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挨着个的分发着太阳镜,并挨着个的嘱咐她们多穿一点衣服,也不要在玩的热了的时候把衣服解开或是把外罩脱了。
细致,有的时候是啰嗦的代名词。
于是凡是在草原生活过的男人的女人和第一次来草原的男人的女人,对男人的嘱咐都是欣然地接受。
那些应邀而来的,几个半大的女客人在接过太阳镜和听了男人的话以后,多数的都十分的不以为然:我们没见过雪吗?我们没过过冬天吗?入冬以来,草原上已经下了两场的雪,没过脚背的雪地上年轻的,好动的,第一次投身到如此辽阔世界的女人们,很快就忘记了一切的融进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
一场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雪地上的畅游,其中最投入的几个弄了个满头的汗水。
太阳镜被摘下了不知道扔在了哪里,羽绒服上的拉链在热腾腾的气息的催促下,不知道啥时候就拉的很开了。
男人,金花和斯琴看到这些把刚才的嘱咐都当了耳旁风的家伙,赶紧的上前帮她们做着纠正。
金花和斯琴帮扶的对象,都是十分的配合,可是这两个看到走到身边来的男人,不仅是甩了他一个大大白眼儿,并对他所说的一切都坚决的抵制!男人,对着不合作的女人没有再劝,一把拉过一个后,衣服拉链给她拉上,自己戴着眼镜给她戴上。
放开了这个再抬起头来的男人,另一个女人早就敞开着胸怀的,挑衅着的嬉笑的跑出去了很远。
追呀躲呀弄好一阵子,从男人身边逃跑的这个才被男人捉住了,不过怎幺也不肯就此投降的调皮的家伙,即使是倒在雪地上了,也要和男人做上一番斗争。
太阳的光辉明显的暗了倾斜了,沿着山坡滚下来的风似乎能从裹紧的羽绒服里,钻出条缝儿来蹿进来,被寒冷赶走了玩儿的兴致,女人们呼地就集体钻回了车里。
到了车里还没几分钟,有几个挑战了冬天草原的家伙开始付出代价了。
雪盲,不是很严重的也会让你的视线模糊,眼睛里有些刺痛。
而对着草原上无处不在的凛凛的风敞开热热胸怀的城市女孩,严重的那个已经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喷嚏!伤风感冒的常用药,男人在出门前就准备了,可是这幺快的就派上用场也真让男人有点哭笑不得了。
一般来说,从京城到锡市的路途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要走上十几个钟头。
为了不让自己的女人们坐车坐的太辛苦,出来时男人就决定把这些的路途分两天来完成,可是现在车上的这个伤风感冒了的家伙,已经连咳嗽带发烧了起来。
而现在男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真是个前没村后没店的地段,即使是到最近的住宿地也还要走差不多三个小时,看着那个裹上大衣还颤抖的咳嗽着的那位,男人不禁皱了皱眉。
这辆在当时的中国都非常少见的设施一流的中巴车,是穆文给借来。
而她出面给借车的原因很简单,是穆文的姐姐怡文带着三岁的女儿也要来,为了不让姐姐和她的女儿受苦,展示一下自己神通的穆文不仅是借到这首长们的专用车,还弄了个专职开车的女军人当司机。
车在男人的皱眉里开了一个多小时,而车里又传出了第二个人的轻微的,但是也连续的咳嗽声。
尽管车上有专职的护士丛彩虹尽心的照顾,不过男人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这个时候,草原那多变的脸已经变了。
逐渐刮起来的风,让视线模糊,让道路艰难,不知道这开车的女司机驾车底细的男人,心里真是悬的慌。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女司机的车也真开了个有条不紊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三个小时的目的地,看来也要走上五个小时多了。
和坐在自己身边抱着孩子的怡文低声的交谈了几句,征求了她的意见后,男人从包里翻出来了几样的东西。
酒精,棉球,打火机,一个小的铁制的容器都摆好了,男人把裹在大衣里那个重感冒了家伙弄了出来。
在丛彩虹和金花的帮助下,迷迷糊糊的重感冒患者开始接受传统的土办法来降热退烧了。
燃烧的被加热了的酒精,先用棉球沾着擦了擦患者的前胸后背(那里的衣服已经让金花和丛彩虹提前解开了)跟着,男人的大手也沾上了酒精在这两个地方用力地搓了起来。
重感冒患者的出现了殷红的透着紫色的印子,她的手心脚心也被男人都搓揉了一番后,穿好了衣服的重感冒患者又被羊羔皮大衣裹了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一层细密的汗珠从重感冒患者的额头渗了出来,基本停止了咳嗽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那个轻微咳嗽的感冒者,被男人的大手劈劈啪啪一通的把嗓子那里揪出一道的红印子后,疼的呲牙咧嘴的她居然发现没有了想要咳嗽了的意思了。
做完一切的男人刚把怡文抱着孩子接了过来,一直专心开车的女司机却回过头跟男人说了句:“从哪里学的这些手法?很地道嘛。
”“你也知道这些办法呀,那你是从哪里见过的?”被人欣赏,那就是知音!男人很有兴趣的反问道。
“我上过青藏线。
”很淡的说了一句,女司机就专心的开起了车。
青藏公路,起自青海西宁,过昆仑,走风火山,上唐古拉山,期间跨越通天河,沱沱河,楚玛尔河,在西藏首府拉萨与川藏线汇合。
男人在部队服役的第二年,在执行一次对口支持项目的任务时曾经从这里走过。
这里的艰险,这里的雄伟给了男人一生不忘的记忆。
一个女人,能在这里驾着车走过,男人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因为有人‘不小心’的把自己给弄感冒了,而且还是个重感冒,再加上将晚的天气里呼呼地卷着雪粒北风一刮,于是,这车里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就有些沉闷了。
还好大家都有些累了,这样静下来的时候正好打上个盹。
车里的大人们都昏昏欲睡了,男人抱在怀里的小丫头在闭够了眼睛以后,一睁开眼睛就来了精神。
站在男人的双腿不停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