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永宁见吴征哑口无言,出班奏道:「陛下,吴
大人少年热血难免冲动,可要说包含祸心委实太过。陛下还请三思,少年人一腔
热血虽有不当之处,可正是这一腔热血才是我大秦国朝气蓬勃之写照!若是过于
苛责,只怕凉了少年人的心气。」
「哦?霍大人这是说本官小题大做了?」迭云鹤转身嘿嘿一笑道:「少年人
一腔热血,大秦从此便可法度全无,尊卑不分了么?或者霍大人凭什么说没有?
可是要以身家性命为他作保?」
「这……」吴征此前做得太过,让机智的霍永宁也无话可说,只得无奈道:
「本官并无不敬迭大将军之意,只是事发突然,还需多多考量才是。」
「还是吴征以下犯上,已非初犯,这事霍大人就忘了么?」
朝堂上无数目光齐刷刷望向吴征,又齐刷刷转向俞化杰。「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侍中大人的儿子上
一回被打得那叫一个惨,这种事情涉及尊严最易挑起官员们的敏感神经,不免又
激起公愤。
「一码归一码,迭大将军怎可混为一谈?」
「也对!臣启奏陛下,吴征行事极多不合理之处,臣启圣旨搜查吴征府邸,
若有实证自当查办,若无实证也不致冤枉了他。」
被查府邸可就是闹大发了,没事也给弄出大事来,这一查可就不知猴年马月,
后头的事情全不用做了。吴征心头大跳,暗骂一句「好毒」!当下不敢再行造次,
否则定然要给俞人则一个吃人的目光。
「吴征,你有话要说么。」
「微臣心如日月,愿尊陛下旨意。」吴征心头惴惴不安。秦皇明知暗香零落
之事,却至今未做任何表示。吴征更不敢把朝中绝密当众掀开,实在拿捏不透秦
皇的心意。原本他打从心眼里认为秦皇已老弱昏聩,听胡浩数次提起时的敬畏还
不以为然。如今接触越多,越发觉得高深莫测。
「那就依……」
「陛下,微臣愿保吴大人!」清亮而厚实的女音响起,韩归雁出班跪地奏道:
「吴大人确是为朝中出力,亦曾与微臣同剿贼党,亲冒矢石,不避危险。至于迭
大将军所言颇有疑难之处不便明言,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吴大人绝无私心!」
「韩爱卿当真要作保?」
秦皇终于说话,吴征心中更是感动万分。这一回若无韩归雁挺身帮忙,一劫
难以躲过。
「愿保!绝无反悔。」
「也罢,韩爱卿既然作保,朕信两位爱卿。只是吴征数次以下犯上之事不可
轻饶,传旨,革去吴征北城令一职,贬作北城府衙孔目,即日交割!」
好嘛,兜兜转转了一圈,又恢复了「九品大员」的光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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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我!」韩归雁长腿生风,气鼓鼓地来回踏步,踩得青石地面噔噔
作响:「这么欺侮人,还要帮着他,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瞿羽湘知道劝不住,也知韩吴二人感情深厚难撼,也不敢说吴征坏话,忍不
住揶揄道:「气的是你自己,还是你的吴郎?」
「气我自己!」韩归雁扁着嘴抹了把眼中泪花骂道:「不争气!明明不想理
他让他吃点教训,就是忍不住。你也笑话我,哼!」
「哪敢笑话你。男人都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哪位贵人家中没有三妻四妾,
只能怨咱们命苦生做女子。」瞿羽湘苦恋韩归雁,吃了好大的一顿折腾,心态居
然十分平和。
「我不又没不让她碰旁的女子,可也要看看是谁!!我气自己,更气他没把
人放在心上,全然不顾这个家。」
「嘻嘻,这一下当真有吴府女主人的风范。」
「你!我挠死你……不许逃!」
二女正打闹间,门外通报声响起:「韩大人,燕国天阴门冷月玦求见。」
韩归雁略一错愕,锋眉倒竖而起恨恨低骂一声:「这个不知羞的浪蹄子还敢
来!」刚想让人赶出去,眼珠子一转冷笑道:「让她进来。」
冷月玦久候吴征不回,府里又传来朝堂上的消息,听吴征挨了罚心中不忍。
又想朝堂上的事就罢了她帮不上忙,吴征现下定然心情不郁需人安慰,若不能与
韩归雁和好如初,只怕更是难过。韩归雁在朝上帮着吴征说话,几乎押上了自己
身家性命一事已传遍成都。冷月玦心想吴韩二人闹别扭还因自己而起,韩归雁既
未变心,自己上门低头认个错,帮着吴征分说清楚,当能助二人重归于好。
随着衙役进了后堂,冷月玦也不由心中惴惴不安。来时还觉有异,还自觉颇
有几分慷慨赴「死」的坦然,离着韩归雁一门之隔才慌张起来。两人私交泛泛还
曾动过手,现下低声下气地前来,自家言辞又不甚利落,一时有些惧怕。
「韩大人在里面,吩咐姑娘自行进去。」
冷月玦推开房门,见韩归雁坐在公案之后举着卷书册翻看,侧首坐着瞿羽湘
正眼观鼻,鼻观心,架势十足官威赫赫。她咬了咬牙跨过门口躬身道:「民女冷
月玦见过韩大人,瞿总捕头。」
嘶啦一声,韩归雁回以一记重重的翻书声,将冷月玦吓了一跳。转念一想惹
得人家发火,自己又是来认错,再多的委屈也得忍着,当即半躬着身子不起,垂
首而立。
后堂里鸦雀无声,足足有两炷香时分。韩归雁才换了个姿势将书放下,向瞿
羽