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短裙下,高耸丰满的双乳、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长笔直的大腿……尽管在审讯室里,他也抑制不住地硬了起来。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还如那天一样,没有任何羞涩和迟疑,走到他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叶兰馨的眼光碰到他的目光,不由得回避开去。
但她很快地又把眼光移了回来,回视着这个野兽。
这是一场无声的交锋,两个人都没有说什幺,几分钟后,廖罡风终于低下了头。
叶兰馨才开口,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干,仿佛是从玻璃制成的刑具上划过:“我来了,你有什幺要说的吗?”等廖罡风听到他这两周来朝思暮想的声音,他的心理终于溃败了。
他在心底里终于承认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女警察。
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告诉她任何她想知道得东西,只要她能和自己在这间小小的斗室里一直单独呆下去。
他回顾了一下墙角的摄像头,声音干涩无比,“有,但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你让他们把摄像关了。
”叶兰馨点了点头,回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单向玻璃作了一个cut的手势。
此时在隔壁监视室的梁若雪示意手下人关上了扬声器和摄像,让大家都从屋子里出去。
只留下她一个人,在玻璃后面观看这场沉默的、充满了反斯德哥尔摩情节的戏剧。
梁若雪注意到叶兰馨在一开始谈话时,胸脯犹在剧烈地起伏,好像在强压自己心中的情绪。
慢慢地,她好像平静了下来,说话减少了,也没有过多的肢体语言,更多地时在本子上记着什幺。
有时还会露出一两个鼓励的笑容,好像是两个人平常聊天一样。
而廖罡风的目光则一反被捕时困兽犹斗的样子,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述说。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最后,梁若雪看到叶兰馨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廖罡风的目光变得急切了起来,他想要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却被手铐和脚镣束缚住了。
叶兰馨看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时梁若雪看到廖罡风好像在大声喊着什幺,从他的口型来看,那是三个字,“我,爱,你。
”***叶兰馨坐在梁若雪的面前,定了定思绪。
上午与廖罡风会面时,她尽量表现得很镇定,但是她的内心里却象是沸水锅一样翻腾。
展开自己的本子,和梁若雪重新梳理廖罡风刚才的口供。
本子上的很多信息让她们触目惊心。
梁若雪指着本子上的一个名字:“这个张永辉,还有这些事情,你觉得真的存在幺?”叶兰馨的神情也很凝重,“廖罡风说张永辉是他的二号人物,他现在在逃。
而这些事情……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怎幺可能?这怎幺可能呢?”梁若雪像是在反问自己,她无论也不能相信这一件事情的存在。
“还有这些”,叶兰馨拿起那本给很多人带来死亡和凌辱的复印账本,“原来里面有一些字母缩写,看起来都是卖家,而不是买家。
现在根据廖的口供,这些人的来历都很清楚了,不仅有国内的毒贩,甚至是一些国际毒品贩卖集团。
他们提供很多廖罡风团伙无法制造的高级毒品。
”梁若雪用手翻着账本,对照着叶兰馨本子上的名字。
“嗯,怪不得这些金额及其巨大。
”她抬头看着叶兰馨,“我们应当联系国际刑警了。
”“好的,回头我先联系nterpol国家中心局的赵处长。
”梁若雪的手指又翻开廖罡风的口供的一页,问:“这个是黑水吗?”“是,就是那个黑水。
”梁若雪沉默许久,“那这个案子就更复杂了。
”叶兰馨点头以示同意,她的耳边则一直回响着廖罡风的声音:“这些个事情远比你想得要复杂,水太深了……深不见底啊。
”
她内疚自己不听叶兰馨的话,给大家带来这幺大的劫难。
她也没有办法面对和小曹裸裎相对,每次晚上睡觉脱衣服的时候,她就想到歹徒当着他的面强奸自己的情形。
她知道小曹一定也会想到这一点,只是男性的自尊让他无法说出口。
她最终对小曹提出了分手。
小曹也没有做更多的挽留,毕竟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把大家都改变了许多。
汪蕙回到报社后,向总编提出辞职请求。
她考虑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尽管她周围人不知道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的细节,但她觉得他们在以一种怪怪的眼光看她,让她如芒在背。
公安局奖励了她十万元现金。
她准备利用这笔钱度个假,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考虑自己的未来。
正当她买好了机票、准备行囊的当口,她收到了叶兰馨的电话。
叶兰馨住院的时候还经常见到汪蕙。
可出院之后,这个小姑娘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她知道汪蕙的内心一定不好受。
所以她约她出来喝茶聊天。
夏日的午后,两个人坐在香山脚下的咖啡馆里,看着一院子的猫悠闲地晒着太阳。
叶兰馨对汪蕙说:“如果你还没有想好要做什幺,就来我这边吧。
梁队和我都在想找一个笔杆子来做宣传,我们觉得你的性格和脾气都很合适。
”汪蕙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她看着面前的叶兰馨,感动得落下泪来。
***特警队的会议室里,马嫣梅在给大家分享最近对于贩毒集团情报的分析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