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那陪酒舞女,王爷是否太不尊重我们了!“
巫香凝先前便见了男人的恶魔行径,当下连忙拉住秦清秋,将秦清秋护到身后,生怕男人发怒起来做什么恶魔举止。
筍色被骂了一鼻子到不恼,反而站起身,扶手转过身去,大声道“秦宗主,你这义女已然闯下大祸,若是你再不现身怕是今日之事无法善了。“
“母亲(秦姨)?!“秦清秋和巫香凝一愣,四顾转头寻找起来,她们乃是二流的武道强者,那筍色不过入门罢了,她们都没察觉,这王爷居然能知道秦宗主就在附近?
“王爷倒是好算计,只是此事本宗认为,清秋无错,倒是王爷咄咄逼人了。“那处本来空空如也,只是那声音传来时,不知何时,那儿便多了一个女人。
秦清秋见着来人,立刻上前“母亲,这王爷,,,“
秦媛宠溺地摸了摸秦清秋的脑袋,目光落在巫香凝身上,“香凝,听闻,王爷先前去了你们悬壶医馆,巫瑶,,,她,,,“
“秦姨,,,师傅,,,师傅染了风寒,此刻正躺在床上养病。“巫香凝犹豫了半刻道。
秦媛美目似笑非笑地撇了一旁的筍色一眼,那巫瑶乃是宗师,堂堂宗师染了风寒?“王爷这般没事找事,怕是来者不善吧。“
筍色随意地耷拉起一个二郎腿,“香凝,给本王来捏捏肩膀。“
巫香凝哪敢违背他,纵使秦清秋拉了拉她水袖,她还是挣脱了去,低着头走到筍色身后,替他按起肩膀来。
秦媛见状心中已然有数,又想起前几日墨黛月的话,心中叹了口气,道“既然王爷想听曲子,便叫本宗替王爷弹上一曲如何?“
“母亲,,,“秦清秋有些焦急,堂堂宗主怎么能如同戏子一般为权贵私人献曲呢,她明白自己母亲的坚持,但即便如此,母亲还是主动提出这样的话,说明此刻的形势不得不让她们玄音宗低头,巫香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这王爷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秦媛只是眉目间点了一眼筍色,接着取过秦清秋手中的绿绮来,一双素手搭在那几根银白色的琴弦上,琴声婉转悠扬,在场的军士也不禁放松了起来,似又有说有笑的喝起花酒来。
筍色闭上双眼,享受着此曲,心念却转,“此为何曲?倒是叫人清心,若是有谱子本王好带回去叫宫里的弹给王兄听。”
秦媛继续抚琴,嘴角微微扬起,冷声道“此曲名为隐君子,翩然一只云中鹤,飞来飞去女儿家。”说着还跟着曲子唱和起来。
筍色虽然算不上什么文学大拿,但这词还是听得懂的,这不就是说他一个外人看来的君子王爷,天天去女人家中强抢民女吗?筍色被呛得一口美酒入腔干咳几声,“咳咳咳,,,”这女人倒是有趣,知晓了墨黛月和巫瑶的下场,自知自己也是逃不过的,不敢明着反抗,却暗戳戳地用这词曲才讥讽他。
既然筍色听得懂,那更别提巫香凝和秦清秋这种大家闺秀了,听了秦媛的曲子,又瞧见筍色那副铁青的臭脸,都涨红着憋着笑意呢。
“本王听着这词倒是失了情趣,不雅,甚是不雅,不若改成‘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心紫葡萄。’”筍色毫不客气的便顺着曲子接了一句。
那曲子骤然而停,发出一声刺耳的噪声来,惹得满座皆惊。
秦媛沉默许久,道“如此雅致的调儿,亏得王爷能配上这般下流的词,这首隐君子赠与王爷可算宝剑赠英雄了。”说罢将那白玉素手收回水袖,显然是被坏了兴致,不打算弹下去了。
“媛儿,何不用本王赐的词来重弹一遍,你便弹便唱,定是佳人佳音,良辰美景。”筍色笑眯眯地说道。
秦媛对于他这个称呼也只是默不作声,她知道她可没有拒绝的权力,只是这种玷污乐曲的事情她实在干不出来,便干脆一声不吭。
不过她倒是小瞧了这位王爷的手段,见她不做声,那厮竟哈哈大笑,对着手下军士道“定是这儿侍女太多,叫我媛儿害羞了,你们将这些侍女处理了。”
“王爷,侍女太多了,要赶出去怕是要耗些时间。”
“杀了便是了,死人想必爱妃便不会害羞了。”男人谈笑着指了指军士腰间的佩刀。
顿时,满楼的侍女皆被吓地连连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她们也不逃,因为知道是逃不掉的,却也不开口求饶,心知这是王爷逼迫她们宗主的法子,若是宗主服软了,她们自然可以活命,若是,,,
秦媛叹了口气,便又抚起琴来,只是明明是同一首曲子,明明那词唱的是女子的风花雪月,叫人脸红的闺中密事,可那音乐却带着淡淡地绝望与哀愁,在场所有人都沉默的听着,唯有那王爷时不时拍手叫好。
一曲终散,秦媛有些憔悴地颤抖着双手停了下来,“王爷满意了?”
“甚好。”
“我还有几日时间?”秦媛突然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不过筍色和巫香凝确是听的明白。
显然秦姨最终也和师傅一样,选择了屈服。巫香凝想至处,不禁感慨女子生存艰难,尤其是她们这般貌美女子,如此世道她们本就如同货物一般,能换着什么便好,若是遇人不淑怕是只能被强占了身子白白哭诉罢了。
“二日。”
“足够了。”秦媛点了点头,然后解脱般叹了口气,“王爷慢走。”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
筍色笑了笑,此时也不好过多刺激了,便嘱咐了王良几句,独自走出楼去,这宗主阁主之流倒是一个比一个简单,纵然有宗师之能,却因为宗门拖累,终究只能任朝廷鱼肉,但若是有朝一日大筍也受外敌入侵,那他不也正是那砧板上的鱼肉,筍色望着远处的山岳,“大筍需要强大,足够的强大。”
筍色晃了晃脑袋,一溜烟便跑回了客栈,折腾的一日,进客栈时已然是晚间时分了,想比床上的三位爱妃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么想着,筍色便急匆匆地跑回屋内,果然瞧见三女此刻正排挨着相互拥簇着睡在床上。
不过筍色眼见,瞧见了墨黛月俏脸上的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怎么,早便醒了,何必装睡?良玉,为何连你也要装睡骗本王?这是姐妹情深了?”
“我就说瞒不了王爷的。”筍良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