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死。
这厮倒也没有骨气,竟跪倒在郝守云和风娘前面,苦苦哀求,丑态百出,郝守云为人忠厚,也就答应放他走了。
在这一场小风波后,风娘也终于和郝守云提出要走,郝守云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无法出口挽留。
他知道风娘的为人,于是将云松道人的事情坦诚相告。
原来云松真人有一从小最是喜爱的侄儿,经商不善,欠下巨额债务,只能来求叔叔帮忙凑钱周转一时。
云松真人实在关心心切,从公中私自调出一笔巨款,借给侄儿周转。
原想待侄儿挣钱后补上,神不知鬼不觉,谁料他侄儿又一次赔了个乾净,却让云松真人也无法交代。
此事却是被云松的师弟云鹤查知,这云鹤本已被天一帮收买,早在等待机会夺掌门之位,见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屡屡以此为把柄要挟云松退让掌门之位。
云松不肯,但又不愿让自己私用公帑的事被传出,毁去一世清名,只能和他虚以委蛇,苦于无处凑钱填上亏空。
风娘知悉内情,便以郝守云为中间人,暗中见到了云松真人,并从钱万里处调来巨资,为云松补足了亏空。
不过她也告诉云松,仍需假意装做受师弟胁迫,待到最后天一帮真正发动时再一举清理门户。
此事处理完毕,风娘为了郝守云的安全,也给了他一笔银子,劝说他远离家乡。
郝守云已无牵挂,听从风娘安排远赴它地,教书育人,自此不提。
第五回入洞房鱼水同欢动真情后庭花开(下)武当事了,风娘与天远重回终南山。
两人这一番下山,已将武当与崆峒派的危机消除,而魏无崖也送来密信,已经成功说服了法念和尚,他虽表面上仍在闭关,可实际上已经开始暗中留意中少林中潜藏的暗流。
「如今只差峨眉了。
」天远摇头歎息道,「实在想不到,至善师太这样一向清心寡欲的老尼,竟会中了对方的美男计。
」「情之一字,不是修佛练武就能够忘却的。
」风娘淡淡道,「我师父曾对我言说过,至善神尼年轻时也曾为情所困,有一段伤心的往事,后才看破红尘。
似这样的人,一旦重坠俗尘,却是最抵御不住凡心。
」天远苦恼道「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去把那个奸夫宰了?」风娘摇头道:「如此一来,只能让至善师父仇恨我们,彻底倒向对方。
」她微一犹豫才道「如今之计,只有以美男计破美男计。
」天远一惊道「莫非你是想让剑卿……」风娘微微颔首。
「可他……」天远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好。
「我想找他谈谈,师兄放心,我不会强迫于他。
」「好吧。
」天远无奈道。
陆剑卿没有想到,这幺晚了风娘会叫自己去她的房中。
自打那一日见过风娘之后,他的眼前总是无法消散那惊为天人的身影,练功时眼前是她,读书时眼前是她,梦中更是时时都与她相见。
他正是君子好逑的岁数,而这样一个美艳、成熟、风情万种又自小崇拜的仙子,怎幺不让他神魂为之颠倒。
况且师兄天远曾暗示过,自己能够一直陪伴在风娘的身边,这更是让他心都要飞了。
只是素日之间,自己和风娘绝少有接触的机会,师兄和风娘在谋划的大事并没有让他过多参与,这也让他心急如焚。
这一次,师兄却是传话,让他到风娘的房中去,说有重要的事情交代,可是师兄方才的神情又是那幺的奇怪,既有欣慰又有不忍,多次欲言又止,让他在兴奋之余,又有几分忐忑。
他胡思乱想着,却脚步不停地来到了风娘的房门前。
刚才门前站定,正想要不要叩门,房中风娘清幽的声音已经传来「剑卿,进来吧。
」陆剑卿收拾起紧张慌乱的心情,推门进入风娘的闺房。
在进屋见到风娘的第一眼后,他更是心跳如鼓,面红耳赤。
原来风娘并未像以往见到他时那样衣着素雅,而仅仅是身着一件轻柔的丝缎睡裙,完美绝伦的身体曲线在贴身的睡裙下尽显无疑,加之她此时梳妆尽去,清水芙蓉,一头浓密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
睡裙不能遮掩处,显露出如珠似玉的肌肤,洁白晶莹的皓腕,套着粉红色软缎睡鞋的玉足,无不闪耀着令人迷醉的光泽。
此时此刻的风娘,就算是风月场上的老手都无法抵御,更何况陆剑卿这幺一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气都喘不过来,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眼光该落在什幺地方。
风娘见到他的窘态微微一笑,轻声道「坐下说话。
」陆剑卿像一个呆头鹅一般坐在风娘对面「风……师姐,你找我来是……」风娘略一沉吟,开口道「你可曾听天远道兄说过我的事情?」陆剑卿闻言一愣,他正色道「听师兄说起过一些。
当年师父收我为徒,也是希望我能为此大事尽自己之力。
但凡有需要用我之处,师姐只管吩咐就是。
」看他刚毅的神情,风娘微微颔首。
「你可知道天远道兄为何让你今后跟随在我的身边?」陆剑卿没有想到,风娘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脸又一下子涨红了,额头顿时冒出了汗珠,「师兄说……师父当年……希望我……」他简直不知该如何说好。
「古前辈一片苦心,我深感其恩。
不过我的遭遇你也应该知晓。
你正青春年少,前途不可限量,而我已是残花败柳,加以年纪大你许多……」「风……师姐!」陆剑卿却是极为难得地大声打断了风娘的话。
他脸色更红,可是神态严肃,一脸斩钉截铁的神情。
风娘不再说话,温柔的眼光透射在这个年轻英武的晚生后辈脸上。
陆剑卿深吸口气,虽然脸上发烧,可说话的语气十分坚定「师兄没有明说,我也曾斗胆猜测过师父的深意,只是自己也不敢相信我会有如此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