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官并无开始时那般觉得
烦人,如今知晓千兰影暂时无法离开,心里竟隐隐有些高兴。
「哼!送走就送走!我不过因为他受伤才留下,等他伤一好,就算你这牛鼻
子喊我奶奶我也不留!」千兰影不由嗔道,但想到自己还能继续与墨天痕 同行,
心头不禁欢喜起来,只是碍于墨天痕与籁天声都在,不好表露的太明显,只得把
笑容硬生生憋进肚子里。
墨天痕与籁天声自然没去在意少女心中的小九九,二人来到房中,籁天声将
密信从怀中掏出,递与墨天痕。墨天痕望着信中内容,不禁惊道:「竟是如此?
好在掌教深谋远虑。」
却听籁天声道:「情况有变,真武双璧已被调往别处了。」
墨天痕也看到此处,顿时眉头皱起:「但如此说来,接下来的大战,我们岂
非战力不足?」
籁天声道:「你且往下看,不过我已先让怀谦前去通知煌天破,让本队人马
先在渝江合为一处,再向屠狼关进发。」
墨天痕仍是担忧道:「我们一路下来,扫灭的邪人只怕不下千计,即便本队
人合在一处,恐怕也……」说到这里,信也看到末尾,墨天痕顿时怔住,问道:
「吾已遣青丝前来驰援?这『青丝』又是什么?」
籁天声笑道:「你见了便知。孟掌教心疼徒弟,竟派了那尊云凰前来。」
「云凰?青丝?」墨天痕略一思索,忽的茅塞顿开,兴奋道:「难道是她?」
「不错。」籁天声点头道:「不过此事机密,你切莫声张,知道么?」
墨天痕忙点头答应。籁天声又道:「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便出发。」
「明日?」想到柳芳依的伤势,墨天痕忙将方才院中发生之事说出,籁天声
听罢,面色一沉,道:「这小 郡主,真的是难伺候!」
墨天痕替千兰影辩解道:「小 郡主自小生在荣宠,才会如此骄横,其实本心
不坏,不然也不会因为自责而想要照顾我。」
籁天声不禁皱眉道:「你以为,小 郡主真的只是自责么?」
墨天痕不解道:「此话怎讲?」
籁天声道:「只怕这个累赘,你这辈子都甩不掉了!」
墨天痕忙道:「怎会?那日龙皇不过戏言而已,又岂会当真把妹妹下嫁与我?」
籁天声叹道:「你这孩子,是真不懂吗?你觉着是戏言,但那小 郡主可是当
真了!」
墨天痕更是不信:「绝无可能,那 郡主三番五次与我冲突置气,又怎有可能
看上我?大师伯你也是出家之人,可别乱开这种毁人名节的玩笑。」
见他仍是冥顽,籁天声只觉一阵头痛,一抚额头,叹道:「罢了,我也管不
了许多,你好自为之吧。」
「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墨天痕离开籁天声房间,这才舒了口气,心道:
「大师伯管的也太宽了些。哎……小 郡主千里追我而来,我又岂会不知她对我有
意?只是,我若是承认,免不了又要被说教一番了。」他身边红颜环绕,已是大
为烦恼,即便心有好感,又岂会自讨苦吃?
然而心虽然纠结,事仍需勠力。因有二人带伤,墨天痕一行在天梁整顿了三
日方才出发,一路行进间又斩杀邪人数十名,到渝江城下时,已是七日之后,本
队弟子已到的七七八八。
墨天痕与籁天声甫一入城,便直奔当地书院,煌天破早就在此等候,见二人
到来,不禁调侃道:「你们两个,脚程颇慢呢。」
籁天声道:「出门在外,总有意外,闲话就不必多谈,直入正题吧。」
煌天破道:「正有此意。」说着,便把一路以来自己所经历之事说与二人。
「你的想法?」待煌天破说完,籁天声问道。
「按邪人人力,若在狭小之地,乃是分割包围之态势,但如此广袤地域,对
我五路人马齐齐动手,即便他数量可怖,也只能起到袭扰之效,而非围歼。」
「孟掌教密信,我与天痕都已看过,推断什么的,就不必再说了。」籁天声
道。
煌天破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们看过师尊密函,但眼下情报仍有关键疏漏,
还需厘清才是。」
籁天声颔首道:「的确如此。我与天痕先前的推断与你类似,但以密函所提
之情况而言,天地庭之状况,仍是令人费解。」
煌天破神情突然一肃,道:「正是这样,密函所提情报,与天地庭所生之事
相悖太多,但有一点,已可应证我们当日推断无错。」
墨天痕道:「煌师兄可是指,咒日邪神假身替死一事?」
煌天破点头道:「不错,无论假身替死也好,孤身贸进也罢,以我们这段时
日的情报汇总来看,千佛鬼狱仍旧有所组织,证明我们此番扫邪非是荡平余孽,
而是正面对敌!其主导之人,仍隐居幕后!」
墨天痕接着道:「无怪乎掌教会如此安排,看来日后仍有恶战。」
籁天声忽的问道:「天破,到此处为止,我们队伍伤亡如何?」
煌天破忙将本队战损拿出,与籁天声的记录何为一处,看了一会,凝眉道:
「亡九人,其中道门三人,儒门四人,佛门两人,重伤二十八人,轻伤六十余人。
也就是说,此回可用之人,只有一百五十之数。」
籁天声亦是愁眉紧锁:「以此人数,完成孟掌教安排自是无虞,只是伤亡或
许……」
煌天破沉声道:「靖邪大计,死伤难免。再者,三教弟子为世奉己,岂会计
较一己之命?」
籁天声不由叹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