……云盼情,田芊芊,董家姐妹,
一个个娇艳的面容从眼前闪过。
他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掌。
看着他阴沉茫然的眼睛,少女本能的往后退去,惊恐爬上了她年轻的面孔。
但已经晚了。
他的掌心传来了少女肌肤的温度,膨胀的漩涡放出了饥饿已久的毒龙。
随着刺耳的布帛开裂声,惊慌的尖叫刚刚响起,就被堵住,只剩下惶恐苦闷
的呜咽。
飞鸟惊起,扑棱棱冲上天际。
憋闷了一整夜的雨,终于下了起来。
乳硬助性 第九十八章
(一)
一把剑丢了过来。
聂阳下意识的接住,缓缓拔出,吞口下一潋淫光,色气逼人,确实是一次大
宝剑。
他抬起头,盯着仇隋,说了声谢谢。
(二)
以为是养父其实却恰好相反的生父、连名姓都没有只知道已经自尽多年的生
母、同父异母却与他有了苟且之事的妹妹……纠缠在脑海的纷杂思绪,随着一声
大吼驱出心神,“CUT!”
(三)
关心则乱,云盼情这才发觉,那一剑剑刺过,破开的尽是聂阳周身衣物,创
口无数,却没有一处见血。
转眼间,聂阳便已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次日,聂阳的画像成为江湖八卦周刊的头条,名动一时。
(四)
一招使毕,聂阳已是衣衫褴褛,紧绷筋肉清晰可见。
仇隋轻巧一转,长剑从地上划过,嗤嗤轻响,石屑纷飞,留下诺大的哲学二
字,当中夹着一个古怪的、好似斜指箭头一般的符号。
(五)
慕青莲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田义斌后背,随手一抄一拧,将身边那张椅子
咔嚓掰下一条长腿,握在手中,闭上双眼,淡淡道:“有金疮药么?这椅子腿有
刺,扎手了。”
(六)
还未及说完,厅内诸人的视线就都一同往上抬去。
只因他们都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动,来自头顶的屋脊之上。
“糟,他上面有人!”
(七)
她本就紧张的很,被这一吓,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