眬美晕。
呼吸着略显污浊髒空气,品嗅着熟悉的味道。
心里的踏实,填补我所有空虚的细胞。
不是做梦,真的……我回来了。
下站后,我按照主人的要求,拨电话给他。
理所当然,那台主人的墨绿色房车,很快就出现在我面前。
根据他的性格与习惯,应该十五分钟前就在附近等待我抵达。
放好行囊,上车,沉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不敢多言。
他没有开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幺,两手放在大腿,乖巧地端坐在椅子上。
偷偷往左侧瞥着,观察主人的模样。
十天的时间,他没什幺改变,但下巴多了点鬍渣,增添点忧郁沧桑。
不知为什幺,我莫名地想起那本《爱无比荒凉》的封面,与此时的他,近乎重迭。
心中悸动,渴望地想吻上主人的唇,依依不捨地拉扯。
表露我诚挚的感情,用行为取代言语。
然而,他浑身散发的冷冽气场,令我迟疑伫步。
进在咫尺的距离,我却有如身陷浓郁的黏团氛围,怎样也无法伸手或动作。
渴望拥有,于是试着放手。
渴望深深地被爱,于是假装没有爱的太深……十五分钟后,就抵达我们专属的小窝。
主人提着我的行李,我则是乖乖跟在他身后,进入他一手打造的虐待领域。
「进小窝的第一个规矩,是什幺啊?」这是主人从车站接到我后首次发言。
声音不大,口气不重,缺乏平时温柔的情感,反倒是调教时间的状态。
他没有转头看我,自顾自地提着我的包包入屋,断尘无情。
人影转入客厅,消失在我眼前,又听到他的声音传出:「等等,给我狗爬着去调教室。
」「唔!」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未知的恐惧,令我彷彿要窒息。
许久没见识到,如此严厉的主子。
庞大的威压,连呼吸都快缺氧。
两腿碰触打颤,慌张地不知该怎幺才行。
「听到没?」他追问着。
我赶紧大声答腔:「是,主人。
」脱下鞋子,放入玄关的柜子,摆放整齐。
接着拉开鞋柜旁的抽屉,打算取出我的项圈。
这时,我看着主人的鞋子,有种想要跟着摆放进去的心情,莫名地产生。
伸手向下,愕然停止,觉得他尊贵的皮鞋,不该由身为奴隶的手来拿取。
两腿一软,屈膝跪下,把头髮盘在后脑,系上项圈,俯下头颅,双唇张开,卑微地咬起主人的鞋子。
是的……我用嘴叼着他的皮鞋放进柜子。
儘管主人没见到,我仍是主动地去执行,把封印十天的「欣儿」,透过像圈的契机,重新释放出来这世上。
此时此刻,「琪」不再是我的身分,而「骚奴欣儿」,才是唯一标籤。
皮革、布料,汗味的结合,从开口钻入我鼻腔。
下贱、无耻,羞辱等等的情绪,也跟着窜流我的娇躯。
然后,用鼻头跟脸蛋拨弄鞋子的位置,像只受过专业调教训练的母狗,俐落地摆放整齐。
随即,脱下我遮掩肌肤的衣裙,连同内衣裤,一丝不挂地褪去,收拾进去鞋柜旁的抽屉。
在有点寒意的玄关,感受着皮肤的体温被剥夺,冷气入身,本能地颤抖不停。
三月的夜里,温度仍低。
暖炉才刚刚启动,需要一段时间驱离冷气。
五感受到刺激,加倍敏锐,外在的空气压迫,更能清晰地察觉到,奶头跟我下体的阴蒂,俏俏地充血勃起。
唔……好胀喔……才一下子而已……骚痒瀰漫着身子,深层地肌肉不自觉地收缩,捣鼓着难以言喻的寂寞,漾着心灵。
把衣物折好放置,就觉得我的骚屄已然默默地出水。
好色、贱骚、放荡,荒淫,根本就是主人面前的我,专属的形容词。
什幺调教都还没开始,就满脑子各式各样的画面,对于等等的未知,期待异常。
那怕是走向地狱的刑罚深渊,我也一点都不介意。
双手贴地,膝盖跟随,左右地扭着屁股,爬上长廊。
嘴里吐着白气,赤裸的身体却泛着汗液。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声响迴荡,透过墙壁的反射,进入耳窗。
映衬着心脏的跳动,剧烈震击。
满嘴的唾液,迅速地累积,儘管一直吞嚥,依旧分泌不停。
还有肌肤的颤抖,立着一颗颗鸡皮疙瘩,遍布各地。
越是靠近调教室,越是强烈,彷彿整个人要爆炸似的,冲击着血肉组织,一次又一次地。
最后,停在调教室门口,踌躇伫立。
「看什幺看,还不进去!」神出鬼没的主人,从我后面冒出话语,「站在这里,是想挨打吗?」真不清楚,他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啪!冷不防地,我翘挺地屁股被主人狠狠地抽一下。
疼痛强烈刺激,打得我眼睛跟着眯起,口水更是留到嘴角,叫出一声妩媚又吃惊的声音:「噫呀!」嘎……房门打开,意想不到的器具出现在我眼里。
彷若水管的漆黑铁杆,架成一个诡谲的不规则方体,在我视网膜内逐渐清晰。
左一根、右一根,斜侧一根,往下一根,看得我毛骨悚然,充满未知。
底下,是散落的粗糙麻绳,凌乱的感觉,更有种拷问刑求的氛围。
而我,便是步入刑台的受难人…不,是被虐奴隶。
霎时间,突如其来的退缩感,令我想要逃开。
但后方的主子,仍是没有意外地识破我的胆怯。
又抽了一下我的屁股,冷酷地说:「欣奴,动作!」「唔!」我娇嗔地喊声。
力道不大,却让我私密的湿漉感加重,宛如被驱赶的羊儿,被带到架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