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并认为自己足以担任楷模。
如今,在一天之内,蜜就犯下不少错误。
她不仅感到很羞耻,还自责到差点咬破舌头。
蜜不仅垂下耳朵,还把自己的脸给藏在明的头发里。
鼻孔刚扩大的她,继续闻着明的体味,感受明的心跳。
同时,蜜也观察露的动态。
不要几秒,蜜的心情又迅速好转。
丝、泥、露和泠等人若是看到这一段,一定会吓一大跳。
「不过,」蜜柔声说,「明现在应该要睡觉了。
」抬高眉毛的明,嘴角微微下垂。
她想继续听蜜说些过去的事,也想和蜜再亲热久一些。
「蜜说的对。
」明点一下头,说:「熬夜对身体不好,对胎儿也不好。
」蜜垂下耳朵,呼出一大口气。
先前,明因为情绪等缘故而出了些汗,蜜要帮她把身体再清洗一遍。
为讲求效率,蜜只以绿色液体进行简单的沖洗。
如果动作大一点,应该只会花不到一分钟;为求舒适,她花了两分多钟。
过程中,明打了一个大哈欠。
在清洗完毕后,明摸着自己的肚子,向露道晚安。
刚把红色软管收起来的蜜,也是一边小声呼吸,一边慢慢低下头;那双既大又多毛的手,正轻轻的开阖,从明的腰侧滑向肚脐。
她的爪子让明觉得很凉快,完全没有可能受伤的感觉。
蜜此时的样子,既像是在祝福母女安康,也很像是在读取胎儿的想法。
这种温馨的气氛,让明也忍不住抬高双手,把蜜的头给拥入怀中。
过几分钟后,蜜应明的要求,在墙上开一个洞;连接书桌,上头的闹钟显示,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明抬起头,说:「今晚,我想在肉室里睡。
」先前,丝和泥曾与明一起睡在囊里,除此之外,也可以直接把明房间里的床垫和被子拿来用;而看来非常兴奋的蜜,还提出一个全新的选项:「我可以用肉柱拼出简单的床铺和枕头喔!」而在明有任何回应之前,蜜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
看见蜜这么期待,明当然不会拒绝。
要是蜜早年没一肩扛起那么多沉重的责任,很有可能,她会表现得比丝还要活泼。
想到这里,明不禁感到有些鼻酸。
蜜用右脚掌磨蹭地面,把周围的光线调暗。
一定比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要舒服,明想,同时又希望蜜不要太劳累。
以后,明睡在肉室里的次数应该会越来越多。
一个礼拜也许只睡不到两次,她想,这感觉挺合理的。
到时候,那张床最多就只是用来做爱,和放置杂物而已了。
明对肉室的印象实在太好,即便爸妈愿意给她换一张好一点的床,也不可能给这现象造成多大影响。
蜜的嘴巴微开,把双手放在腰后。
有好几秒,她的呼吸速度减慢不少;在连眨几下眼睛后,她终於开口:「明,我可以睡在你的旁边吗?」明愣住了,有好几秒,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低下头的蜜,一直看着自己的脚指。
要过了快半分钟后,她才说:「这几天发生不少事,让我──」慢慢的,蜜把头往右转;对於自己的感想,她不好意思说得太详细;可说得太含糊,感觉又很莫名其妙。
所以过约五秒后,她把头重新摆正,再次与明的视线对上。
然而,蜜尽管吸了一大口气,却还是结结巴巴的说:「至少今天,我想,这实在很难为情,但我是真的很──」「太好了!」明说,把头压低,「我也有一样的想法呢,睡在你的身旁,感觉一定──事实上,我比较想睡在你的怀里。
」一个不小心,就提出更为大胆的要求;事实上,蜜刚才描述的颈向,早就在明的脑中多次模拟过;先前之所以没说,是担心这样的要求会给蜜带来不少困扰。
今天,她已经佔用蜜的不少时间。
在明入睡之后,蜜可能希望独处。
而刚才,蜜还愿意为她进行口对口喂食,这是非必要的。
受到那样的服侍,果然不可能完全没有罪恶感,明想,右手搔着后脑杓。
无论蜜有多享受,明还是觉得对她有不少亏欠。
蜜严肃的形象,明也没有彻底忘记。
一直到现在,明仍担心自己会越过她的忍耐极限。
蜜非常好相处,这点已经多次证实,即使如此,明仍时常提醒自己,别太自以为是。
要有分寸,她想,深吸一口气;无论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亲密,都不能表现得傲慢、无礼。
除了喂养者之外,明还兼具妻子与主人等身分;她最初的理想,与蜜所提出的现实,并非完全冲突。
要在这样複杂的关系中拥有幸福,当然得建立在彼此尊重上;虽然一路做来都很自然,但若是因此轻松过头,就有可能会迅速变质至於蜜想表现得更轻松些,明当然没意见;两人注意的重点略有不同,而在几次调整后,最终的平衡点就极有可能会刚好重叠。
蜜慢慢垂下鬍鬚,又再次竖直的样子,好像与明的情绪几乎同步。
而此时,她们都不想讨论太严肃的事。
在蜜的面前,明很乐意表现得像个小孩。
而蜜在面对明时,也有一样的想法。
明搔着自己的右耳背,说:「我早就这么期待了,因为啊,蜜看起来很温暖嘛。
」而由蜜主动提出,真是让明松了好大一口气;柔软的毛发,厚实的肉垫,既凉又粗的爪子,一对气味浓厚的大手掌;为了避免自己在睡前又过於兴奋,明决定停止去想像更多细节;反正晚一点,就能全部享有,而要是太勉强自己,说不定又会像刚决定成为喂养者时那样,累到快要得内伤。
要替肚子里的露多想想,明一边提醒自己,一边慢慢闭上眼睛;从自己的肚子上缘摸到下缘,食指到小拇指慢慢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