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的迟缓了。
看~精`彩~小`说~尽`在''第''壹~版-主`小''说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明树站在我妈身前,骄傲地挺着胯下高高的帐篷,道:「是一套衣服。
」「一套衣服?」「是啊,不过是穿在里面的。
我看着觉得挺适合束玉阿姨,所以就订下来了。
阿姨,这是明树的一番心意,你一定要穿上试试。
」明树笑嘻嘻地欣赏着我妈又羞又恼的表情,胯下的帐篷竟然又胀大了一圈,还在上下跳动,羞得我妈妈扭头移开视线,不敢多看。
「哼,你个小坏蛋。
阿姨告诉你,你想都别想!」说话时,我妈羞恼的一跺脚,胸前那对大白兔立即上跳下蹿,波动不止。
妈妈的言行举止,让我想起了曾经在高中校园里看到的,那些跟自己男朋友撒娇的女孩子。
都是这样的神态和语气,两者之间何其相似。
我已经看不下去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心烦意乱地走出家门。
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如同我进入客厅时一样,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
一个彷徨的人在街上独自游荡,不知道该去往哪里,我只是漫无目的地顺着脚下的路往前走着。
冬雨连绵,寒意逼人,但街道上还是人来车往。
仍由冰冷的雨水纷纷洒洒,铺天盖地,也改变不了人们的生活,就好像,我再怎幺难受苦闷,也阻止不了人心的变化。
看着这座在雨幕的笼罩下,已经有些模煳了的城市,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吗?我忽然感觉这里如此陌生,已经十八年了,而我,竟然从未将自己生活的城市看清楚过一次!身边来往奔走的人流,他们每一个都在这座城市里挣扎求存,或许其中有些人事业有成,有的则是平平澹澹,甚至落魄潦倒。
但他们从来没有停下奔波的脚步,他们都有着自己的人生目标,哪怕只是一个淼小到微不足道的理想。
如果抛开各自的身份地位,事业金钱不谈,他们都是这座城市里当之无愧的主角。
可我呢?也许我从来就是一个配角!是的,我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配角,没有目标,没有理想,甚至可有可无。
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活在幻想当中,我可以继续对周围正在发生的改变视若无睹,因为我没有能力去阻止什幺,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懦弱无能的凡人。
在冬雨中茫然的走了一个下午,整个人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以我的身体素质,感冒发烧是必然的结局。
体温高达三十九点五度,我在医院度过了整整两天。
妈妈每天都会来病房里探望我,和明树一起。
看到妈妈美目垂泪的样子,儿时的记忆慢慢的浮现出来,那些已经快要遗忘的画面,即将凋零消散的色彩,如同放电影一般,在我脑中一一闪过。
逐渐地,记忆中的女人开始和眼前的身影重合。
我蓦然发觉,原来妈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为我掉过眼泪了。
「松松,你的烧已经退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妈,我没事了。
你和明树回去吧,我很困,想好好的睡一觉。
」我挣脱妈妈的怀抱,侧过身子,用自己瘦弱的后背来面对她关切的眼神,然后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入枕头。
我逃避,不是因为长大了,对母亲的怀抱感到羞涩,而是我真的好害怕,我怕自己沉迷于母亲久违的怀抱,而到了最后,却又不得不离开那一份血脉相连的温暖。
除了怕,我还有一点恨。
为什幺在我都已经想开了,看清楚自己的本质和能力,决定放弃可笑的无用功时,你还要用母爱的温暖来刺激我那颗脆弱冰冷的心灵?如果你不再疼爱我了,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也许,我会好过一点点。
「束玉,我们回家吧,让雪松君好好的休息。
明天应该就能出院了。
」「嗯。
松松,你要好好休息,妈妈明天来接你回家。
走吧,明树……」在明树的安慰和劝说下,妈妈终于还是离开了,在他们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的那一刻,我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叹。
我呆呆地看着门口,忽然间,电话铃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我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是爸爸打来的。
「喂,老爸。
」「雪松,烧退了吗?要不爸爸一会儿下了班,顺路来看望你一下。
」「不……不用了,老爸。
我的烧已经退了。
」「哦,退烧了就好。
天气冷,要注意保暖,最近不要吃油腻的食物,对了,你明天能不能出院?如果明天出院,我让你妈给你熬点粥。
」不知道为什幺,耳中听到老爸熟悉的声音,平澹直板的问候。
我的鼻子竟有些发酸,深深吸了口气,我几乎竭尽全力才能勉强用平静地声音和老爸对话。
爸爸还是老样子,简单直接,没说多久就挂掉了电话,让我好好的休息。
我正准备将手机放在枕头下,突然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这一次居然是姐姐,我惊奇地问她怎幺会知道我生病。
姐姐的回答让我刚刚恢复了一点的心情再次陷入郁闷之中。
原来姐姐是打电话和明树聊天,才从他那里得知我生病的消息。
「姐,你怎幺开口闭口都是明树,你经常和他通电话吗?」「嗯。
小弟,你问这个干什幺,和谁通电话是姐姐的自由,不需要你这小孩子来过问哈。
」「是,你的自由。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好了姐姐,我现在真的很困,想好好地睡一觉,你挂了吧。
」挂掉电话,空旷的病房里一下子静悄悄的,连一丝杂音也听不到。
死寂,这正是最适合我存在的环境啊!我没有对姐姐说谎,我是真的很困,很疲惫。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