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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下)

去,就不得而知了。我死活想不起来清早栏杆上是否空空如也。

当晚,我从厨房往楼上扯根线,插上了录音机。还没放几首,奶奶就抗议了说:“这鬼哭狼嚎的都什么玩意儿,有戏没,听段戏。”

我假装没听见,结果被一痒痒挠敲得蹦了起来。

夜深人静,只剩下星星的气息。奶奶早已呼呼大睡,我却支着眼皮,苦苦煎熬。

晚饭又喝了好多水,以便半夜能被尿憋醒。我像个夜游症患者,游走于楼顶、楼梯口、院子和父母房间外,侧耳倾听。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姨父似乎再没来过。好几次我都想给母亲说不如让我睡到她的空调房里,但她的一个眼、一个动作都让我的勇气烟消云散。

然而那一天还是到来了。记得是八月末,月朗星稀,清爽宜人。

整个大地都亮堂堂的,像是镀上了一层水银。10点多奶奶就下去了,说是月光太亮,晃人眼。

没有她的阻挠,我也得以惬意地听了会儿张楚。这个顾影自怜的瘦弱男人用仿佛裹在棉被里的声音唱道:愿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愿上苍保佑粮食顺利通过人民。我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更喜欢那首《蚂蚁蚂蚁》: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

我内心将它改成了: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我的鸡巴就插在她逼里。

头顶的那片银色像某种药剂,渗入身体里,让人感到安详。这么听着听着,我只觉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又响起那种叮咚叮咚的风铃声。似乎还有脚步声,猫儿一样轻。我翻个身,恍惚间一个激灵,立马醒了大半。

竖起耳朵。门确实在响,脚步声渐行渐远,却颇为耳熟。我爬起来,蹑手蹑脚地靠近阳台。

胡同里有个人,影子被月光压成一团,汗衫长裤凉皮鞋,钥匙链都瞅得一清二楚。不是姨父是谁?

他鞋跟不厌其烦地磕着地,已经行至街口。我长吁口气,转身靠近栏杆,又飞快地缩回了身子。

母亲还在院子里!她往堂屋门口踱了几步,又转身扬起了脸,不知是赏月,还是牵挂着婵娟下的我们。

那晚母亲穿着一件蓝白睡裙,乌亮秀发披肩,稍显散乱。几缕湿发粘在红霞飞舞的脸蛋上,清澈眼眸吸纳着银色月光,再反射出一潭饱满湖水。

至今我看不懂那样的眼,像银色厚重的风,隽永、丰饶却又荒诞不经。

母亲仰望良久,叹了口气,其实我听不见叹气声,但看着她张开嘴巴,那依稀像是茫然的情,那一声叹息就响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躲在栏杆后的身子不由紧了紧。接下来她走到门口,犹豫片刻,又径直进了洗澡间。

亮灯,关门,很快响起水声。我背靠栏杆坐下,扫了眼当空明月,心烦意乱。

正打算起身睡觉,洗澡间开了门,我侧着身子往后缩了缩。关灯,关门,嗒嗒嗒的轻微脚步声。

我扭头一瞥,登时全身僵硬起来。在月光的照映下,只见母亲一丝不挂,香肩微缩,藕臂掩胸,步履轻盈,丰臀一抖一抖的。

她先是做贼心虚地四处惊慌地张望着,然后才走到大院门前,就这么光着身子打开了门。

我却看见站外面的姨父一手拉着母亲的手臂,居然是想把母亲拉到门外,母亲自然是挣扎着一手顶着门边抵死不从。

后来姨父像是放弃了,捏着母亲袒露的胸乳走进门来,很快就扯着母亲进了里屋,给这个白银夜晚空留一抹丰腴肉色。

我拍拍屁股躺到凉席上,睡意全无。闭上眼,各种景象纷至沓来。

姨父滑稽而狰狞的笑,母亲隽冷如水的眼,枣红色木桌,水光连连的交合处,还有月光下的健美胴体。

那跑动中跳跃的乳房、左右颠动的肥白宽臀、光洁的背部曲线、丰满结实的修长大腿……我心里明白,母亲已经沦陷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就在我的意料中,尤其是见过姨父对女人的手段。

这一次我不再去偷看,我悄悄下楼,我知道一时半晌她不会从房里出来,我径直走到澡房,一盆衣物就搁于门口的小板凳上,上面赫然是母亲刚换下的衣物。

我回头看了一下,确认没人后就弯腰在衣服里翻了一下,我先是拿起米色的胸罩,置于鼻下深嗅了一口,乳香味夹杂着汗味直钻入我的心扉。

我丢下乳罩,拣起那条白色的内裤,我很快就把硬邦邦的鸡巴掏了出来,对着那盘衣物,将母亲的内裤裹在我的鸡巴上,打起了手枪。

在幻想中,我激烈的发射了,在最后一刻,我还是调转了方向。高潮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我就变得很沮丧,我射出的量连姨父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而且和姨父弄了几下又硬起来不一样,我又摆弄了好久,鸡巴还是软软的。

我把母亲的内裤丢回盆里,蹑手蹑脚来到她卧室跟前。里面没有了折腾的声响,只开了一盏台灯,在昏暗的灯光中,也不知道何时完事的。

但光溜溜的母亲被姨父拥在怀里,姨父一边摸弄着母亲的奶子,一边凑到母亲的脸上亲吻着。

而头发散乱的母亲,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玩偶一样任由姨父肆意摆弄猥亵着。

天蒙蒙亮我就下了楼。上个厕所,又到洗澡间洗了把脸。刚要出去,一撇脸就扫见了洗衣篮里那条睡裙。

犹豫了下,我把它轻轻掂起。整个裙后摆都是湿的,扑鼻一股浓郁的腥臊。

我心里怦怦直跳,老二一下硬了起来,但院子里传来一点声响,我赶忙扔下,仓皇而出。

却是妹妹打着哈欠走了过来。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住,我这样的行为吓了她一大跳:“严林你干什么!放手!”

“我就想问问你,你觉得妈妈最近有些不对劲吗?”我松开了手,但没有让过拦着的身子。

“你经病啊,大清早拉着我就是问这个。”妹妹又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貌似在看我是不是生病:“你这话问的,也就是你这么没心没肺的,爸爸出事了那么久,眼泪都没见你掉过一滴。”

“我是男孩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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