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两条腿已经抖得根本站不住。
但被石化的部分已经蔓延到大腿,脚底还粘合在地板上,让她连倒下都做不到。
她大声哭喊起来:“会死啊,会死的事,你就完全不害怕的吗?薛雷也会跟我一起死,你就不担心他吗?”
穆琳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面颊,继续维持着之前的隐瞒,“说什么傻话呢,以前只有你这一个锚,你死了,主人自然会无法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
但现在,不是有我了吗?你死了,我正好完全接替你。
啊……忘了告诉你,我可是很早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
不知道“复生”的存在,对死亡的畏惧才会浓烈至极。
琳琳瞪着泪汪汪的眼睛,情绪已经失控,“你不怕,那你先来啊!怕死,怕疼,很奇怪吗?”
“主人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啊。
”穆琳抬起手,掏出刚才的匕首,毫不犹豫刺进了丰满的胸膛中央。
她痛哼了一声,手指蹭了蹭伤口涌出的血,用舌尖舔掉,“呐,不就是痛一下吗?我变出处女膜给主人干穿的时候,越疼越爽啊。
”
“你……你又不是人……”琳琳嚎啕大哭,“我怎么能跟你这样的怪物比啊……呜呜……”
“所以,你早就该忘掉做人的事了。
”穆琳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你是‘锚’,是女神赐予主人的优良工具,工具不会贪婪,不会恐惧,更不会背叛,工具……没有‘人’那些乱七八糟的缺点。
”
“我、我……我愿意做工具!”琳琳用手指抠着已经蔓延到臀部的石化,绝望地哀鸣,“我真的愿意!我发誓!”
“那你为什么不肯死?”穆琳的眼罩下弥散出淡淡的黑雾,“你真有决心完全听从主人的命令,就去死啊。
你的忠诚说不定能换来女神的怜悯,赐予你作为工具的新生。
在你原来的世界,皇帝要谁死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吗?主人对你来说,不就应该像是皇帝……不对,应该比皇帝更加重要吗?”
她逼迫,诱导,但并没兴趣让琳琳真的拿定主意。
她就是要让琳琳在恐惧中不断拒绝,来向主人证明,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做“锚”这么重要的东西。
但薛雷有点听不下去了。
他摸了摸有点发热的脸,无奈地提醒了一句:“别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怪话。
我是让你帮我惩罚她,我下不去手……可不是让你出来给她做思想工作。
”
“哦哦哦,知道啦。
对不起嘛主人。
我这就开始,保证给她一个漫长而痛苦的终结。
”
看着锋利的刀刃贴上自己柔软的胸膛,缓缓割出殷红的轨迹,琳琳崩溃地惨嚎:“雷哥!雷——哥!饶了我!饶我一条贱命!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啊!疼……救我……救我啊……雷哥……”
“停。
”薛雷皱起眉,走了过来。
穆琳不悦地收回匕首,舔了舔上面的血,小声咕哝:“主人,在这个世界,不能那么心软的呀。
否则,等离开繁华的人类文明区,要遇到各种危险的诶。
荒野里可有的是狡诈阴险的怪物……”
“主要,她这个形象太无辜了。
”薛雷盯着涕泪交加的琳琳,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心肠冷硬起来,但,小女奴的模样太过楚楚可怜,过往的怨恨也已经淡化得差不多,只是为了教训她到绝对忠诚的地步,对着这张脸,他确实看不下去。
“主人!”穆琳焦急地说,“你这样,下次她还敢!你不是很了解她的吗?”
“嗯。
”薛雷抬起手,看向琳琳。
她捕捉到一线希望后,哀求得更加大声,眼泪也更多了。
她真的很擅长使用女性的各种原始武器。
所以,是解除这份武装的时候了。
手掌轻轻拍在琳琳的头上,薛雷笑了笑,发动了“变形”。
柔和的光芒扫过,源自神力的幻化瞬间完成,不在极近距离仔细触碰检查根本发现不了破绽的新模样,呈现在他的眼前。
连声音,也变成了那粗哑低沉的男嗓。
“原谅……诶?”仍在求饶的琳琳发现了不对,看向自己的手,盯着那粗大的指节,和瘦削但肌肉坚硬的胳膊,彻底愣住。
薛雷望着眼前完全足够以假乱真的格兰诺瓦,回到原处,坐下,深深吸了口气,克制住起身离开的欲望,摆了摆手,“好,可以开始了。
”
“别……别!不要……不要啊——!”
看着格兰诺瓦的形象小女孩一样扭动着惨叫,薛雷缓缓出了口气,把身体,投入到了柔软的布艺沙发中。
扒着门缝的紫虫也
跟着松了口气,拍打着亮闪闪的翅膀,满意地在周围激活了隔音结界,晃晃悠悠飞出窗子,飞向正在花园里等消息的蒂尔宁。
小鹿姑娘正卧在地上,用装饰华丽的角逗弄在这儿玩的小孩子,一见紫虫过来,立刻换了一个同族接替自己的位置,迈开小蹄子快步迎了过去,“怎么样?我的骑士不会又心软了吧?”“没有没有,这次还好。
主人放出了那个了不起的大魔女,我要是不帮忙开隔音结界,里头的惨叫估计这儿都能听到了。
”紫虫挥了挥细细的胳膊,解气地说,“对叛徒绝对不能手下留情,既然杀不掉,那就一定得让她今后再也不敢做,最好连想都不敢。
”蒂尔宁抿了抿唇,目光显出几分惆怅,“那个不知足的贱女人,明明……就她能陪在薛雷的身边最久,没事就可以被他收在灵魂中装着。
等短暂的寿命走到终点,她都不知道可以收集到多少回忆……不像我……不像我……要忍受末来……不知多久的孤独……”“哎呀呀,”紫虫飞起来亲了亲她的脸,擦掉了刚滚出来的泪珠,笑嘻嘻地说,“你应该跟我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