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却有了明显的差距。
“嘻嘻,原来菲菲也猜向无极在这里。
”祝雅瞳展颜一笑,心灵相通时的感觉向来不错。
“大秦要来坏事,向无极不坐镇不行。
他又不是霍永宁脱不开身,一定会来,也一定要来。
”陆菲嫣肯定道。
“那是菲菲在伏牛山上露了一手,让他们方寸大乱,向无极不得不来。
”吴府有了两名绝世高手的消息早就传遍天下。
大秦想在这里有一番作为,没有向无极坐镇简直痴人说梦。
“祝夫人过奖。
”祝雅瞳今日格外亲昵,陆菲嫣面上一红娇羞道:“是祝夫人威名在外,震慑宵小。
”“那你看他们会不会……”祝雅瞳两掌一握打了个手势。
“会的,必然会联合!”陆菲嫣毫不犹豫答道:“霍贼盼得燕秦两国打得两败俱伤,谁也讨不着好。
但是吴郎无论对燕还是秦,都是眼中钉,肉中刺。
在这件事上,他们一定会合作!”“蒯博延在濡口牵住盛军,又往这里不断增兵,就是要诱征儿来。
费了那么多周章,也必然要向征儿下手。
陷阵营的行踪瞒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做好准备。
届时丘元焕绊住我,向无极缠住你,嘿嘿,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盘。
”祝雅瞳已理清了前后脉络,面泛寒霜道。
“可惜算盘一开始就打错了,这一回要他们折了老本去!”陆菲嫣也是杀气大盛!“所以我们……”“先把这里探个一清二楚,回头杀个一干二净,再去对付丘元焕!”“真是又乖又聪明的媳妇儿!”祝雅瞳吐了吐香舌,不待陆菲嫣答应,便飘身当先而去。
两人的年纪差相仿佛,祝雅瞳仅仅稍长丁点。
陆菲嫣闹了个大红脸,忸怩间不敢误事,急忙紧紧跟上……天气越发寒冷,营帐里燃着红泥小火炉取暖。
“拿下夷丘城,顺便再拿我的人头请赏?做他娘的春秋大头梦去。
”根据祝雅瞳与陆菲嫣不断传来的情报,夷丘一带的局势与吴征先前的猜测基本吻合。
燕军明目张胆,大秦高手蠢蠢欲动。
这一切的计谋与布置实在歹毒!若不是吴征提早做出了判断已有防范,到时候一个不慎落入陷阱,损失必重。
“嚯,瞧不出来呀。
最近这么深谋远虑,事事料敌机先?”韩归雁看着吴征一脸狐疑。
自家的郎君自己清楚,吴征当然时时有惊人之举,但归根结底还是先父与韩铁衣对他的评价:任性妄为,自私自利,毫无统御之能。
经历那么多磨难,吴征收敛了任性,自私自利也只对吴府的女主人们。
统御之能说不上多大,但对人对物真诚,还是很得陷阵营将士的尊重爱戴。
但这样纵览全局,处处料敌机先,实在是吴征从前没有过的。
不是吴征没有这样的能力,他在许多地方已见深谋远虑。
而是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再在这上面耗费大量的功夫,修为也不能在眼下就攀登至十二品。
通盘考虑纵览全局,就要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有充分的了解,吴征从前还做不到。
“现在有时间了嘛。
”吴征笑眯眯答道,望着地图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与韩归雁对视一眼道:“是不是该安排去见一见愁坏了的安西将军了?”“去,等娘和陆姐姐回来我们就去,有些事还要她们亲口来说的好。
”韩归雁伸出长长的纤指在西面崇山峻岭处画了个圈,再点向夷丘城,手指画出的方向直指大江对岸的燕国军营!这一日又是帐中议事直到深夜,韩归雁与吴征一同巡视了遍军营,将暗哨查了一遍才各自回帐安歇。
两日恍惚间过去,祝雅瞳与陆菲嫣依时回营。
见她们二人在数九寒天里奔波数日,风餐露宿,脸上倦容非常,吴征心疼不已。
战事不宜迟,吴征唤来于右峥让他持书信先行一步,往夷丘城先行约见管培明。
营中则稍作准备,也让祝雅瞳与陆菲嫣舒舒服服地泡上个热水澡,再到温暖的被窝里美美睡上一觉之后,才向夷丘城出发。
几人不乘车马,趁夜色悄摸摸地来到夷丘城,于右峥也早早潜伏在约定的道旁,接应几人入城。
“没人为难你吧?”“没事。
”于右峥笑了笑,道:“那几个亲兵不明所以,见了我十分不满。
管将军心里也有火气,面色一开始十分不善。
但也没误事,第一时刻就召见了属下。
”“那就好,更靠得住!”吴征点头称赞。
一行人刚跨入城门,也不入城,转角迈向城楼到了间隐秘的暗室。
管培明得了通传早早等候在静室门口,见了吴征欣喜不已,忙上前下跪施礼道:“末将见过吴博士,祝侍郎,韩将军。
末将有过在先,请韩将军责罚。
”“快请起。
”韩归雁扶起管培明,先进了静室道:“战事在即让人透不过气来,不怪管将军。
头几日我们刚到夷丘,还末摸清燕秦两国动向,来了也说不出什么。
陷阵营悄悄来此想要出其不意,所以刻意隐瞒,还要请管将军莫要怪罪才是。
”“哎。
”管培明长舒了口气,感慨道:“燕贼兵临城下,末将是寝食难安。
濡口又连战不停,韩大将军分不出兵来。
末将前几日就盼着陷阵营来此解燃眉之急,今日见着几位大人,夷丘无忧矣……”“没有那么简单,我们今日专为此事而来!”韩归雁见管培明与几名亲兵脸色均一凛,话锋一转,指着吴征笑道:“他的官儿最小,管将军倒是会做人,什么都把他放在最前。
”统兵将领大多有一说一,拙于辩解言辞。
管培明万分尴尬,说不出什么来,只得陪着笑脸。
但看韩归雁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明局势虽难,也不是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