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得自己上才有意思。”
“瞎逞强。”
母亲不再说话。姨父又挺动起来。他撩起长发,轻抚着母亲的脊背,下身的动作逐渐加快。
母亲左手搭在姨父肩头,右手撑着沙发背,俏脸轻扬,溢出丝丝呻吟。
她丰满的大白腿蜷缩着,两个肥硕的屁股蛋像注水的气球,在啪啪声中一颠三晃,波澜重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姨父猛地停了下来。兴许是惯性,母亲又兀自轻晃了好几下。
然后她挺直脊梁,大腿都绷了起来。姨父拍拍肥臀,笑着说:“继续啊。”
母亲呸了一声,脸撇过一边。接着,像是突然想起来,她轻晃着脑袋:“你在这儿,沙发垫都得洗。”
姨父没说话,而是一把抱紧母亲,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丰乳间,嘴里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呢喃。像是和尚念经,又像是婴儿撒娇。
母亲似是有些不知所措,接连拍了他好几下:“刚忘说了,前阵子林林去养猪场了。”
姨父这才抬起头:“咋了?”
母亲没吭声。
姨父揉着大肉臀说:“去了就去了,那里又没啥见不得人的。”
“你……我怕他看出什么来。”
“都上着锁呢。哎!我说你就是多心。”
“他迟早会发现的。”
母亲突然叹了口气,然后那饱满的臀丘就挨了姨父一巴掌“啪……”的一声后,母亲抬高了屁股。
“你就是喜欢在这个时候说扫兴的话。”姨父一把掰开大屁股,开始快速耸动。
我隐隐能看到茂盛的毛发和殷红的肉,却又那么模糊,像是头脑中的幻觉。母亲“嗷”地一声惊呼,又压低声音,轻轻吟叫起来。
长发飞舞间,她露出一道诱人的脊沟,塌陷着的柳腰像一弯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饱满得令人发指。
太阳浸出一丝血红时,母亲又一次颤抖着趴在姨父身上。我感到浑身黏糊糊的,像是被浇上了一层沥青。
不远街口就有个卤肉作坊,幼年时我老爱看人给猪拔毛。伴着皮开肉绽的爽快,猪的灵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礼。
我却被钉在院子里,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后来姨父把母亲抱起,重又走向卧室。
在门口,他把母亲抵在挂历上,猛干了好一阵。母亲像只树懒,把姨父紧紧抱住,搁在肩头的俏脸红霞飞舞。
至今我记得夕阳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喜怒哀乐,那么近,又那么遥远。还有那幅旧挂历,上面立着三个解放军战士,最左边的陆军颇有几分地包天嫌疑。
母亲经常开玩笑说:“看见了吧,地包天也能当模特!”
可我分明又记得,他们不是抵着挂历,而是抵在侧窗上。米色窗帘掀起半拉,我只能看到母亲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肉臀。
圆润的臀肉在玻璃上被一次次地压扁,氤氲间留下一个模糊而雪白的印迹。一刹那,我以为冬天到了。
当卧室的呻吟越发高亢之际,我感觉到口干舌燥,我从来没有这么口渴过,以致于我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拿起茶壶的水就往嘴里倒,水柱摇摆着的,一部分落入喉中,一部分撞击再下巴或腮帮,让我感觉自己像武侠片中的江湖豪客在喝酒。
脱掉湿了一大片的衣服,我光着身子坐于床上,望着窗外玫瑰色的天空,感觉自己融入了夕阳中。
那是个永生难忘的傍晚,夕阳燃烧,云霞似血。在电影里,这样的景色一般意味着要有大事发生。
回想起来,发现人总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实际上人是很容易被操纵的。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经意的回眸,轻微的触碰,甚至那明媚的阳光或者低沉的乌云。无数的细微不可察觉的东西交织在一起,让你自以为是地做出了某些决定。
我背靠着门站了许久。起初还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后来屋里就暗淡下来。我侧耳倾听,一片死寂,连街上的喧嚣都没能如约而至。
躺到床上,我闭上眼,顿觉天旋地转。有那么一会儿我感到自己悬浮在空气中,似乎扑棱几下胳膊就会冲破屋顶,升入夜空。
再后来,空气变得粘稠,周遭忽明忽暗。我发现自己在乡道上狂奔。瘦长的树影宛若跳跃着的藤条,不断抽在身上。
我跑过桥头,在大街小巷里七弯八绕后,总算到了家门口。气喘吁吁地,我走进院子。
母亲从厨房出来,问我吃饭没。我说没。她说那快来。灶上煮鳖一样,也不知炖着什么。飘香阵阵中,我垂涎三尺。母亲却突然闷哼一声。
我这才发现她撅着雪白大屁股,坐在一个男人胯上。背景一片模糊,只有耀眼的白臀无声地抖动着。
那波波肉浪像是拍在我的脸上。我叫了声妈,她扭过脸来,张张嘴,却是两声颤抖的娇吟。接着啪啪脆响,男人笑出声来,像是火车隆隆驶过。
那条狭长的疤又在蠢蠢欲动。我放眼厨房,空无一物,连灶台都消失不见。心急火燎地冲向卧室,一阵翻箱倒柜,我终于在床铺下摸到那把弹簧刀。它竟裹在一条内裤里。
我小心取出,凑到鼻尖嗅了嗅。冰冷依旧,却挥发出一股浓烈的骚味。这无疑令人尴尬而恼火,但我还是别无选择地弹出了刀刃,屋里一片亮堂。
那瞬间射出的白光如一道暴戾的闪电,又似一缕清爽的晚风。喘息着睁开眼,我早已大汗淋漓。
月光清凉如水,在地上浇出半扇纱窗。我感到裤裆湿漉漉的,就伸手摸了摸。之后,肚子就叫了起来。
喉咙里是一片灼热,连头上的伤口都在隐隐跳动。我从床上坐起。除了梧桐偶尔的沙沙低语,院子里没有任何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