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的声音听起来较为虚弱,确实有些像喝醉酒的人。
「主人,您等着,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在惴惴不安和担忧下,石冰兰完全不顾李天明还在一边,很自然的就用「主人」称呼余新,用「奴婢」称呼自己,李天明听了一脸坏笑对电话说:「石大奶啊,你就别怪你男人了,他都不好意思了……嗯,我们在最高一层,1222房间。
好,你赶紧上来吧!「说完手机就挂断了。
余新低沉着嗓音道:「这件事跟冰奴没关系,你把她牵扯进来,只会坏了你的计划!」「啧啧,现在才开始为我的计划着想,是不是太迟了?」李天明嗤之以鼻,「你放心,今天她会和你一起送命的,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哈哈哈!」余新的心沉了下去。
他和刑警总局斗了这幺久,一直以来只把石冰兰和孟璇视为对手,将她们俩先后征服后,就再也没留意过警局的现状了,万万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笨头笨脑的李天明,才是最最厉害、阴险的「隐形对手」,而且手段远比想像中更毒辣。
「走,自己爬到浴室去!」李天明冷酷无情地命令:「限一分钟时间。
每延误一秒,我就给你身上多添一个子弹孔!」在枪口威胁下,余新艰难、吃力地拖着双腿向前爬去,五十多秒后进入了浴室。
就在他爬行的同时,李天明抖乱床铺,再打开冰箱,取出了里面的红酒、饮料和八宝粥罐头,一一打开洒在了地毯上,掩盖住了地上的血迹,再加上还有楚倩的呕吐物,乍一看确实很像是喝醉酒以后凌乱的场面。
接着他又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大后匆匆走进浴室,取出钥匙打开手铐,将余新锁在浴缸上放置沐浴液的铁制架子上,然后将半死不活的楚倩也拖进了浴室,用一条毛巾绑好,再一把脱掉余新的鞋袜,将两只袜子分别塞住了二人的嘴。
刚做完这一切,敲门声就响起了。
「来啦!」李天明收起手枪,高声应着,快步奔了出去,并且随手关上了浴室门。
余新立刻拚命挣扎起来,就像一条绝望濒死的鱼。
生平第一次,他如此真实地感到死神的脚步在渐渐逼近。
现在的他只希望能弄出一点异常响声来,让石冰兰及时警觉危险,然而受到枪伤影响,他的力量远远弱于平时,拼尽全力敲击浴缸也只能发出沉闷的轻响,完全被电视机的音量给掩盖了过去。
「李胖子,我男人在哪!」只听石冰兰的声音已经从外面传来,伴随着她急迫的脚步声。
「哈哈,瞧你急的那样子,刚才余总睡着了,就在床上躺着呢!」「你快带我去找我男人,快点!你这个恶心的死胖子,要是——」刚说到这里,猛然听到石冰兰一声闷哼,接着就是「彭彭」的撞击声。
几秒钟后,李天明得意的笑声清晰地响了起来。
——完了!余新一急之下,双眼一阵发黑,终于晕了过去。
***************中午十二点整,闹钟「嘀嘀」声大作。
孟璇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不悦撑起了身子,懒洋洋不悦关掉了闹钟。
孟璇噘着嘴,喃喃自语的抱怨了起来,娇小的身躯又沮丧不悦躺回了床。
自从五天前在余新家中被石冰兰折磨后,孟璇都过的昏昏沉沉,余新也再没有召过她侍寝,直到今天,她身上的鞭痕和血迹还历历在目。
从那以后,她就躲在家里,吃饭叫外卖,夜夜去酒吧买醉,回了家再注射【原罪】,用快感麻痹自己,一次也没有去过刑警总局,最终被李天明以「未及时履行请假手续」为由停职查看。
孟璇把这一切都怪到了石冰兰的头上。
从数天前在余新家中和石冰兰的「争宠」失败,再到五天前自己为了给余新提醒危机却被石冰兰虐待,余新已经彻底对她感到厌恶了。
还有,虽然自己是名义上的队长,但刑警总局所有人都还把她当成小女警,李天明甚至可以随随便便就让自己停职,警局内没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说话。
这也是因为石冰兰,因为所有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因为自己永远活在石冰兰的阴影之下。
孟璇知道余新和石冰兰的末日就要来了,她清楚的记得数天前在帝都那个女人的「新婚礼物」中的小纸条写着的话,她知道那个恶毒的「新婚礼物」的真面目,她能察觉到那个女人背后的庞大势力。
如果可以,孟璇真希望自己可以一觉睡到余新被抓,石冰兰被抓,李天明被抓,但是,但是今天,她不能继续睡下去了,她身上还肩负着一个任务,一个可以让自己翻身,避免跟余新一起覆灭的任务。
孟璇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首先入眼的是一条短信,她若有所思的也向对方发了一条,然后便穿上警服,带上配枪冲出了卧室。
***************昨晚十一点三十分,【黑豹】舞厅。
高亢激越的摇滚像狂风席卷全场,上百个沙丁鱼般的男男女女簇拥在这个拥挤的罐头里,伴随着鼓点和变幻的灯光随意地扭曲肢体,挥舞着手臂,相互摩擦着身体,用暧昧的眼神相互打量着。
新晋的刑警队队长孟璇正坐在吧台前,迷迷糊糊间又一杯「冰峰魔恋」下肚,她在帝都就喝过这种鸡尾酒,没想到家乡f市也有,只不过这次,是她自己孤身一人,没有余棠的陪伴聊天,也没有李文政蹩脚的撩骚。
「孟小姐,有人请您上楼去坐坐。
」一个帅气的酒保走到她身前,微笑着说,手里还端着一杯新的「冰峰魔恋」,她顺着酒保指向的方向望去,好像有个人正透过二层包厢的窗户看自己。
那个女人是谁?会不会是余棠回f市,想找自己聊聊呢?孟璇晃晃悠悠的从圆椅上下来,酒一口也没喝,就顺着楼梯上了二层。
二层的包厢正对着舞池,这是与大场迥然不同的宁静的世界。
一个身材保持尚佳的中年女人站在玻璃窗口前,眼睛注视着正在上楼的孟璇,从散立在他身后四周几个肃立的西服男子崇敬的表情来看,这女人无疑是个重要人物。
包厢门被人轻推了一下,门边的保镖迅捷地抽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