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哥当礼物了,我给你示范一下?」这是武器?可是又无锥又无刃,莫非是丢出去砸人的?天行顿时一头雾水。
只见天格拿过燧枪,不知怎么的就把它从中折断,拿起早已备好的一块黑色圆石子,麻利地塞入断口处的动口,双手一扳,它又变成了之前的完整样子。
「有点意思……」天行刚开始还以为这东西是被弟弟一不小心弄坏了。
天格也不多话,转身走到一个巨大漆器瓶子前,天行也把目光移过去。
天格瘦小的身体也没做什么,只是双手握持燧枪,抬起与瓶子保持水平,然后两根食指一同扣动其上一个外露的铁块……「嗤……」大量白色气体猛然从前面的洞口逸散而出,紧接着气体中闪现出一团橘红火光,电光石火间,一声「嘭!」地巨响,刺鼻的火药味随之弥散在四周。
那漆器瓶子明明在逾一丈之外,却是应声出现了一道道辐射状裂纹,裂纹的中间是一个一寸粗的破洞。
这场景虽说有一些惊人,但天行仔细观察中分明见着一个东西从燧枪中极速射出,并势如破竹地击穿了瓶身。
「好厉害……」震惊在脸上久久散不去,天行最终说出这三个字。
倘若这是打在人的身上……东土逢年过节乡村城市所燃放的烟火,便是以火药作原料,没想到还能释放如此杀伤力,真个是匪夷所思。
天格显然并不好过,双手一软燧枪就掉落在了地上。
「你应该知道火药吧?这东西就是利用燧石打火,点燃里面的火药,然后以高速将枪子激射出去毁伤目标……但是,它一次发射后得再次填充枪子和火药,且最远只能打到四丈以外……」「看来老师不回来是有原因的,这些东土人所谓的奇技淫巧,正是他老人家喜欢钻研的……」天行捡起燧枪,一边观看一边喃喃自语,「可是现在大军压境,他都不回来,难道研究这些东西比人命重要?」刚刚回来时,克伐宁赫部的格汗——也是他的二叔赟?克伐宁赫就曾说,南方受到攻击这些日子,已经派了几十波人去寻找兀路台,可那些人都没有回来。
摇摇头先不去想那些,天行将燧枪收起来,对天格轻轻地一笑,「你的礼物我就收下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先后走了出去,这种废弃而没被拆除的庐帐草原上隔几十里就有一个,这个的年头怕是并不长,外面的白色蒙布只是轻微泛黄。
里面存放的都是一些不值钱杂物,也不知道天格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
现在是八月末,草原上还不算冷,高及小腿的各色青草欣欣向荣,连绵铺就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
「你马上就要奔赴前线了。
有时间练习使用这把武器吗?」走了一段距离,天格一跃骑上一匹黑色骏马,转过头来问。
「你哥我是天才好不好,刚才看你捣鼓早就学会了。
」天行也熟练地翻身上马,扯动缰绳让胯下坐骑原地转了一圈。
他并不是胡说,这个东西虽然对自己没什么用,好歹是弟弟送的,有时间他一定要学会如何使用。
「对了,这个玉佩有定位的作用,你还是别给我了,有了它我能知道你在哪里。
」天格指着自己的脖子说。
天格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绳,上面的坠子是一个棱角分明(请在维基百科搜索双三棱锥)的绿色半透明石头,它由两个完全一样的尖锐部分组合,接触到人血才会分开或者拼合。
天行儿时离开草原,这个玉佩被弟弟拆了一半给自己。
之前,帕台难就是用这个东西找到的天行,由于两个部分有感应,被族中的额铎使用法术才能获得另一部分所在确切位置。
「这是你的护身符,分开就不灵了。
再说了,你哥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二匹马并不如何高大,从蹄子到头才六尺,速度却快,刚才两兄弟出城到这里只用了寻常马的一半时间。
天格笑而不语,二人又有说有笑地策马前进了一刻钟,远处山间的浮黎城轮廓渐次出现在视野中。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从不远处飞奔而来,嘴还不停的开合着,到了近些从听清楚她喊的是一句句「天格哥哥。
」「凡娜,你怎么来了,外面这么危险,应该待在城中才对,忘了克迭律哥哥走时说的话了?」到了女孩身边时,天格故作成熟地说。
凡娜比马头还矮了一尺多,身上穿着普通的紧身裤、齐大腿鹅黄色长袍,脚上是一双白色短马靴。
为了防寒,她白嫩的脖子上还挂有一条羊绒大围巾,看她稚气未脱,应该只有十四五岁。
她的头发不仅异色,且还有许多波浪似的卷曲,披散及胸,像一缕缕金丝一般。
她的脸部和双手都白皙色浅,天行在东土待了近十年,也未看过这般白的女子,除了——那次和老虾虎一行人盗墓时,在棺中所见的女尸……「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嘛。
」凡娜嘟起小嘴巴,顽皮地说。
看起来她有点害怕克迭律。
天行并不认识这个小姑娘,见她长得几分像藩域女子,但不完全像,于是插嘴,「这个女孩是?」天格把身子向后一挪,凡娜就默契地拉住他的手,肉贴肉地骑坐到了他的前面,因为她要矮天格一个头,并不会遮蔽视线。
天行发现她的长袍下摆正中有一条长长裂口,显然是为了骑马方便。
不过他没发现的是,凡娜的裤子到了大腿根部是被裁去的——或者说是一件像裤子的袜子。
长袍下的挺翘臀瓣、下体一片布料也无,无毛的粉红嫩穴暴露着,动作再大就会直接露出。
「她啊,也是兀路台从北方带回来的,应该是个海外国度的人,刚开始只会说一些发音古怪的话,他看这个姑娘太可怜,就——」天格说着,感受着凡娜身体上发出的淡淡香味。
凡娜显然不在意他们的对话,只是一边轻微磨蹭两腿之间,一边好奇地抚摸、拉扯马鬃毛。
「凡娜,看见那个大哥哥了吗?他的马术比我好多了,你想不想让她载你啊?」天格忽然低头对凡娜说,握着缰绳的左手隐秘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