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为钳制平衡孟九擎与三圣的帝师三相特
意扶植,平日里与儒门针锋相对,时常相互攻讦。
宇文正疑惑道:“我看那马匹配物虽是官家制式,却也非王府所有。”
晏世缘道:“也不必钦王亲力亲为,只消他手下动作即可。”
宇文正忧虑而自责道:“这么说来,霜儿或许已经......?”
晏世缘眉头紧皱,长叹一声道:“不得不防。可惜我重伤未愈,无法前往查
探。”
宇文正道:“我可以回去查探。”
晏世缘摇头道:“武演在即,我想请你多指点天痕一些,以他今日所表现能
为,虽敌不过煌、籁二位师侄,却也能稳居第三。”
听他此言,宇文正不禁自嘲般一笑,道:“嗨!我原本看重薛梦颖体质殊异,
收她为入室弟子,望她能开发自身潜能,成后起之秀,不想如今,竟是我那最嫌
弃的废物弟子成就最高。先是魄儿,又是天痕,我这双眼又跟瞎子何异?”
晏世缘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世事万象,谁能尽数看破?你就不必太在
意了。倒是有一事,我想让你帮忙在意一下。”
“何事?”
晏世缘警惕的看了眼四周,低声道:“你可发觉,镐京中多了不少‘穷儒’
弟子?”
宇文正点头道:“今日回来时,还见有‘穷儒’弟子在醒世公府门前抗议,
被屈师弟喝走。”
晏世缘道:“穷儒一脉不忿三教武演未分名额,近来陆续到达镐京,四处求
问武演之事,我和掌教都以为事有蹊跷,只怕在武演期间,他们也会有所动作。”
宇文正恍然道:“这才是御师弟他们极力反对再开武演的原因吗?”但随即
又不解道:“但毕竟同出一门,又何必提防他们?”
晏世缘摇头道:“这就好比你带兵时,战场出生入死,却从未得褒奖一样,
若是这群士兵聚集抗议,便是兵变,不可留也。如今儒门内中,行事最讲人脉,
穷儒一脉就好比这从无嘉奖的兵,可他们已经自发组织起来,你说,会发生什么?”
宇文正不禁抱怨道:“这事,倒是掌教师兄做的不对。”
晏世缘又摇头道:“非是掌教师兄的问题。武演名额,乃是公平发放到各处
学院,参演弟子皆由各处学院管事选拔推举,就好比天痕和霜儿皆由我推荐一般。
但到最后名单敲定,却一个穷儒弟子也无,这也是掌教师兄万万未曾料到之
事。“
宇文正忧心道:“那你想让我如何做?”
晏世缘道:“此事掌教自会安排,你还是以武演为重心,帮忙照看好霜儿与
天痕就好。”
宇文正答应道:“好,你且好好养伤,其余事情交我便是。”
二人谈话间,窄巷上方的天空已是乌云渐布,电光闪动,远处隐约有雷声传
来。晏世缘抬头望去,不禁叹道:“风起云涌,祸福难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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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非是时辰已晚,而是乌云压顶,电闪雷鸣,正是 暴风雨来之千兆。
墨天痕一行匆匆赶回无涯学舍,放下行礼,晏饮霜四处环顾,却不见东方晨妍身
影。
陆玄音解释道:“晏坛主需在公府疗伤,所以东方夫人也一并住在彼处,此
处由我代为照料。”宇文正自忖这里多是女眷,自己房屋也在学舍中不远,也就
不再逗留。
不一会,窗外便如落沙倾泻一般,传来密集的雨声。墨天痕与陆玄音三女围
坐桌前,各自聊起此行过往,说到惊险之处,听的陆玄音与薛梦颖脸色苍白。
陆玄音后怕道:“孟掌教当真放心,连大师兄与煌师弟都负伤至斯,可见战
斗之惨烈。真不知当初为何会命你同为领队。”
梦颖亦道:“想不到竟会如此凶险,彼时队伍路即将离开筠泸,几位师叔便
点了我与其他不少弟子先行返回,现在想来,应是得了掌教秘计,不让我这般武
功低微的人前去。”
见晏饮霜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墨天痕忍不住问道:“师姐,你喔?”
晏饮霜仍是纠结着自己失身一事,又感无颜面对墨天痕,正兀自神伤,听他
呼唤,娇躯一颤,忙道:“我很好,有宇文叔叔一路照顾着,能有什么事发生。”
梦颖疑道:“师姐,我在筠泸之时,并未见到你与师尊。”
晏饮霜俏颜上顿时闪过一丝慌张,支吾道:“我......我与宇文叔叔另有任务,
故不曾与你们汇合。”
墨天痕皱眉微皱,想到宇文正说她曾受伤,心疼道:“师姐,我听师尊说你
此行凶险,看你面色不佳,可是伤未痊愈?”
晏饮霜忙道:“不妨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了,你今日连战倦师伯与十
二剑天,可有收获?”
陆玄音顿时惊的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倦师伯?十二剑天?痕儿?这究
竟是怎样一回事?”
梦颖见她模样,甚是不解,问道:“伯母,倦师伯和十二剑天是谁?”
陆玄音只得先解释道:“如今五界剑界,除却早已缥缈无迹的不世神话‘剑
霜醉饮’天涯雪外,便以十二剑天宗问真、金剑清辉倦嚣尘、东岛剑神青舞无冥
三人为峰,三教剑峰次之。青舞无冥曾在中原短暂出现过一段时日,虽未对上过
绝顶高手,却也未尝一败,实力仍未可知。十二剑天宗问真乃是蝉联两届旷世云
决之‘天下第一剑’的绝顶剑客,中原剑界无人可在剑艺上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