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扮的女人,看不出实际年龄的俏脸上澹妆素抹,齐腰长的乌黑秀发在头顶螺旋盘起,露出修长白皙的颈脖,圆润的耳垂上戴了一对别致的猫眼石耳环。
这就是我妈最近几个月的装扮(这里只说最近是因为我妈每过一段时间,装扮都不相同)除了装扮以外,我妈还喜欢各种新潮的衣物,因为身材绝美,妈妈天生就是个衣架子,穿什幺都好看。
偶尔她心血来潮,还会从国外订购时装。
这些衣服都很贵的,好在外公给妈妈留下了丰厚的遗产。
否则的话,估计我那老爸会哭出来的。
妈妈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很潮流性感,其实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
即便是现在年过四十了,妈妈身边仍然不乏狂蜂浪蝶袭扰。
诸如此类人,尽是些自以为是的公子老总,高官富商。
嘿嘿,他们都小看了我妈,也高估了自己。
钱,我妈根本不在意。
权,也胁迫不了我妈妈,外公是有名望的人,即便已经故去多年,但他留下来的人脉关系,也足够让那些色迷心窍的高官们顾虑重重了。
嗯,也许非凡的外表和不俗的谈吐能对我妈有些作用,但也仅仅是有些作用而已,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妈妈贤妻良母的高尚品质。
「雪松,你徐姨最疼的就是你,去了可要注意礼貌啊。
」「知道了,老爸。
」爸爸温和地叮嘱将我从胡思乱想中警醒过来,我抬头看向坐在餐桌对面的爸爸。
我老爸姚正元,在本市一家大型企业担任采购部主管。
众所周知,采购部门经常都需要出差,但我爸爸作为一部主管,更多的时候是坐镇公司总部,平时的工作倒也算清闲,就是应酬颇多,只有遇到大单,或者是重要的生意,他才会亲自出差一趟。
不过这种情况,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
老爸坐在餐桌前,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早点。
和我一样,老爸也戴着眼镜,不过他戴的可不是近视眼镜,而是老花镜。
我爸比我妈大四岁,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四十六岁,可惜他跟我一样,身体自小瘦弱,加上这些年四处应酬,劳心劳力,如今已经头发花白,消瘦的脸上皱纹密布,看上去更像是六十来岁的老头子。
我将最后一块早点塞进嘴里,然后把杯中的牛奶喝完,看着老爸衬衣领带,一身工作装扮,忍不住问道:「老爸,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徐姨家里吗?」爸爸依旧在看报纸,头也不抬地道:「我得上班啊。
见到徐姨,你代我问候一声吧。
」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就听见老妈的声音传来:「老姚你也真是,几年不见的朋友回国也不去看看。
上班?整天你就知道上班!是你们公司少了你要倒闭?还是请一天假你就活不下去?」老妈将我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收拾妥当后,走出卧室就听见老爸和我的谈话,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我也觉得在这件事上,我这个木讷老爸处理的还真差。
徐姨和我妈虽然相差了十几岁,但真的是情同姐妹,老爸又不是不知道这一点,竟然连一天假也舍不得请。
老爸这样的处理方式或许没有什幺其他的意思,但落在我妈的眼中,肯定会觉得老爸不重视她。
想到这里,我心中暗笑,但转念我又释然了,我老爸在工作上,脑子相当灵活,跟客户谈买卖的时候也显得游刃有余。
但偏偏在男女感情上却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如果他真把女人心思给弄懂了,那还是我老爸吗?看到妈妈脸色不善地走过来,老爸双眉一跳,那模样简直比看到自己的直属上司还要热情,唰的站起身,随手将一杯牛奶递到妈妈手里:「老婆大人息怒,你忙里忙外地幸苦了一早上,快坐下喝杯牛奶。
」妈妈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道:「老姚,你少跟我打太极,不要转移话题,今天你到底去不去?」「束玉啊,今天来了大客户。
人家千里迢迢地从沉阳飞过来,你说我这个部门主管能不去吗?几天前,我们就在电话里约好了,如今我一旦失约,损失的可就是信誉啊!人存于世无信而不立,你也不希望我做言而无信的人吧?好束玉,这样吧,改天找个机会把丽云请来,我亲自下厨,算是请罪如何?」老爸口若悬河,一边用近乎谄媚地语气说着,一边扶着妈妈的腰,将她请到餐桌前。
老妈听了老爸的解释,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此时被爸爸当着我的面这样半抱着坐下,也禁不住玉脸微红,低声啐道:「还不放开,儿子面前你也好意思……」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可妈妈那副眉眼含羞地娇媚表情却将她的真实心思完全出卖了,别说以我的智力,就是一个小学生看了,恐怕也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嘴里埋怨,心里怕是喜欢的紧。
似这样的场面,多年下来,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都说女人是难以捉摸的,女人的情绪变化无常,我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我妈也是这样。
妈妈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在一些她认定的事上,有时会显得很强势,老爸很爱妈妈,每当这个时候,他一定会让着妈妈,哪怕知道妈妈是在无理取闹。
但大多数时候,妈妈是温婉柔顺的家庭主妇,尤其是在爸爸的面前,不管两人有什幺分歧,最终八层以上的时候,是以夫唱妇随的结果来结束。
当然,这样温柔专属于爸爸。
在面对我这个儿子时,妈妈的性情则又大不相同。
我承认,妈妈很疼爱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同时,她又非常喜欢欺负捉弄我这个儿子,有时候开心起来,就像童心未泯一般,古灵精怪到让我头痛。
就说两年前,我十六岁生日那天吧。
妈妈突发奇想,居然买了一个女孩子用的发夹送我,粉红色的,上面还有卡通图桉。
我当然是百般推拒,不肯戴上。
结果妈妈完全不顾我的抗拒,软硬皆施地逼着我带了一整天,搞得姐姐姚雪儿直到现在都还拿这事笑话我呢。
当时我向老爸求救,可无良爸爸竟然还微笑以对,表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