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死在仇人之手,她是那人妻子,知道了实情,不但不听我和董叔的劝,
依仗身份去报仇,反而一直护仇人,阿璃!你说!她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阿璃不明内情,只好支吾着小声道:“公子,话,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可能
姐姐还是不明真相吧。您好好跟她讲讲也就是了。”
“讲?”董剑鸣愤愤的喷了一口鼻气,此时水已微凉,他下意识的搂紧了阿
璃火热光滑的胴体,继续道,“董叔跟我说了没半个时辰,我就前前后后明白得
清清楚楚,董叔和她谈了快有两天,她……她不仅不信,还把我那信了的大姐骂
得狗血淋头!这种糊涂虫,还能算是我姐姐?”
“能。”一个很平静的声音答道,“她当然能算是你姐姐,倒是你,绑走亲
生姐姐带到青楼烟花之地,妄信谗言败坏武当清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还有什
么脸面在这里振振有词?要不是看在你姐姐面上,单凭你不辨是非胡作非为,我
就该给你个二十年后重新做条好汉的机会。”
董剑鸣心中一惊,侧目看到长剑远在数步之外,运力推开怀中阿璃就要起身,
力道还没用足,就见一道青光闪过,森寒的剑芒迅疾如风的刺中他肋侧两处穴道,
经脉一滞,又软软的坐了桶中。他带着恨意和不甘扭头看去,果然正是聂阳,
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阿璃呀的尖叫一声,缩到了水中董剑鸣身后,探头看着来人,心道这小哥看
着和和气气的,脸上还带着颇讨喜的微笑,怎么看也不似坏人,才稍感安定。
“你……你何时来的!”董剑鸣知道这次已经讨不到好,沮丧的看着还是平
时模样的聂阳。
聂阳把剑收鞘中,微笑道:“若不是我有些话问姓刘的,耽搁了些时候,
你本没这个鸳鸯戏水的悠闲时间的。”
原来聂阳等了片刻之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又到了城门附近,却正好看到一
户青琅玕豪商的奢华马车仅仅车夫被盘问了两句便顺畅放行,心中一动,过去询
问两句,恰好问到了不久前恰有一辆洗翎园的马车未经仔细盘查就进了城。
董大老的私用马车,谁知道车上坐着的姑娘是不是正陪着哪位惹不起的爷,
自然也无人敢查。
聂阳一听便明白其中有异,董剑鸣若是有董凡保着,用这种渠道进城再自然
不过。问明了董大老私居,他便直奔这里而来。
以他的轻功,凭那些龟奴妓女自然没有任何发觉可能,只是天色尚明,隐匿
行迹自然费了些力。倒了摘星楼内,风尘女子几乎绝迹,反倒是多了不少一看就
身负武功的护院影卫,还有些似乎是供这些武人淫乐的女子,零零散散住在低层。
上到最顶,还没开始查探,聂阳的敏锐双耳就听到了秋羽被刘啬弄出的淫声
浪语,真是找的毫不费力。
他想象过很多次和刘啬相遇时候的场景,只是为了一遍遍更深的镌刻上仇恨
的印记,但他看到刘啬的时候,还是感到肩上沉重的担子,在缓缓地滑脱。
那被干的淫水长流阴精撒尿般狂泄的裸女根本注意不到周遭环境,反倒是刘
啬以瞎子特有的感觉察觉到了什么,侧耳听向了他的方向。
他盯着那张皮包骷髅的脸,很努力地和记忆中的刘啬拼凑,才辛苦的确认了
仇人的身份,他很想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一剑杀了刘啬,接着去隔壁救走妻子,
就此离去。
但他的剑,却不愿意抬起。像刘啬这样活着,死对他来说恐怕反倒是一件好
事。
“你真的是刘啬?”聂阳问话出口同时,长剑一昂指住了秋羽上下摇摆的肥
臀,冷冷道,“不许说话,动你的。”
淫性正炽浪的昏天黑地的秋羽虽然吓了一跳,但马上就听话的自顾自扭了起
来,只当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这样被一阵寒气逼着屁股,反倒多了些特别的刺激,
让她上下套弄得更加起劲。
刘啬哑声笑道:“聂家的小子,你好本事啊,夏老四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都被你搞上手了。天天操着仇人的女儿,一定很带劲吧,啊?”
聂阳看着他只剩下两处狰狞伤疤的眼窝,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也算是习
武之人,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刘啬的嘴角微微一撇,用力往上耸了两下,嘿嘿笑道:“你也不用可怜我这
废人,我知道你也用那邪门法子练了幽冥九转功,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
没有女人就痛不欲生,靠着女人才能生不如死的活下去。要不是因为看到我这副
样子吓破了胆,你以为夏老四那么容易就会被幽冥九歌钓上来么?”
没听到聂阳答,刘啬自顾自说道:“其实我早劝过老四,别信那鬼玩意儿,
咱们从走了邪道开始,就没可能有救。当年那邢碎影找上我们四兄,我现在算
是想明白了,他肯定也是发现了这功夫可怕之处,说什么也要找多些人一起,好
试验个法子逃出苦海,不然报仇的事儿,以他当时的武功心计,一个人也尽够了。”
“当年邢碎影到底和我爹娘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对你们说过么?”聂阳一直
以来疑惑此事良久,与夏浩谈起时他只说老三可能知道,此刻自然问起。
本不指望对方真的答,不料刘啬竟慢慢说了起来,嘶哑的声音伴着女子阵
阵浪叫,说不出的诡异,“江湖流传的那些说法,其实没几个准的。姓邢的弄手
段把孙绝凡玩成废人的时候,我们和他根本还不认得,只是听说有他这么个人能
把姓孙的制住,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