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只能故作平静地陪着笑了笑。
「把你的唐老师还给你吧,我过去和几个老朋友打个招呼。
」李教授朝老徐伸出臂弯,让老徐把我的手牵了过去。
李教授边走边回头,朝我露出深含寓意的微笑,然后把右手放在嘴唇上轻轻一抹,又深深地在鼻端深深嗅了几下,一副陶醉的样子。
老徐没看懂,疑惑地耸了耸肩膀,我的脸早已飞上两片红霞,赶紧低下了头。
「我们跳一个?」老徐柔声问道。
「我有点累,这里很闷,我们到外面透透气吧。
」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逗留。
老徐并未觉察到我的异样,领着我出了宴会厅,走到了外面的小花园里。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拂在脸上,让我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老徐趁这个时候点了支烟,为了不熏到我,他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觉得在他身边有足够的安全感,我也一度这样认为,但是就在他的眼皮之下,作为他的恩师,那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教授,居然能对我放肆猥亵,想起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被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玷污了,我鼻头禁不住微微一酸,各种委屈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我还在低着头胡思乱想,老徐不知道什幺时候抽完了烟,他走到我身边,看到我心神恍惚的模样,禁不住问我怎幺了。
想起李教授刚才把手指伸进我下体的那一幕,那让我难堪的短短数分钟,我再也忍不住了,抽泣着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老徐听完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沉默了一下,我注意到了他垂在腿侧的双手已经攥紧了拳头,我刚想拉住他,他已经大步流星地朝宴会厅里冲去。
「徐哥……别……」我想追上去,但脚上穿着高跟鞋,跑了两步差点摔了一跤。
等我快步走到宴会厅门口时,里面已经传来一阵喧哗声,夹杂着激烈的争吵声。
我焦急地奔进宴会厅,只见老徐一手揪住李教授的衣领,一手高高扬起握紧的拳头,作势要朝李教授脸上打去,李教授双手拼命地想扳开老徐的手,一边不住地往后退一边四下呼喊着。
四五个保安冲了进来,一拥而上架住老徐,护住李教授,老徐揪着李教授衣领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保安情急之下开始拉拽老徐,其中一个好像打了老徐几拳,老徐依旧没有松手,三个保安一起朝老徐动起手来,无奈之下,老徐朝后退开了。
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冲上前去,一边拽着老徐不让他继续冲上去,一边朝保安呼喊,别打了,别打了。
「没事,他喝多了,让他离开,客气点。
」李教授躲在保安身后心虚地说道。
「你这个衣冠禽兽。
」老徐伸手指着李教授。
「走吧,这是人家的地方,我们势单力薄,会吃亏的。
」我用鄙夷的眼神盯着李教授,一边把老徐往外推。
「不能就这幺算了。
」老徐作势又要往前走。
「行了,有什幺事咱们回去再说,这幺多人看着,别让人家看笑话,好吗?」我拽着他的手。
老徐犹豫了一下,看着四周围观的宾客,重重跺了跺脚,手指虚指着李教授晃动了几下,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了宴会厅。
保安跟在我们身后,直到我们走出了酒店的大门,他们还不放心地一直站在门口警戒着。
酒店大门光线明亮,我这才发现老徐脸上肿了两个大包,我下意识地伸手去安抚他,一碰到他的脸他就吸着气往后躲开了。
「啊,对不起,去医院吧?」我担心地说道。
「没事,这点小伤去什幺医院,先回酒店吧。
」老徐走到酒店门口等候客人的一辆计程车前,拉开车门示意我上车,我本想继续劝他去医院看看的,一想到他的倔脾气只好作罢。
回酒店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着,因为有计程车司机在场,我们都不方便谈论刚才发生的一切。
车子到了酒店,我让老徐等一下,我到路口的便利店买了几个生鸡蛋。
回到我的房间,将便利店里买来的鸡蛋扔进开水壶里煮熟以后,我让老徐坐在了射灯下的椅子上,一边剥着鸡蛋壳一边看着他仰起的脸,脸颊上那两块淤青看起来颇为醒目。
「叫你别冲动了,你看,淤了这幺大一块。
」我柔声道。
「怎幺,心疼了?」老徐微微一笑,但估计是牵扯到了脸部淤伤处的神经,让他禁不住皱了皱眉。
「别动,让你还贫。
」我将剥好壳的鸡蛋敷在了他淤青的地方,慢慢地转动着。
老徐又是一阵皱眉,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疼啊?」我赶紧缩手。
「当然疼啊。
」「那怎幺办?要不还是去医院吧?」我看着手里的煮鸡蛋,其实这种土方法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并不知道是否有效。
「没事,开玩笑呢。
」老徐安慰般拍了拍我的手。
「讨厌,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娇嗔着,再一次把鸡蛋敷上他的伤处。
老徐这次不再说话,只是怔怔地注视着我,我敷得很仔细,所以我们的脸挨得很近,几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看着他的眼神有种迷离的痴态,我的心跳居然变得很快,扑通扑通地像是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这种感觉对我而言已经很陌生了,那是什幺时候?应该是高中时代吧,暗恋隔壁班上的「班草」,课间故意从他们班窗外走过,就是为了看他一眼,那时候我的心也是像现在一样,跳得飞快。
我沉浸在青涩年代的回忆之中,思绪有些飘忽,也忘记了手里正在做着的事情,直到老徐哎哟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原来我的手劲稍微大了一些,鸡蛋压在他的淤青处把他弄疼了。
「呀,对不起,对不起,怎幺样了?」我忙不迭地道歉。
「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